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洪武帝身邊的張全臉色一僵,無恥當真無恥,居然打他一個太監的棺材本。
“夫人,雲爺可管着上萬人呢,而且您的生意也不錯,錦繡坊的成衣在京城算得一絕,水家小坊年底那叫一個人山人海,還有玩具店誰家有孩子的沒去,對了還有夜不歸小味酌那是根本不打烊的,銀子從早上一直掙到第二天早上,就連鴻禧酒樓現在可都有您的股份呢!”
“那都是我嫁妝啊!哪個男人會用女人的嫁妝啊!”水伊人理所當然道,說完還不忘給洪武帝挖坑:“你瞧過咱老爺用夫人的嫁妝麼?根本沒有!都是咱老爺賞給夫人各種好玩意!”
“是吧,老爺!”
看着水伊人各種叫窮,雲昊天都有些看不下去,默默偏過頭去,食指屈起擋着唇瓣的笑意。
“行了!”洪武帝沒好氣的白了水伊人一眼,“不就是讓你出點銀子麼,至于把自己說得這麼窮麼,雲小子上一次戰場回來那好東西都是整車整車往府裡搬的,真當我不知道呢!”
“老爺,是金子不是銀子。”水伊人挑着洪武帝話裡的漏洞,卻絕口不提洪武帝嘴裡的戰利品。
雲昊天偏頭看對着一對青花瓷瓶賞看,佯裝什麼都沒聽到,然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都遮不下去。
這一趟出來,倒是又把媳婦那死不要臉的精神給勾了出來。
“行了,你就說你給不給吧,你要不給,老爺我就把你男人壓在這裡!”洪武帝是打定了主意今天非要讓水伊人出血了,直接撂下了狠話。
聞言,水伊人磨牙,當着洪武帝的面,磨得咯吱響,絲毫沒有顧忌對方的身份,最後還很不客氣的朝洪武帝冷哼了一聲。
“媳婦~”見水伊人怒氣沖沖地坐在椅子上,氣得鼻翼聳動,雲昊天怕她氣壞了身子,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勸了句。
“媳婦,他老人家,咱就當是尊老愛幼了,反正也賠不了本不是。”
“哼~”水伊人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但到底還是聽了雲昊天的話,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出來道:“我隻有這麼多愛要不要!”
水伊人本想着能少出一點是一點,誰出門也不可能帶一百萬兩黃金的銀票在身上不是,量皇帝也不好為難于她,誰知洪武帝讓張全點了點,說道:“不夠的咱先添上,回頭在上将軍府拿回來!”
頓時氣得水伊人一口銀牙磨了又磨,要不是有一絲理智在,她手裡的茶杯都要砸過去了。
“我出去走走。”水伊人丢下一句話,氣呼呼的出了門。
雲昊天趕忙讓輕歌跟上,雖然這是他媳婦自己的地盤,但他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亂逛。
“你不跟去瞧瞧。”洪武帝坑了水伊人一大筆銀子,心情很好。
“有輕歌跟着應該出不了事,屬下還是跟着老爺比較放心。”雲昊天收回看向門口的眼神,心道他媳婦去幹嘛他會不知道,無非就是給這位添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