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就走嗎?”水伊人驚訝得夾着的菜,都啪嗒掉了,不明白這家夥怎麼這麼急,眨巴了下眼睛,“那我送你。”
“多謝了水姑娘了,我的車就在外邊,今日多有打攪,還請見諒,抱歉。”佟金抱着那罐薄荷醬,歉意道,又和葉龍水忠打了招呼,快步離開了。
水伊人望着急蹦而去的馬車,靠在院外,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難道這薄荷還真有啥特别之處,她這是在不經意間幹了見驚天動地的事麼?可她明明打聽過了,這薄荷在這裡根本就沒人認識呀,再說了這薄荷能有什麼稀奇的,真是怪哉。
跟着出來的葉飛和水忠,見她對着遠去的馬車眼眸流連得收不回來,兩人面面相觑,這丫頭是咋了,難道看上那公子了。
這不太好吧,門第太懸殊了,要真嫁過去,會不會受氣啊!不行,回頭還得讓四娘來勸勸,這是葉飛心裡的擔心。水忠卻是同情的瞄了眼院子裡的葉龍心道:可惜了,這小子大概沒戲了。
自從那次張氏和水伊人說開後,葉龍就常常到水伊人面前獻殷勤,工地上的人常常打趣他,雖然他死活不承認,水忠卻是知道他是心思的。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水伊人都沒在意,她現在一顆心都撲在了薄荷上。
佟金一上車就着急忙慌的命車夫快走,一路上也是不停的催促,完全沒了往日的沉穩淡定,弄得車夫胡思亂想以為水伊人家有啥洪水猛獸。
車夫将車子趕得快飛起來了,一陣急蹦猛走到了鎮上,佟金直接沖到了在清福鎮的佟宅,找了一圈發現老爹不在,忙又打發人去找。
佟錢被火急火燎的下人請了回來,以為發生啥大事,進門便道:“金子,出啥事了,這麼急着将我找來,你最好是有事,要不然我和你沒完,我剛遇到一株好藥材呢,就被你這麼給攪和了。”
“爹,你先别忙着你的藥材了,我給你看點東西,隻是咱先說好了啊,你可不能太激動了,這是不是還待考究呢!”佟金抱着罐子的手青筋畢露,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和佟金打着商量,生怕他一個激動突然給他來個昏厥,那就麻煩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氣哄哄的佟金,眼眸一亮,激動又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找着了?”
“爹,爹,咱說好,你不能太激動了,要不然我可不你看這東西,這個我還不怎麼确定,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要不咱還是先讓劉叔過來。”佟金一隻手抱着罐子,一隻手往前伸,咽着口水,繼續打商量。這個心劫跟了他爹十幾年,他還真怕他受不了。
聞言,佟錢哪裡還等得急去請人,冒着精光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佟金抱着的陶罐,顫抖着手指着,嗓音裡帶着一絲驚慌。
“你、就是你抱着的,快給我看看。”
“爹,咱還是等劉叔來吧。”佟金将罐子往後藏了藏,又喚人去請劉大夫。
佟錢卻突然上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陶罐,直接打開。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佟錢一時老淚縱橫,梗咽着嗓子,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