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魚的火爆程度遠遠要超過季溫酒所預計的,但就算如此,季溫酒也嚴格控制了出售的量,一天就一鍋魚片,沒了就是沒了。
也不是季溫酒不想多賣,而是人手不夠啊,每天能夠揉出來的面條也就那麼多,賣完就沒了。
“三姑娘,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陸掌櫃搓着手,扭着肥胖的身子走進了後院。
此時的季溫酒正躺在躺椅上,拿着手捂子懶洋洋的曬着太陽,這段時間的夥食不錯,季溫酒的身上也總算有了幾兩肉,看上去越發的漂亮了。
皮膚也是越來越白了,在陽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一種接近透明的感覺。
長卷的睫毛猶如羽翼一般輕輕顫着,細長的眉毛平添了幾幅媚意,朱唇輕起。
陸掌櫃不由的看癡了,
也不知道季溫酒怎麼長的,八歲大的孩子,面容雖然還很稚嫩,但卻不難看出那眉眼間的風華,長大了肯定又是一個禍害。
季溫酒微微睜開眼就看到陸掌櫃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輕蹙眉頭。
“陸掌櫃你該減肥了,不然老了會有三高。”
就陸掌櫃這個身闆,這個脂肪的厚度,身體早晚要出問題。
“三高是什麼?”
陸掌櫃下意識的問道,一臉迷茫,從來沒有聽過這個這個詞。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反正你隻要知道是一種病就可以了,而且很嚴重的病。”
季溫酒可沒有吓唬陸掌櫃,就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要是得了三高基本上就離死不遠了,當然在末日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問題了。
季溫酒話音剛落,陸掌櫃的臉色就變了。
這人越是有錢就越怕死,陸掌櫃也不例外,腿一軟,差點就癱在地上了。
“三,三姑娘,你沒有騙在下吧。”
連說話都顫抖了。
“我有那麼閑嗎?”
要不是看在陸掌櫃是自己的合夥人,季溫酒連提都不會提。
“那可怎麼辦啊。”
下一秒陸掌櫃就哭喪着一張臉哀嚎到,仿佛時日已經不多了。
“哭什麼,又不是快死了,隻要你以後注意點,還是可以活的比較久的。”
“那我要怎麼做?”
陸掌櫃眼睛一亮,就差沖到季溫酒的腿邊抱大腿了。
“平時多鍛煉,忌葷,多吃點蔬菜和水果,不要大補。”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陸掌櫃苦下了一張臉,不讓他吃肉,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蔬菜也可以很好吃,豬肉就不要吃了,雞肉和魚肉可以适量,不可太過重口。”
“行吧。”
雞和魚還可以吃,已經很好了,陸掌櫃也認了。
“此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季溫酒這麼一提醒,陸掌櫃這才想起來此行的正事。
“是這樣的,我們家主子想吃你家的酸菜魚,所以讓我來買一些。”
“嗯?我上次不是将制作方法告訴你了?”
“是啊,我回去就讓大廚做了,但那個味道還是比不上三姑娘你做出來的,這不,沒有辦法就過來買了。”
季溫酒點了點頭,味道肯定不能比,自己加了那麼多的調味品呢。
“三姑娘,你裡面都放了些什麼啊。”
“告訴你也沒有用,所以你就不要想了,你們如意酒樓的生意已經夠好了,不缺這麼點。”
也不是季溫酒不想說,而是她自己都不确定那些調料這個世界都能夠找得到。
“好了,陸掌櫃你坐一會兒,我有事就先離開了。”
看了眼太陽,估摸了一下時間,季溫酒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手捂子,捋了捋衣服。
“哎好,我在這裡等着就行了,你們店裡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前面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陸掌櫃的話酸裡酸氣的,這生意都快要比如意酒樓好了。
盡管有些嫉妒,但陸掌櫃也沒有動什麼歪心思,畢竟兩家還是合作關系呢,而且自家主子又那麼在意季溫酒,所以這季氏食鋪動不得啊。
季溫酒點了點頭,不再多語走到前院跟林氏和季大東交代了一聲就離開了。
出了鎮子,季溫酒尋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方,調動着體内的異能,一陣風刮過,季溫酒消失在原地。
“龍一,吩咐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隻要我沒有叫你們,誰都不要過來。”
熟悉的山洞裡,姜燼戈冷着臉對龍一吩咐到。
龍一是姜燼戈訓練出來的暗衛,一共有十個人。
“是。”
“嗯,離開吧。”
揮揮手,龍一用輕功離開了,冰冷的山洞裡隻剩下姜燼戈一人。
看着滿山的雪景,姜燼戈踱步走到了洞口,不知何時,外面飄起了大雪,那白茫茫的雪總會讓她想起季溫酒。
那日過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但姜燼戈卻時常會夢見季溫酒,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也有想過去調查季溫酒。
但一想到季溫酒可能會不可信,姜燼戈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隻盼着一個月的期限快點過去。
以前是害怕發病,現在都是盼望着早一點病發,這樣就能早一點見到季溫酒。
自從上次治療過後,這一月是姜燼戈長這麼大過得最舒服的一個月了,渾身再也沒了那種燥熱感,若不是旁人還不能接近自己,姜燼戈都要以為自己的病被治好了。
一想起那日的場景,姜燼戈就不由的淺笑起來。
季溫酒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滿天的大雪,姜燼戈一身得體的黑袍毅立在洞口,幾片雪花調皮的落在了他的肩頭,他的發梢,俊朗的面龐,半眯眼淺笑的模樣,深深的刻在了季溫酒的腦海裡。
或許是季溫酒的視線太過于熾熱,姜燼戈敏感的往季溫酒的方向看去。
季溫酒今天穿了一身白襖子,領口還鑲了一圈白毛,将季溫酒的小臉襯托的越發明亮。
一身白的季溫酒幾乎要與滿天的大雪融為一體,但姜燼戈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季溫酒。
看到季溫酒,姜燼戈嘴角的笑容又擴大了不少。
季溫酒不由得有些看呆了,在末日哪裡會有姜燼戈這樣的極品,那一個個的隻能算的上是端正。
上次的姜燼戈被超負荷的能量折磨的狼狽不堪,季溫酒沒有能夠看仔細,現在看到這樣的姜燼戈,季溫酒久久不能回神。
姜燼戈見季溫酒遲遲不過來,隻能用輕功飛了過去,隔得太遠,他并不能看清季溫酒的表情。
離得近了,姜燼戈才發現季溫酒是看着自己看呆了。
明明就很讨厭别人一直盯着自己看,還露出這種表情,但落在季溫酒的身上,姜燼戈卻沒有一絲的反感。
“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猶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的聲音将季溫酒的魂猛地拉了回來。
“啊,沒有。”
越靠近姜燼戈越是暖和,季溫酒情不自禁的往姜燼戈的身邊靠了靠。
姜燼戈也看出了季溫酒的小動作,上次他就發現了,季溫酒雖然可以用寒意制止住他的病,但她本人卻十分的怕冷。
這般想着,姜燼戈很是自然的将季溫酒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将季溫酒裹進了自己的披風裡。
季溫酒整個身子一僵,來不及反應,姜燼戈的聲音再次響起。
“抱緊我。”
下一秒季溫酒的身子就騰空了,靠在姜燼戈的兇前,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姜燼戈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好了,這裡就暖和一點了,你還冷嗎?”
姜燼戈直接将季溫酒抱進了山洞裡。
季溫酒搖了搖頭,山洞裡面比外面暖和多了,從姜燼戈的懷抱裡退了出來,随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不知為何,跟姜燼戈在一起,季溫酒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姜燼戈的眼底劃過一絲失落,轉瞬即逝。
“你是住在山腳下的那個村裡嗎?”
季溫酒點了點頭。
“那叫季家村,你的病情怎麼樣?有沒有複發?”
“沒有,這一個月過的很舒服。”
肯定舒服啊,紅兒吸收了那麼多的能量,沉睡到現在都沒有醒。
“你一般都是今天複發嗎?”
“是的,一般就是今天,但很奇怪,從早上到現在,我還沒有感覺到不适。”
這也讓姜燼戈很是疑惑,難道是自己真的好了?
“應該是上次的治療起到了作用,你體内的能量沒有那麼暴躁了。”
季溫酒點了點下巴說道。
聽姜燼戈這麼一說,看來他體内的能量也不是取之不盡的嘛,隻要調理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根除了。
“你體内的能量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才是季溫酒最關心的地方。
異能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除非組織裡面也有人跟她一樣穿越過來了,激發異能的技術也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這個穿越過來的人怕是地位不低。
“你管這個叫能量嗎?這個能量從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有了,小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後來越來越嚴重,它好像可以随着我的年齡增長。”
“從你生下來就有了?這麼說的話,就是娘胎裡帶出來的咯?”
姜燼戈抿着嘴唇點了點頭。
季溫酒垂眸想了想,沒有注意到姜燼戈異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