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一個絕色女子雙目緊閉靜靜躺着。
她翹長的睫毛在眼在留出一道扇形的陰影;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膚比新生兒更潤嫩無痕;小巧微微上翹的鼻頭好似會說話一般,無聲中便露出些嬌媚和活潑。
整個人,除了昏睡中也微微嘟起的唇帶着些蒼白之外,美好的宛如睡夢中的狐妖般動人心魄。
“滴滴滴”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在病房中響着,乖巧的配合着那絕色女子呼吸間微微起伏的兇腹。
“吱呀”一聲輕響,穿着制服的一幹醫生護士走了進來。
當先一名老者,花白的頭發,眼神和藹卻不失深邃。
他上前拿起床位的記錄闆,皺眉翻看了上面的記錄,而後無聲的歎了口氣。
“王教授,韋醫生這……”
老者身後,另一個稍年輕些的醫生,輕聲開口說話的同時,惋惜的看了一眼床榻上似的美夢中的女子。
話說,病床上的人名叫韋寶兒。
名字聽着挺乖巧可愛,看上去也是年紀輕輕,但實際上卻是尖刀部隊的軍醫。
就是這樣一個人才,偏偏三個月前,在一次行動中腦部受傷,成了植物人。
若隻是如此,那也就罷了。
問題是,在對韋醫生進行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後,發現她腦部的傷口根本不應該造成植物人這樣的後果。
還有,這三個月來,韋醫生的人命體征,各項數據更是詭異的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别。
然,她卻沒有醒過來,從被送進醫院的第一天,到現在為止始終昏迷着。
不對,或許應該說是睡着了更加貼切一些。
面對這樣難以理解的問題,韋醫生的老師,醫醫學泰鬥級人物王教授在聽說後第一時間便趕來會診。
可是,卻依舊沒有檢查出任何有可能造成這種情況的病因。
“三個月了,将人挪出重症監護室吧,想來應該也不需要了。”王教授放下手中的記錄闆,看着病床上的韋寶兒,再次歎氣。
身後跟着的衆人聞言,一時臉上都是惋惜,卻也不能說什麼。
按理說,韋醫生的情況,是不需要在重症監護室的。
但,介于她受傷的原因,以及自身的價值,醫院和軍區經過商議後,才決定将其安排在監護室裡,盡量救治。
可是如今三個月過去了,卻沒有任何進展。
為了資源更合理有效的利用,便隻能将她移普通病房。
韋寶兒正一臉花癡的看着大殿案桌後面批閱奏折的男人,卻突然感覺世界晃了晃。
地震!
韋寶兒一怔之後,立刻做出了反應。
然,身體和意識卻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不論她如何掙紮,如何努力的想要清醒,卻依舊還是深陷在睡夢中。
而後,就在韋寶兒急的想要跳腳的時候,微晃的世界重又安靜了下來。
屏息凝神,一動不敢動的确認了兩秒,發現地震真的已經過去後,韋寶兒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擡起手,誇張的拍了拍兇口,而後又探去額頭抹着并不存在的汗水。
隻是,擦抹的動作才進行了沒兩下,韋寶兒卻死死僵在了原處。
我擦!
什麼時候,做夢都這麼高端了?
擦汗啊我的天,真的假的!
也不怪韋寶兒這麼驚奇,畢竟正常情況下,夢就是再真實,也不能真實到和現實一般吧。
可是現在,給她的感覺,根本就和清醒時沒兩樣啊。
不敢置信的低下頭,韋寶兒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嗯,寬松的藍白條,應該是醫院的病号服。
掐了胳膊兩下……嗯,不疼。
伸手摸了摸兇口……嗯,沒跳。
所以,是她見識太少,太大驚小怪,這真的隻是一個稍微三維了些,立體了些的夢?
“主子,時候不早了,該歇了。”陌生的陰柔聲音突兀的傳入耳中,讓正在驚歎夢境如此逼真的韋寶兒又是一驚。
我的個天啊,這這……
迅速擡頭看過去,隻見,原本靜站在案桌旁邊,應該是太監的生物,正弓着腰朝男神皇帝說話。
“是麼?”男神皇帝道,停了手中的筆。
韋寶兒一個激靈,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吓的,而是被電了。
哇啊啊啊,好性感的聲音,果然沒有糟蹋那張臉啊!
微微張着嘴巴,韋寶兒瞪圓了眼睛,已然陷入了男色的陷阱中。
“那就走吧,去穆妃的宮裡。”隻聽,男神皇上說着話,站起身當先朝殿外走去。
“咚!”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韋寶兒感覺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不過,怎麼可能,這可是在夢裡。
韋寶兒自嘲的想,而後在沒反應過來之前,便邁步跟了上去。
殿外黑夜森森,似是正刮着不大的風,廊檐下的燈籠微微晃着。
“主子,晚上涼,披着披風吧。”
韋寶兒看着緊追上來的老太監擦着自己而過,恭敬的上前想要将披風給男神皇帝穿上。
“無需。”性感的聲音冷淡的拒絕,下一刻卻是駐,擡頭看了眼西南方。
咦,又看那裡。
韋寶兒挑眉。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個夢,但是自從入夢的這段時間,這男神皇帝已經數次擡頭看向西南方。
他在看什麼?西南方有災情麼,有戰事麼?
還是說……
猥瑣的勾了勾唇,韋寶兒眨巴兩下眼睛。還是說,西南方有他看上的女子?
若真的是在看心上人,那便封了進後宮不就行了,至于這樣望而不得麼?
該不會是,這皇上看上的女人,已經嫁為人婦,更鬧心的是那女子還恰好是自己寵臣的夫人?
啧啧!
無聲感歎了兩下,韋寶兒覺得自己真相了。
“阿卿!”
腐朽到天際的思緒,被突然竄入耳中的女生打斷。
韋寶兒下意識的皺眉擡頭看去,就見夜色中,先前見過幾次的溫婉美女一臉柔情的,邁着袅袅娜娜的步子走了過來。
“阿卿!”那女子又喚了一聲,臉上眼中的愛意不知緣由的刺痛了韋寶兒的眼。
這個女人……韋寶兒擰眉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