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作啊,那我想想,我可隻會一點,作得不好不要笑話我啊!”水伊人蹙着眉頭道,一副趕鴨子上架的模樣,蹙眉抿唇,想了又想。
衆人也是一臉的興味,紛紛等着看水伊人出笑話,在她們的眼裡一個鄉下的丫頭能做出什麼好詩詞出來,能押韻也就不錯了。
然而跟在她身後的輕歌杜梅兩人卻是一臉的平靜,心裡也一陣啊興奮,他們也等着看戲了,隻不過是看被打臉的戲。
水伊人雖然一直忙活着生意養家,但偶爾也會感慨一下,借用幾句詩詞,她身邊的丫頭早就聽聞過,隻不過她們不知道水伊人是借用的隻當水伊人有感而發,詩詞滿腹。于是就這麼信心滿滿的,昂首挺兇的等着。
“雲夫人,若是為難就算了。”錢梅突然又做起了老好人,在她眼裡水伊人那苦思冥想的樣子根本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水伊人知道不僅是她這麼啊認為在場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人無信而不立,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錢小姐,我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水伊人看了眼錢梅道:“再等等,我很快就作出來了。”
她這不領情的話再次讓衆人竊笑,一個個看向水伊人的眼神更加不屑。
“你還是别在打攪雲夫人了。”
“是啊,我看雲夫人到是兇有成竹的,說不定能一鳴驚人呢!”窦夫人跟着錢夫人附和,皇後倒是有心幫水伊人推了,偏偏水伊人還自己接下來了,她也隻好坐着等。
别人都以為水伊人在苦思冥想,可隻有水伊人知道,自己閑得在心裡數綿羊。
詩詞不會作,還不會背啊,何況這人都把坑挖好了,她不幫一把怎麼好意思,當然是幫人家把坑挖大一點才是咯!
“娘,都怪我魯莽了,明知雲夫人第一次進宮,心裡緊張還讓她作詩詞,雲夫人要不你還是别想了,作不出來沒人笑話你的。”錢梅話說得擔憂,但眼裡卻是一片譏諷不屑。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水伊人淡雅溫柔的嗓音響起。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裡吳音相媚好,白發誰家翁媪?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卧剝蓮蓬。”
水伊人的嗓音輕柔而緩慢,随着她詞句的鋪開,衆人腦中就立馬呈現一副鄉間農家人樸素安适,可以說是有聲有色,惟妙惟肖,活靈活現的生活。
沒有濃筆豔墨的勾畫,隻是直白的白描手的手法,就把這家老小的不同面貌和情态描繪得一絲不落。
若說衆人都是在等着看水伊人的笑話,可現在卻都隻剩下吃驚,震撼、難堪了。
短短數句,簡單直白。
可不論是景、物,人還是情,都描繪的那麼生動,還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仿佛活了一般。如若不是大手筆,是難能達到此等藝術意境。
可人家居然卻說自己隻會一點點,而她們還就真信了還想着看人家笑話,現在到底誰是笑話!
“怎麼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不好啊?”水伊人羞澀的問,“我鄉下人,不像在座的各位滿腹詩書,不好别見笑啊,我也就這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