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燼戈帶着季溫酒一路飛到了後山,也不知道姜燼戈是不是故意的直接帶着季溫酒落在了鳳一的墓碑旁。
季溫酒涼飕飕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說他不是故意的季溫酒都不信。
姜燼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看這處清靜好落腳。
“顧莊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姜燼戈趕忙轉移話題。
季溫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連他是中的什麼毒都不知道。”
“剛剛顧遠看着你的眼神仿佛是你殺了顧莊一般。”姜燼戈沉聲開口。
季溫酒一愣,怪不得她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原來是顧遠,那就解釋的清了。
“這件事有些複雜,簡單來說,我在顧莊的面前用過異能,紅兒怕他說出去,所以逼着他吃了藥,這個藥會一直潛伏在顧莊的體内,隻要顧莊動了将我的事說出去的念頭,那這個藥就會立即被觸發,顧莊将瞬間暴斃。”
季溫酒頓了頓繼續說道。
“紅兒逼顧莊吃藥的時候,顧遠剛好回來看到了這一幕,所以,顧遠現在認為是我和紅兒害死了顧莊。”
季溫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真是什麼都沒幹,每天盡背黑鍋了,糟心。“這小子留不得。”姜燼戈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季溫酒一愣,“他怎麼就留不得了?”
“他對你動了殺意。”他的感覺是不會錯的,畢竟他久經沙場。
“他不會下手的。”季溫酒堅定地說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對顧遠這麼有信心,但就從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來說顧遠肯定不會對她動手。
姜燼戈不贊同的看着季溫酒。
“他現在以為你們殺了他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知道,但我就是可以确定顧遠不會殺我。”
“你就這麼相信他?”姜燼戈的眼裡已經有了一絲怒氣。
“對,我相信他。”季溫酒堅定地點點頭。
姜燼戈捏緊雙拳,他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那個顧遠從一開始就惦記自己的小東西,現在更是完全俘獲的小東西的信任,真是讓人嫉妒的發狂。
若是顧遠現在就站在姜燼戈的面前,不要懷疑,姜燼戈絕對會一把拍死他!季溫酒也意識到自己的态度太過強硬了些,稍稍放軟了語氣說道。
“我們家對顧家也多有幫助,顧遠不是那種會忘恩負義的人,盡管顧大叔現在去世了,他現在在氣頭上想法難免會極端了點,等過段時間,我會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解釋,紅兒種下的藥物還在顧大叔的體内,足以證明不是我們害死了顧大叔。”
季溫酒認真理着自己的思緒,事情還沒有到那麼嚴重的地步,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
“好。”姜燼戈點點頭做出了讓步,到時候要是這個顧遠還是不識擡舉,那殺了便是。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回去吧。”
本來她跟姜燼戈的關系就挺遭人議論的,現在兩人又明目張膽的當着季薄情和季博雲的面跑出來講悄悄話,回去指不定要被怎麼猜測呢。
“等下。”
“嗯?”
“離顧遠,遠一點。”姜燼戈的語氣有些别扭,但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吃醋的!
“我離他很近嗎?”季溫酒怪異的看了一眼姜燼戈,她跟顧遠好像也沒有太多的交集吧?除了一開始兩人上山打獵接觸的會比較多一點以外。
聽到季溫酒這麼回答,姜燼戈心裡舒坦了,小東西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現在可以回去了吧?”這個男人,嫉妒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好。”姜燼戈眉眼染上一絲笑意帶着季溫酒回去了。
隻是回到家後姜燼戈笑不出來了。
“哎呀,貴人回來了啊。”一看到姜燼戈,陳氏一張老臉都快笑成菊花狀了,陳氏的旁邊站着打扮的跟花兒一樣的陳蘭。
陳蘭一臉羞澀,兩頰微紅,隻可惜皮膚太黑根本就看不出來,雙手扭捏着一群下擺,一副小女兒的嬌羞樣。
姜燼戈的臉色黑了黑,不動聲色的繞過兩個人。
“我先回院子。”說完就往内院走。
“哎,貴人這是要回院子了嗎?不在外面多坐一會兒?”
眼見着姜燼戈就要走進去了,陳氏急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輕易的放過呢?
姜燼戈的腳步更快了,絲毫沒有要理會陳氏的意思。季溫酒在旁邊看的隻想笑。
“陳氏,你到底有什麼事,說完就趕緊走。”林氏不耐煩的開口道。
她可沒有忘記當時這個陳氏是怎麼為難他們家的,而且陳氏一向看不慣他們家,現在卻這麼殷勤的來竄門,還帶着陳蘭,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陳氏應該是一門心思的想讓陳蘭嫁給顧遠的吧?
剛開始她是想不通的,現在姜燼戈回來她算是看明白了,感情這個陳氏是沖着月王來的啊,顧莊死了,顧遠一個獨苗要什麼沒什麼,陳氏自然是看不上了。
想到這裡,林氏不由得在心裡冷哼一聲,這個陳氏也真敢想,月王是什麼身份,能看得上陳蘭?姜燼戈要是真的看上陳蘭了,那才是眼瞎了呢。
“喲喲喲,瞧瞧你這是什麼口氣,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來你這裡坐坐還不能了?”陳氏捏着蘭花指一臉鄙夷的說道。
要不是現在還指望靠着季家來接近姜燼戈,陳氏怕是早就跟林氏翻臉了,要知道她這已經放軟語氣了。
“别,這村裡誰不知道你陳氏跟我季家不對頭?我可不敢奢望你在我家坐坐,你也别這裡裝了,明明膈應的不行,你這麼端着就不累嘛?”
林氏毫不客氣的怼了回去。
陳氏的臉黑了下來,雖然嘴上不說但已經在心裡将林氏來回罵了千百遍。
此時,陳蘭站出來了。
“嬸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娘,以前我們做的是有些不對,但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我們現在知道錯了,想要緩和兩家的關系,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擡頭不見低頭見,我們帶着誠心上門,嬸子卻這樣說我們,也不怕寒了大家的心。”
她本來是不願意來的,雖然顧莊死了,但她一門心思的還是撲在顧遠的身上,畢竟顧遠的相貌在季家村可是數一數二的。
再一個顧遠有掙錢的活計,以後的日子不一定不好過,可她娘非是要拖她來看看,說什麼那人身份尊貴,長得還俊美無比。
縱然心中不願意,但胳膊始終是擰不過大腿的,陳蘭還是被陳氏給拎了過來,這一路上陳蘭在心裡抱怨的就沒停過,直到看見姜燼戈,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世間居然有這麼俊美的男子,瞬間就俘獲了她的芳心,什麼顧遠?不好意思,她不認識。
林氏被陳蘭的話給逗樂了,“按你的意思,是我不識擡舉了?”
“林嬸子您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可沒這麼說。”陳蘭矯揉造作到。
“說完了?”一直沒說話的季溫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慢斯條理的挑眉問道。
聽到季溫酒的聲音,陳蘭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害怕季溫酒,明明對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可能是因為上次在顧家發生的事情給她留下印象太深刻了吧。
陳蘭尴尬的咳嗽了兩聲,很好的掩蓋住了自己的恐懼道:“酒兒妹妹對我們似乎有很大的敵意?我知道你喜歡顧遠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剛好我見顧遠大哥對酒兒妹妹你也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們兩個郎才女貌,配在一起着實令人羨慕呢。”
說完陳蘭就捂着嘴唇嬌笑起來,發出類似于母雞的‘咯咯咯’聲。
季溫酒可沒有林氏那麼好的脾氣,聽完陳蘭的話,整個人都冷了下來,直接拿起茶幾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陳氏和陳蘭的腳底。
瓷質的茶杯在兩人的腳下崩裂開來,吓得兩人尖叫出聲,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啊!”
“季溫酒!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蘭惡狠狠的看着季溫酒,那憤恨樣子似乎恨不得上前手撕了季溫酒一般。
季溫酒勾了勾嘴角。
“字面上的意思,看不明白?那我就再給你解釋一遍,我讓你們,滾。”冰冷的視線緊緊的盯着兩人。
抱在一起的兩人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季溫酒這個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個小賤蹄子!我,我們好心來緩和關系,你卻這麼對我們,你小心我們說出去讓人戳你脊梁骨!”
陳氏指着季溫酒的鼻子罵道。
季溫酒眼神一冷。
“我給你一秒的時間收回你的手指,不然這根手指你就别要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吓得陳氏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陳氏居然被季溫酒給止住了。
陳氏似乎也意識到這樣的自己太過于窩囊,居然害怕一個小輩,強行鼓起勇氣梗着脖子說道:“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在怕你,你給我小心點!小心我把今天的事情都給你抖出去,小小年紀就這麼虎,我看你以後怎麼嫁人。”
陳氏自以為抓住了季溫酒的軟肋,整個人都硬氣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剛剛季溫酒給她帶來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