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季溫酒還是有些不相信。
姜燼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用雙手捧住季溫酒的臉蛋,使得季溫酒直視自己,滿臉嚴肅道,“是真的,你相信我,有我在不會有任何問題。”
季溫酒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嗡’的想,什麼思考能力都沒了,眼睛裡隻剩下姜燼戈那深邃的眼眸,表情也是木木的。
看着這樣的季溫酒,姜燼戈好心情的上彎嘴角,拖住季溫酒臉頰的大手忍不住摩挲起來,懷裡的小姑娘皮膚很好,摸起來滑滑的,讓他有些舍不得放開,隻想将懷裡的人兒好好的珍藏起來。
這次回來,一個是因為線索還是查到青山鎮這邊了,還有一個就是因為他收到了龍四發過來的飛鴿傳書。
想到這裡,姜燼戈危險的眯起眸子,那個孟成陽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惦記他的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主子。”就在兩人神遊的時候紅兒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季溫酒猛地回過神來,見自己跟姜燼戈的姿勢這麼暧昧忍不住紅了紅臉,趕忙從姜燼戈的懷裡掙脫開來走到旁邊坐好。
“進來吧。”
紅兒抱着陳乞兒彎腰走了進來。
見此,季溫酒擰起眉頭,“他怎麼樣?”陳乞兒臉上那奇怪的紋絡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臉蛋十分的蒼白,雙眼閉眼,眉頭皺起,仿佛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給纏住了。
“沒有什麼危險,是被我打暈過去了,不過,”紅兒停頓了下,語氣有些沉重,“我發現那口枯井下面有問題。”
“什麼問題?”
“還不知道,我沒有下去看。”
“先回去吧,回頭我派去下去看。”姜燼戈開口說道。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口枯井下面還有問題,若不是今天季溫酒想過來幫陳乞兒恢複記憶,這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嗯。”季溫酒點了點頭,現在隻能這樣了。
季溫酒将陳乞兒收進了空間,四個人馬不停蹄的往季家村趕去。
季家的人看到姜燼戈的時候皆是驚訝的不行,似乎是沒有想到姜燼戈居然又回來了,還這麼快。
“王爺好。”
“伯父伯母不用客氣。”姜燼戈虛扶了一把,“之前在你們家叨擾了那麼久,現在又要來,麻煩你們了,應該是我跟你們說聲不好意思。”
季大東和林氏連忙搖頭,一臉的惶恐,“王爺客氣了,王爺肯住我們家那是給我們面子,我們榮幸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覺得麻煩。”
“爹娘,你們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季溫酒看不下去了。
林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季溫酒,他們之前那是不知道姜燼戈的身份,現在知道了,能一樣嗎?
“酒兒說的對,伯父伯母就不用跟我這麼見外了。”
“既然王爺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不拘束了。”季薄情插嘴道,看着姜燼戈的眼裡滿滿都是敵意,别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姜燼戈對他們家酒兒可存着不好的心思呢。
姜燼戈直接無視了季薄情眼裡的敵意,彎了彎嘴角,“季兄弟說的對。”
“季松,去幫王爺準備院子,王爺,還是原來的院子?”
“可以,麻煩季兄弟了。”
“不用客氣,又不是我親自給你收拾的。”季薄情根本不買姜燼戈的賬。
季溫酒疑惑的視線在兩人中間來回轉了轉,她怎麼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結下這麼大的梁子了?
姜燼戈就這樣住下了,還是離季溫酒不遠的那個院子,隻不過姜燼戈似乎很忙,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季家的人都沒怎麼見過他,倒是刑老爺子見的比較多,姜燼戈經常出入刑老爺子的院子。
就連季溫酒也沒怎麼見過他,殊不知姜燼戈每天晚上回來都會去一趟季溫酒的院子,隻是她不睡着了不知道罷了,紅兒倒是知道的,畢竟紅兒晚上都會化成蛇形跟季溫酒睡,不過隻要姜燼戈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她可以睜隻眼閉一隻眼。
季溫酒在家裡待了好幾天,她一直在等枯井那邊的消息,但姜燼戈遲遲沒有動靜,陳乞兒那邊也沒有醒,她有些按耐不住了,就在她想要親自去查看下的時候,孟成陽來了。
“有什麼事?”季溫酒給自己倒了杯茶,疑惑的看着孟成陽。
這短短幾天不見,孟成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也很不好,眉頭緊皺着,滿臉的愁容。
“我是想請你幫忙。”孟成陽緊抿着嘴唇沉聲說道。
“你說。”季溫酒手一頓,挑了挑眉。
孟成陽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季溫酒越發明豔的小臉蛋,眼底滿是糾結,這輩子他跟她注定是無緣了。
“是生意上出了什麼事?”見孟成陽遲遲不開口,季溫酒猜測到。
孟成陽搖了搖頭,“生意那邊很順利,是家裡的事情,我爹将那個女人接回門了,婚禮就在明日。”
季溫酒一驚,“你娘沒做點什麼?”經過上次的接觸,季溫酒可以肯定的說孟夫人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那個陳春梅就是再怎麼有手段,應該也不至于将孟員外迷惑成這個樣子吧?
而且,她沒有記錯的話,陳春梅這次流産直接導緻她不能再生育了,這個孟員外到底圖什麼啊。
“我娘阻止過,但沒有用,我爹這段時間越來越渾,店鋪裡的事情也不再管了,我娘也放棄了,可我不想看他們這樣下去。”孟成陽的臉上滿是疲憊。
他這兩天過得很不好,一方面要忙店鋪那邊的事情,一方面還要關心家裡的事情,他第一次有了無力的感覺。
“這...”季溫酒猶豫了,插手孟家生意上的事情那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合作關系,但這孟家的家事...她就不怎麼方便出手了,她也沒有那個身份立場。
“這是你們孟家的家事我插手不合适。”仔細想了想,她還是拒絕了。
見季溫酒拒絕,孟成陽有些急了“我知道這件事你插手不太合适,但我真的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我了,算我求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算是要整個孟家我也可以全部都給你!”
“你别激動,這不是報酬的事情,而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插手,你找我去不就是想讓我幫着你娘對付你爹和陳春梅嗎?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有什麼立場管你們的家事。”
換做是以前她或許會念在兩家是合作關系的份上幫這個忙,但現在她是不會這麼做的,更何況上次季薄情已經因為這事生氣過一次了,她怎麼可能再犯。
孟成陽沉默了,他知道這是在為難季溫酒,更何況季溫酒還是個女孩子,名聲尤為重要,又豈能兒戲。
想到這裡,孟成陽苦笑了下,這算是上天給他的懲罰嗎?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強人所難了,就當我沒有來過吧,告辭。”說這孟成陽就站起了身往外走。
看着孟成陽有些悲涼的背影季溫酒有些心軟,但她真的不能幫這個忙,她不怕被戳脊梁骨但她要顧及季家其他人的感受。
“站住。”就在這時,姜燼戈微涼的聲音傳了過來。
孟成陽循聲看去,他先前并沒有見過姜燼戈,此時看到季家走出這麼一位神态俊朗的男子有些出神,更何況姜燼戈的相貌又生的這麼好看,孟成陽的心裡出現了一種叫做自卑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男子對自己有一股敵意,尤其那是雙冰冷的眼眸,讓他忍不住想要打冷顫。
“孟成陽?”姜燼戈大步走到孟成陽的面前,冷聲開口道。
孟成陽還沒能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爹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姜燼戈小幅度的勾了勾嘴角,眼裡閃過一絲算計。
“你,你真的願意幫我?”孟成陽覺得自己的腦筋有些轉不過來了,“不過你為什麼願意幫我啊。”
他好像不認識這個男人吧?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幫自己?
“當然是有條件的了。”姜燼戈冷笑了下,“我給你時間考慮,不過隻有半柱香的時間。”
說完姜燼戈就繞過他走進了院子,直接走到季溫酒的身邊停下,當着孟成陽的面彎腰拿起季溫酒手中的帕子輕柔的幫季溫酒擦拭着嘴角,同時還親昵的說道,“看你,總是這麼粗心,糕點都粘在嘴角了。”
語氣那叫一個暧昧。
季溫酒看着這個做作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今天都沒有吃糕點,嘴角怎麼可能會有糕點屑,演戲也不知道演的靠譜點,就這樣的,孟成陽會相信才有鬼,要知道剛剛孟成陽就坐在她的對面看了她很久。
可季溫酒卻不知道,早在姜燼戈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時孟成陽的腦袋就一片空白了,哪裡還會去想季溫酒的嘴角到底有沒有糕點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季溫酒和姜燼戈相親相愛的畫面。
孟成陽死死的握緊雙拳,原來,你不肯喜歡我,你三番五次的拒絕我,都是因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