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七眼裡閃過一抹嫌棄,叮囑道:“你明早就去讓你嫂子帶柱子過來,我已經和媒婆說好,你們明日就去那孽畜家換親!”
說完又警告的掃衆人一眼,“都幹嘛幹嘛去,誰也别給我惹事,要不然我饒不了他。”說完趿着鞋子頭也不回的回了主屋。
這一晚,水琴注定無法安眠。圍着的人都瞧瞧散去,隻有水朱氏不放心女兒一直坐在床沿絮絮叨叨的安慰着,而水琴卻根本聽不進去。
她在想這剛才水老七的話有幾分可行性。自己和佟金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髒水潑上去,佟金也不會承認,要是能和佟金近距離接觸,最好是能将人迷暈或者灌醉,然後自己在做出兩人已經發生關系的場景,這樣就不怕他抵賴。可自己怎麼才能搭上佟金呢?
水朱氏見自己說了半天,女兒還癡癡的望着帳頂,心中忐忑以為水琴是受不了打擊邊傻了,肥胖的身子往前一撲,哭喊道:“我可憐的幺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娘,你幹啥呢,又哭又嚎的,不知道還以為我死了呢,你快起來,壓死我了。”水琴被水朱氏誇張的哭嚎驚醒,本就虛弱的人被她那肥胖的身子一壓,更加使不出一絲力氣。
“唉唉,幺兒,你沒事就好,可吓死娘了!”聽到水琴的話,水朱氏趕忙爬起來,摸了把臉上的淚水。
“娘,你别在嚎嚎了,你有時間就幫我想想,怎麼才能接近佟金,最好是讓他和我單獨相處一段時間,我要先将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他就也難逃出我手掌心。”水琴眼眸閃過一抹決絕,狠厲,對自己也是對佟金。
“幺兒,你胡說啥呢,這事是你能做的嘛?”水朱氏伸手就要去捂她的嘴巴,壓低了嗓音責怪。
水琴偏過頭躲過了水朱氏肥膩的手掌,咬牙憤怒道:“娘!爹說得沒錯,隻要我能攀上佟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他們也是大戶人家肯定不會希望家裡傳出不好的事情來,隻要我和佟金有了關系,他就隻能娶我!”
水琴将大戶人家的想法摸得很透,也想得很美好,她卻忘了一句話奔着為妾,更何況佟家也不是在乎那些的人。
水朱氏聽了雖然心動,可仍是有點猶豫,畢竟水琴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雖然對姐弟三人陰狠,但對自己的兒女卻是很疼愛的。
水琴見老娘還有猶豫,又将自己的想法說了遍,還保證隻要做出了樣子就成,不會來真的,水朱氏這才放心答應,兩人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一晚,水朱氏沒從女兒的閨房出來,兩人聊到很晚,可誰也不知道她們倆到底說了什麼。
八月的風已經褪去了夏日的燥熱,帶着秋天獨有的涼爽。遠處的山脈一片金黃,枯黃的樹葉随着秋風晃悠悠的蕩漾,灑落了一地金黃,追着飄葉的一群頑童時不時歡呼一聲,舉起手中的喜愛的枯葉炫耀一番。
水伊人的茅屋前也是一片熱鬧,張氏領着衆人都在幫忙,洗的洗切的切,就連小石頭都沒出去找小夥伴玩,而是和葉家男人一起在村裡借桌子闆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