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芙不解的望向水伊人,水伊人對她眨眨眼,露出個寬心的笑容。見水伊人如此,水伊芙抿着唇大眼争的圓溜溜的瞪着老房的人。
圍觀的衆人見兩姐妹都不出聲辯駁,原本衆人就奇怪,原本窮得揭不開鍋的姐弟三人如何能置辦這麼多物件,如今一聽水朱氏哭訴,均都議論紛紛,茅屋前吵亂如菜市場,那個熱鬧。
“哎呀!這三孩子居然去老房偷錢财了,真夠大膽!”村頭憨厚的王大唏噓道。
“可不是,要不然這些物件哪來的,難不成還是别人送的,哼~”孫寡婦撇嘴嗤笑,眼光在那些物件上流連,原本比她還不如的人怎麼可能一下來這麼多銀錢,看着那些白面大米少也得幾兩銀子。
“少在這幸災樂禍了,這三個孩子要不是實在過不去哪裡會幹這種事,都是被逼的,苦命啊!”
說話的是住在張氏隔壁的王氏,是個心善的,也曾給三姐弟送過吃食。
老房衆人皆極品,且不會做人,村民也都厭煩他們,隻是水家出了個秀才。在這個時代敬仰文人,尤其是那些功名在身的,村民這才不敢正面得罪水家,心中卻是有自己的成算的。
老房水家,水老七與水朱氏育有四子一女,大兒子水木清也就是水伊人戰死沙場的父親;二兒子水木融卻是個癡傻兒,最聽水朱氏的話,常常被水朱氏教唆着去村民田中投扔石頭石子,村民極為讨厭卻又無可奈何;
三兒子水木壽就是那日要将水伊人賣到勾欄院的人,為人圓滑陰狠,就是個笑面虎,愛在背後捅刀子娶個碎嘴的小水朱氏,是水朱氏的侄女深得水朱氏的心;
四兒子水木名,村中唯一的秀才,敬仰的所在,也是老房人的底氣,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人,也是因為他村民才對老房的人多有隐忍;小女水琴,虛榮愛美,就是個眼高手低的,一心就想着靠水木名嫁到大戶人家去當個富家太太。一家子幾乎沒兩個好的。
“誰幸災樂禍了,日子難過就能去偷去搶麼?”一聽這話孫寡婦立馬嚷嚷起來。
“嚷嚷啥,說人家,你不也偷麼,人家至少不會像你這般不知廉恥。”村裡的婦人頂着孫寡婦嗆聲,孫寡婦名聲不好,常勾三搭四,與男人暧昧不清。
“你……”孫寡婦争辯的話被一位男子打斷。
“都别瞎猜,看看伊人咋說,也許真是他們自己借的銀錢呢。”這話水忠說得自己都很沒底氣,誰會借這麼多銀子給毫無能力的三姐弟,可他就是心中希望這三個孩子品性都是好的。
面對衆人的議論水伊人始終沉默冷眼看着衆人議論,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倒是老房衆人見衆人批判姐弟三人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哭聲也漸慢漸小。仿佛家中的物件全都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般,眼神貪婪的流連在物件上。
“看看,她不說話,這些東西肯定是偷了錢買的,真是不孝,呸~”孫寡婦見水伊人不語愈發肯定,認為水伊人是在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