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瞧見,那你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瞧見,這事非同尋常,我得小心些。”
對于水伊人這話張氏很是贊同,于是倆人将豆腐坊裡的人問了個遍,結果答案卻還是否定。水伊人不由蹙起了眉毛,這不是白梨難道是水葉氏不成于是又問。
“那大胖她娘呢?她有沒有過來?”
“沒有,這幾****都沒過來買豆腐,她那人碎嘴來了我一定知道。”張氏自信地道。
剛好此時黃郎中驗好了井水,張氏連忙過去詢問情況。
“沒事,水質好得很,放心用。”
“嬸子,讓黃郎中辛苦下,幫咱作坊裡的水源都看看吧,最近蛇蟲鼠蟻多,萬一污了水源就不好了。”水伊人笑道,暗中沖張氏擠了擠眼,讓她不要聲張。
“唉喲,伊人丫頭就是心好,一般人家誰管這個,你家的東西啊,吃得就是放心。”聽水伊人這麼說,黃郎中笑呵呵地贊賞。
張氏了然,對黃郎中做了個手勢,引着他又去查看盛水的水缸。
杜梅見沒她什麼事就回到了水伊人身邊,“姑娘,我瞧你剛才一直在問白梨,是覺得她有問題嗎?”
“杜梅我問你,我讓你回來找她的時候,是在哪裡找到她的?”水伊人還是覺得不對。
“咱家後院。”
“咱家後院,不是豆腐坊後院?”
“不是,是咱家後院,當時她踩了一腳的泥,好像是在菜地裡弄啥。”見水伊人疑惑,杜梅将自己看到的情形說了遍。
水伊人秀氣的眉毛蹙得更緊了,一時間這事竟成了無頭公案,尋不着頭緒了,可水伊人還是覺得這是多半和白梨脫不了幹系。
這是她的與生俱來的直覺。
“杜梅,你以後盯着點白梨,我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咱這些作坊都是做吃食的,絕對出不得差錯。”
“是,姑娘,我會盯住她的。”
見杜梅慎重應下,水伊人點點頭,揣着藥包再次轉身回去。
可是杜梅發現自己接下了這差事,那個白梨人就消失了,她在家等了一晚也沒等到她回來,心裡不由琢磨這人不會是心虛跑了吧。
心裡着急,當天夜裡睡到半夜還跑去禀告了水伊人。
面對杜梅的擔憂,水伊人隻揉着惺忪的睡眼,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丢下一句:明早你便能見到她了。
當時杜梅不明白,隻得帶着疑問去睡,可當第二日一早,白梨頂這一頭髒污,邋遢得如一個乞丐婆般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才明白水伊人那抹笑容背後的含義。
敢情這女人是被姑娘整了,恐怕她昨晚是在臭水溝裡過的夜吧,又髒又臭,身上還有股腥味,好似姑爺曾經捉的王錦蛇的味道。
我的娘耶!這女人昨晚不會是遇到王錦蛇了吧!那玩意劇腥!不過味道也極好,姑娘之前還念叨着要吃蛇羹呢。
自己得快點告訴姑爺讓他捉回來,好給姑娘炖蛇羹。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這話一點也沒錯。
原本乖巧的丫鬟已經被水伊人的神邏輯給帶歪了,想的事情也是與正事豪不搭伽,一般人瞅着白梨這慘樣,要麼關心,要麼好奇詢問,唯獨這丫頭隻顧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