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實在是對馬球賽沒有興趣,可是李亨他是不能得罪的,再說還有李澄卉這麼個美女請求,他痛快地說道:“好啊,什麼時候去?”
李澄卉說道:“你這就跟我走吧。”
李二寶叫來黃信山,對他叮囑了一番,讓他加緊練兵,然後就跟着李澄卉離開了軍營。
東宮。
李澄卉帶着李二寶直接來到了東宮的馬球場上,就看到李亨帶着人馬正在練習。這裡的場地太小,隻有半個馬球場,就隻設置了一個球門。李亨等人分成兩隊,互相練習攻守。李二寶就在一旁觀看。
全唐馬球賽規定,每支球隊參賽隊員八名,其中守門員一名。李亨這隊的隊員有李亨、李豫、高仙芝、西平郡王哥舒翰的兒子哥舒寶玉和幾名東宮侍衛。
哥舒翰是突騎施(西突厥别部)首領哥舒部落的後裔,是和安祿山齊名的大唐名将。
哥舒翰在大唐的名氣很大。李白詩雲:“北鬥七星高,哥舒夜帶刀。至今窺牧馬,不敢過臨洮。”
杜甫、高适等人都有專門吟誦哥舒翰的詩篇。
哥舒翰現任太子太保兼禦史大夫,深受李隆基器重。哥舒翰大臉盤、高鼻梁、深眼窩,留着絡腮胡子,典型的突厥血統,看上去十分威武。他的兒子哥舒寶玉和他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說照貓畫虎,照着哥舒寶玉畫人,把胡子染白就是哥舒翰了。
哥舒寶玉是李隆基的女兒翠雲公主的驸馬,現任龍武軍中尉,手裡掌管着四個營的龍武軍騎兵。這個家夥和他爹一樣,天生的就是個帶兵的好料子,他所帶的部隊是龍武軍最精銳的部隊了。
李二寶現在對哥舒寶玉很感興趣,使勁兒地盯着他看,好像真是要照着他畫像一樣。不過,他感興趣的可是不是哥舒寶玉的長相,而是惦記他手裡的龍武軍騎兵。李二寶的教導營全是步兵,他需要有一個隊的騎兵,作為假想敵部隊,來訓練他的部隊。當然了,這支假想敵部隊,也可以作為一支快速機動部隊使用。
李二寶組建教導營是李隆基批示的,他要增加一個騎兵隊,李隆基也同意了。他要是去龍武軍要人,龍武軍也不敢阻攔,可是人家一定會把那些真正的精銳藏起來,給你一些歪瓜裂棗,這樣你要來也沒用,那些廢物還需要你去安置。
李二寶下來不少功夫,專門研究過哥舒寶玉,知道這家夥不僅長得和他爹一樣,愛好也和他爹一樣,那就是好賭。賭術好壞先放到一邊,這賭品卻是一流的。于是,他就打算從這方面算計哥舒寶玉一下。李二寶一直在找機會,今天終于被他找到了。
此時,李亨他們練習累了,就停下了,回到場地邊上休息。剛才哥舒寶玉在場上就發現李二寶一直盯着他看,現在下場了,發現他還一直盯着着自己看。哥舒寶玉不知道李二寶啥意思,看看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别地方,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
哥舒寶玉跟李二寶有一面之緣,并不熟悉,他問道:“李二寶,你盯着我看啥意思?”
李二寶繼續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哥舒寶玉是個急脾氣,看到李二寶這樣,有點急眼了。他惱怒地說道:“李二寶,我看你是欠揍吧?!”他們二人的争執引起了衆人的主意,大家都盯着他們看。
李二寶說道:“我最近和人家賭博,連着輸了很多次,輸的快當褲子了,一直都轉不過運來。昨晚,我做夢夢見一個仙人,他給我看了一張畫像,說道:‘你要想轉運,就去找這個好賭的,本事不如你的人,赢了他以後,你的賭運就轉過來了。’
這幾天,我一直在找這個倒黴蛋,沒想到他跟你長得這麼像,不過我不太相信,因為你不好賭,根本就不會賭術,我赢了就是欺負你,我不能幹那事的。”說着,他又搖搖頭。
李二寶的話也太欺負人了。哥舒寶玉對自己的賭術十分自信,他一聽就急眼了,說道:“你才是倒黴蛋呢!有本事咱們就賭一把,誰輸了誰就是倒黴蛋。”
李二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說道:“不行,雖然咱們不熟,可是我也不好意思欺負你。我最近輸了不少,是要找人翻本的,赢了你多不好意思。”
李亨饒有興趣地望着他們。李澄卉不明白李二寶為什麼要去惹哥舒寶玉,有點為他擔心。李豫一時也想不出李二寶要幹什麼。高仙芝略一琢磨,明白了李二寶的用意,他知道李二寶是為了龍武軍的騎兵,這是在給哥舒寶玉下套呢。其他的人都是看熱鬧的,唯恐天下不亂。
不管怎麼,在這種場合下,哥舒寶玉是下不來台了。他急眼了,怒聲喝道:“李二寶,你别欺人太甚了。我今天就和你賭了。”
李二寶繼續逼他,說道:“賭博可是要下賭注的,輸了不能反悔。”
哥舒寶玉怒道:“反悔的是王八蛋。你說吧,賭什麼?”
李二寶說道:“我要是輸了,給你100箱香皂,100箱貢酒,給你去當馬夫,天天伺候你的戰馬。”這個賭注夠大的了。
哥舒寶玉說道:“好,我要是輸了,把我的驸馬府送給你。”他真是急眼了,也不管翠雲公主是否同意,就這樣說了。
李二寶說道:“不行,驸馬府我可不敢要,你要是輸了,我就去你的軍中挑選200名騎兵,我跳上誰就是誰。”這下,不僅是李亨明白了,就連哥舒寶玉也明白了。李二寶原來打的是個這主意。不過,這個賭注對于驸馬府來說就輕多了。騎兵是國家的,驸馬府可是自己家的。
哥舒寶玉說道:“一言為定。賭什麼?”
李二寶說道:“牌九,骰子,哪怕是刀槍騎術,随便你。”
哥舒寶玉氣得嘿嘿冷笑,他說道:“我劃出道來,你别後悔。”
李二寶說道:“一口吐沫一顆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