明明面前有兩個人,冬兒卻故意隻叫了一個,一看就知道這小妮子還在生季博雲的氣呢。
“嘿,這個小妮子,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我都敢無視了。”
季博雲笑罵道。
季溫酒蹙起眉頭,她越發的覺得兩這人之間有問題了,要知道冬兒雖然生性頑皮,但一直都守規矩的很,在她身邊的時候也沒現在這麼沒大沒小過。
冬兒不是那種會恃寵而驕的姑娘,更不可能因為現在當了一個小總管就變成這樣,所以,隻能說明跟季博雲有關系了。
“二哥。”
“嗯?”
“冬兒現在貼身伺候你哦?”季溫酒的話裡有一絲暧昧。
季博雲一愣,“怎麼可能,我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讓她一個姑娘家的貼身照顧我,你在想什麼呢。”
“我沒有想什麼啊,明明就是剛剛冬兒跑過來說,幫你打掃屋子的時候什麼什麼的,難道是我聽錯了?”
季博雲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冬兒現在不是後院的小主管了嗎?每個院子的事她都有管的,可不光隻是我一個人的院子。”季博雲有一種越解釋越亂的感覺。
“哦~”季溫酒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記得冬兒這丫頭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就變得這麼矯情了?”說着季溫酒還摸了摸下巴,一副想不通的模樣。
“這,這可能是因為她做上小主管了?”這個答應一說出口連季博雲自己都不相信。
“不,不可能是因為這個,我很了解冬兒,冬兒不是那樣的姑娘,不然我也不會讓她坐上這個位置。”
看着季博雲越來越慌張的臉色,季溫酒差點笑出聲。
他這個傻哥哥,明明就是對人家姑娘動心了,卻還渾然不知,當真是傻的可愛。
“要知道以前的冬兒可不會随随便便的就哭,現在卻變得這麼嬌氣,啧,一看就是被寵的,二哥,你說冬兒這丫頭是不是談戀愛了?”
季溫酒不懷好意的問道。
季博雲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不可能!”語氣堅決而肯定。
“你怎麼知道就不可能了?”季溫酒裝作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
“她幾乎整日都在我的院子裡,怎麼可能跟别的男人接觸。”季博雲信誓旦旦的說道。
季溫酒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這樣,季竹和季松還是有接近她的機會啊,要知道他們的住處離得可不遠。”
聽她這麼說,季博雲的臉色更難看了。
“哈哈哈哈,二哥,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你還敢說你對冬兒沒有動心?”季溫酒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季博雲臉色一僵,這才發現自己是被季溫酒給耍了。
“二哥,别說我沒勸你啊,冬兒是個好姑娘,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可要抓緊了,可别等到她被别人給追走了。”
季博雲的眼神有些心虛。
“誰,誰說我喜歡她了,你不要在這裡亂猜了,你一個小孩子哪裡懂得這些情情愛愛的,好了,不許要胡思亂想了,走走走,去吃飯了。”說着就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季溫酒笑着搖了搖頭,緊跟其後。
快走到院門口時季博雲又停下來了,轉身看向季溫酒,滿臉的嚴肅。
“二哥怎麼了?”季溫酒不解的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嚴肅的看着她,她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啊?
“酒兒,剛剛在前廳說的事情你可不許在娘的面前胡說知道了嗎?”
季溫酒一笑。
“二哥不是說是沒有的事?又怎麼會害怕我說出來,或者是害怕娘知道啊。”季溫酒才不會承認,她就是有意的在逗弄季博雲。
季博雲有些急了。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哪有在怕,你也知道娘她喜歡亂想,我這不是害怕她又亂想然後去找冬兒的麻煩嗎。”
季溫酒點了點頭。
“二哥,你是不是對娘有什麼誤解啊,娘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不會去找冬兒麻煩的,而且娘不會在意冬兒隻是一個下人的。”
季博雲面色囧了,他此時就是心急火燎的,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麼說。
見季博雲急的不行了,季溫酒也不在逗他了。
“好了二哥,不逗你了,放心吧,我是不會告訴娘的,但是有一點我可要提醒你了,娘可是幫你們幾個人都物色對象了,你若是真的有什麼想法,最好還是趕緊執行。”
季博雲緊抿着嘴唇沉默了。
“好啦,走吧,吃飯去了。”
季溫酒笑着拍了拍季博雲的肩膀,兩人笑着走進院子裡。
吃完午飯季大東三人也趕着馬車急匆匆的回來了,新買的馬車惹得村子裡好幾個小孩子跑來圍觀,都新奇的不得了,季溫酒吩咐季竹帶着這些孩子轉一圈,一個個開心的不行。
“既然地已經買好了,那剩下的就是招人了,大哥二哥你們可要加快腳步啊。”
季溫酒翻看着手中的報名冊子,隻覺得眼花缭亂,還好不要她來挑,不然這麼多的人,她怕是要瘋了。
“對,薄情博雲你們要抓緊了,這就快打春了,這地裡也要翻土了,這些地都是沒人種的,收拾起來還要好長一段時間,要加緊了啊。”
兩兄弟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去院子裡商量了。”
“去吧。”
季大東對着兩人揮了揮手。
“那爹娘,我也回院子了,你們一會兒要去鎮上嗎?”這段時間林氏和季大東已經不會一大早的就趕去鎮上了,那邊有薛氏、雲朵她們還是很放心的。
“嗯,一會兒去看看,你外公外婆他們還在鎮上呢。”
“咦,外公外婆又去了?”
自從這二老的身子利索了,那真的是一刻都閑不住,每天就想着往鎮上跑,要去店裡看着,林氏和季大東兩人攔不住,隻能任由他們去了。
“是啊,攔都攔不住。”
林氏有些無奈。
“娘,你就放心吧,店裡那麼多熟人不會有事的,外祖他們想去就讓他們去吧,那刑爺爺呢?”
刑老爺子這段時間和林大壯不知怎麼就玩到一起去了,這會兒林大壯在鎮上,刑老爺子不會也在吧?
“應該是在前院,這段時間前院的那些花花草草都開始長了,老爺子新奇的很,每天都在研究那些,還有你教他的那個什麼太極拳,他每天無事的時候也會練上一會兒,博恩見着稀奇,每天也跟在後面練着玩。”
季大東笑着說道。
季溫酒放心的點了點頭,她本來還有些擔心老爺子會覺得待着無聊,現在看來是無須擔心了。
“去休息吧,娘這邊有你雪兒姐陪着就行了,你身子弱,要多注意知道嗎?那些事情交給你哥哥們去做就行了,不要凡事都親力親為。”
林氏看着季溫酒瘦了不少的小臉心疼的說道。
季溫酒笑着點了點頭。
她這段時間在長個子,臉上那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嬰兒肥也褪去了不少,整個人就如同雨後的春筍瘋狂的生長着,所以這看起來才會覺得瘦了。
“那爹娘、大姐我先離開了。”
“哎,好,去吧。”
離開院子後,季溫酒也沒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後山,她先是找到了鳳一的墓碑,一段時間沒來了,鳳一的墓碑上長了不少的雜草。
季溫酒親手将這些雜草給除去了,并且細心的墓碑旁種上了防蟲防獸類的植物,這深山有不少的野獸和毒蟲,她不想讓這些動物打擾到鳳一的休息。
随後又從空間裡面拿出了一些食物,放在鳳一墓碑的面前,希望鳳一在地下也不會餓着肚子,做完這些事,她也不急着離開,而是靜靜的坐着,陪了鳳一一會兒,過了良久她才離開。
離開後她也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山頂。
自從鳳一出事以後,山頂就變成了她最喜歡去的地方。
山頂的風很冷,也刮得臉生疼,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意,在峭壁上坐下,情不自禁的掏出了姜燼戈當初送給自己的那根笛子。
季溫酒仔細的盯着手中的笛子看,越看越覺得眼熟,手一晃,又一根巴掌大的玉笛出現在手中,将兩根笛子靠在一起。
她驚訝的發現這兩根笛子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隻不過其中有一根笛身裡面緩緩流淌着血液。
潔白剔透的這根是姜燼戈給她的,而有紅色血液流動的則是老虔婆用來操控陳乞兒的那一根,兩根長得這麼像絕對不是偶然。
隻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系。
說到陳乞兒,季溫酒往空間裡面看了一眼,面色已經恢複正常的陳乞兒雙眼緊閉正躺在床上,若不是那若有若無的呼吸,都要以為他死了。
自從破廟那一戰後,陳乞兒就一直昏睡到現在,身體各項技能都沒有問題,就是陷入了沉睡,季溫酒和紅兒研究了很久也無從下手。
季溫酒看着手中的玉笛,默默的收緊雙手,遠眺着遠方,不知不覺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在這裡可以完美的看到日落,落日的餘晖灑在她的身上,将她襯托的好像是仙女一般,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