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宮宴在水伊人這種見識過春晚的人看來真心沒什麼好玩,無外乎唱唱歌跳跳舞外加拍拍皇帝馬屁。水伊人對這些一直都不怎麼感興趣,一直低聲和雲昊天聊天,分析着桌上的點心打算回去自己做。可敏銳的她總是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這邊,擡頭看了幾次都有發現。
“怎麼了?”雲昊天也發現了水伊人的不對勁,關切的問。
“沒事。”水伊人搖了搖頭,不想雲昊天擔心,自己又留了心思,可依然沒有發現,倒是看到上官沫前面的老者總是對自己笑。
雖然不解,也隻當是自己神經敏感了而已。直到匈奴使者給皇帝進獻發起了挑戰,那種感覺就愈發的明顯,雲昊天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拉住了水伊人的手。
他環顧一圈敏銳的将目光定在了匈奴使者的席位上。水伊人随着他的眼神看過去,就瞧見了滿面胡須的男人,可對方卻又不像匈奴人那邊編着鞭子,而且一頭青絲全部散開,隻束了一個皮革似的抹額在頭上,雙眼似鷹,眼神桀骜。
水伊人下意識的挑眉,這人她似乎好像在哪裡見過,可她可以無比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匈奴人。
“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水伊人小聲的問。
“沒事,有我。”雲昊天捏了捏水伊人的手安慰,其實雲昊天也絕得奇怪,自己完全不認識對方,可對方給自己的感覺總有一種熟悉感,特别是他舉着杯子示意的時候,總感覺那是一種挑釁。
雲昊天雖說沒是,但水伊人還是留了心眼,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于是将餘光丢留在那一邊,剛好此時宮女也過來舔酒了。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匈奴大汗得三絕對一直不得解,聽聞大耀國文人居多,差臣向貴國讨教一番,不知皇帝陛下可願應予。”
“哦,三絕對?”皇帝笑問。
“對,三絕對,至今還無一人能夠對答得出來。”多羅傲然又不失恭敬的答道。
“呵呵呵……多羅大人可算是明白了一點,朕這大耀的文化的确是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皇帝大笑,聲如洪鐘铿锵有力,霸氣十足,“多羅大人不凡說說是哪三絕對,我大耀别的不多,能人異士卻是多得很,一定能為貴可汗解惑。”
衆大臣也跟着笑着附和,
“的确,咱們大耀國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多羅大人直說無妨。”
見對方這麼自信有氣勢,多羅也卯足了一股勁,雖然這次大汗讓自己來的目的主要是和親示好,但若能殺殺對方的氣勢到時候也能為匈奴多争取些好的利益。
大耀國的絲綢茶葉可好東西,他們匈奴可是觊觎很久了,可惜匈奴和大耀國一直都沒有通商。
還是阿達大人厲害,能想用這三個絕對,這三個絕對其實在匈奴流傳已久,也的的确确如他所說一直不得解。
水伊人看着給皇帝暗暗點了個贊,果然是當皇帝的人,多羅開始說的可是文人居多,這種話明顯就有鄙視的意思,但皇帝卻是明顯的偷換概念,而且用得很成功,特别是那笑聲,更是氣勢十足,不愧為一代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