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看着臉色慘白,眼神落寞委屈的漫舞,無奈的歎了口氣,何必呢!扶着她回去療傷。
再說水伊人這邊剛回到院子就聽門房來報,說是洪武帝的貼身太監張公公帶着聖旨過來了,這下好了直接撞槍口上了。拽了一隻鴨腿,化憤怒為食量,風風火火的去了前院。
當然接聖旨的時候,鴨腿還是抓在手裡的,偶爾撐張全不注意,還小啃上兩口。
誰讓她是孕婦呢,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剛才罵了那麼久,肚子早餓了!
張全也是眼角直抽,這還不說,他還得裝眼瞎,你說這雲将軍一個多正經的人啊,怎麼就娶了個這麼不着調的媳婦。
瞧瞧這天下那個接聖旨不是匍匐跪地的,今日換了這雲夫人倒好,跪倒是跪了,可人家跪得鶴立雞群,腰闆挺得直直的,最最讓他無語的是,人家還真當自己眼瞎,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啃鴨腿,瞧着她那歡快的模樣,似乎胃口還很不錯!
“雲夫人~接旨吧!這雲将軍帶着士兵遊街的事傳得大街小巷都知道,皇上他老人家這也是沒辦法,總得拿出個章程來不是。”張全一瞧水伊人那眼中隻有鴨腿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個不好說話的,但官字兩個口,張全也是老油條了,化黑為白的事他是順手拈來。
水伊人擡了下眼皮睨了張全一眼,見他笑得一臉慈和,加快了咀嚼,一口氣将最後一口肉狠狠咽了下去,手裡鴨骨頭一丢,邊擦手邊說道:“張公公,這聖旨我也很想接啊,皇上喜歡我的酒那是我的榮幸不是,但是你也知道将軍府就這麼大,花也不多啊,二十壇花酒我也折騰不出來啊,最多五壇酒撐死了,要不您把聖旨帶回去和皇上說說,二十壇改五壇再回來從新宣讀一遍,我再接旨?”
“這…雲夫人您開玩笑呢?”張全嘴角猛抽,這雲夫人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從古至今還沒聽說過聖旨下來,臣子辦不到還能帶回去降低下條件在回來搬旨的。
“沒!~怎麼可能啊!”水伊人猛地提高了音調,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麼能這麼說的表情,“聖旨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随便開玩笑,張公公慎言啊,上面知道了可是要……”說着還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眼眸示意地瞄了下皇宮的方向,見張全讪笑,會心一笑拽了衣袖掃了掃膝蓋。
“不是,雲夫人您怎麼就站起來了,這聖旨您還沒接呢!您這可是抗旨啊!”張全頓時傻眼,拉着水伊人說道。
“我又沒說不接,這不是接不了嘛,您先回去找皇上商量商量等改成五壇再拿來給我接就是了。”水伊人暗中白了他一眼,靠着身邊的丫頭揉了揉腰,轉身就要走,急得張全手足無措。
“這…不……”
“哦!對了,張公公是個好人呐,我怎麼也不能讓張公公難做不是。”
聞言張全剛冒出來的舒坦就又被水伊人後面的話給打了回去,“我聽說禦花園裡現在菊花開得正好,張公公不如和皇上說說,要是把禦花園裡的花都給我,說不定二十壇花酒的原料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