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正等着自己的手下拿出裝着黃金的箱子來,卻忽然發現從裡面飛出來一個人,險些砸到了他。他定睛一看,這人正是自己的手下。
刀疤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顧不上多想,也跳上馬車鑽了進去。
一進馬車,還沒看清楚裡面的情況,他就覺得黑影一閃,自己的脖子就被捏住,立馬就喘不上氣來。他扔下兵器,雙手抓住捏着自己脖子的手,想掙脫開來。對方一使勁兒,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李彪一邊激戰,眼睛的餘光看到搶匪鑽進了馬車,擔心李二寶,心中慌亂,手下慢了一點,腿上也中了一槍,險些摔倒。他知道,黃金是保不住了,他擔心李二寶的安危,喊道:“少東家,把黃金給他們,不要反抗。”
就在這時,刀疤臉退了出來,不,是被人舉着出來了。
李二寶一隻手舉着刀疤臉,站在車轅上喝到:“都給我住手。”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原來,李二寶的身體經過了改造,體能和反應速度已經極大地提高了,不過,他沒有經過實戰,此時并不清楚。
先前那個搶匪鑽進來的時候,看到李二寶,手裡的刀就朝着他捅來。這麼近的距離,刀鋒快如閃電,可是看在李二寶的眼裡,似乎就是慢動作。李二寶随手一拳,就将他打飛了。
李二寶這才真正領會到自己的能力了。當刀疤臉進來後,李二寶一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刀疤臉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看到刀疤臉被擒獲,他的手下都退後幾步,望着刀疤臉。其中一個人說道:“好漢手下留情,放了我家大爺。”
李二寶說道:“滾吧。”将刀疤臉扔了過去,那人趕緊接住。不想,李二寶的力道很大,那人被刀疤臉沖擊得掉下了馬去。
看到李二寶的手下如此難纏,李二寶更是神力驚人。搶匪抱着刀疤臉,擡起被大傻擊斃的那個同夥,迅速離開了。
李彪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李二寶,好像看怪物一樣。心道:“少東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大傻拎着鐵鍊過來,哈哈笑道:“爽快!别跑啊,再、再來打過。”
李二寶說道:“還打個屁啊,上車,趕緊走吧!”
李二寶給李彪包紮好傷口,繼續趕路。
李彪駕着馬車,飛速離開,到了前面的一個岔路口,拐了進去。
大傻說道:“李、李護院,你走錯了,長安不是這個方向。”
李二寶沒有言語,他明白李彪的意思,知道他是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們的去向。盡管是對付強盜,可是這件事如果經過官府,會很麻煩的。果然,走了一段時間後,李彪又拐上了一條小道,轉向了長安方向。
路上,大傻問道:“二、二寶兄,你、你不揭掉他們的面紗,看、看他們是什麼人?”
李二寶還沒回答,李彪說道:“少東家做得對。強盜隻是為了劫财,劫不成,也不知道咱們的底細,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要是看到了他們的臉,他們擔心咱們告官,會千方百計殺咱們滅口的,這件事會沒完沒了的。”
“怕、怕什麼?有本事他們再來,我、我打不出他們的屎來!”大傻不屑地說道。
李二寶還真是這個想法,李慧娘的事情就夠麻煩的了,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長安城裡。
李白來到密雲郡公府,打聽高仙芝的行程,得知他五天後就會回到長安,松了一口氣。他沒有回家,直接前往妙音坊。這幾天,他都是住在妙音坊,替李慧娘安撫坊裡的人。
調教嬷嬷王美娟聽說李白過來了,就到他的房間找他,說道:“李學士,聽說你要賣詩,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坊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需要一大筆開支,你能夠賣出這麼多錢嗎?這幾天,隔壁的青樓不斷地來這裡挖人,要是沒有足夠的錢,妙音坊就散架了。”
王美娟的話聽得李白直皺眉,心道:“這個惡婆娘,到底是調教嬷嬷,句句都離不開賣字,真是沒文化。什麼叫賣詩?還懷疑我詩仙老李的影響力,真是令人無語。”
他知道她是好心,耐心地說道:“王嬷嬷,二寶已經去籌錢了,我的簽名售書,過幾天就要進行了,你放心吧,保證沒有問題的。”
正說着,護院侯三過來喊道:“少東家回來了。”
不久,李二寶、大傻和李彪進來了。
李白問道:“事情順利嗎?”
大傻很得意,剛要炫耀自己輝煌的經曆,被李二寶拿眼睛一瞪,趕緊閉嘴。
李二寶說道:“很順利,沒有遇到麻煩。”
李彪把手裡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李二寶打開了蓋子。
看到一排亮閃閃黃燦燦的金條,李白摸着胡須滿意地點點頭。
王美娟瞪大了一雙金魚眼,說道:“二寶,從哪兒來的這麼多錢,不是偷的吧?”看到李彪不滿的臉色,她改口到:“這下我就放心了。”
李白說道:“這就好。王嬷嬷,你安排一下,明天把黃金換成銅錢,提前把這個月的月俸發下去。”
王美娟高興地說道:“好,我這就去告訴大家。”
王美娟走後,李二寶問道:“泥鳅見到我姐了嗎?她怎麼樣?”
李白說道:“見到了,你姐很好。”
李二寶聽出來了,他的語氣有點不自然。他拿起一根5兩的金條,遞給了李彪,說道:“辛苦你了,趕緊換藥休息吧。”
李彪也不矯情,接過了金條,說道:“謝少東家了。”說完走了。
李二寶又遞給大傻一根5兩的金條。
大傻推開李二寶的手,說道:“你、你幹什麼?我、我不要,你現在正需要錢,再、再說了,你是我兄長。我不要。”
李二寶硬是把金條塞進了他的手裡,對李白說道:“姐夫,你看家。我和大傻去找泥鳅。”
李二寶和大傻到泥鳅的家裡,是不需要通報的,他們徑直來到了他父親的房間。
此時,泥鳅正在服侍自己多病的父親服藥。
泥鳅的父親今年已經62歲了,頭發和胡子都已經發白了。多年的病痛,令這位老人瘦骨嶙峋,沒有一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