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引妻入帳:魅王枭寵小狂妃

第98章 夜奔情郎,坦白一切

  他緊緊摟着懷中容顔如玉,曼妙嬌媚的人兒,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避讓和不安。

  這世間隻有這麼一個姑娘,讓他心動心碎,欲罷不能。

  聞言,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年前不堪的情形,耳邊響起秦鴻昨夜戲谑的話語,頓時肝膽俱顫。

  “此生怕是不能了。”

  柔嫩的雙唇吐出絕情的話語,賀霆頓覺一把鋒利的鋼刀直插心窩,痛的快不能呼吸。

  “其實你心裡一直都是有本王的。”

  他指尖輕柔的撫着她那嫩涓的面龐,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破了。

  “王爺,起身吧,待會被人看見不好,我說的那些确實是真的,不曾騙過你。我就是看上了一個侍衛,你不信便罷了,我不想做那左右逢源之人,世上女子千千萬,求你忘掉我吧。”

  “本王的心,自己都管不了,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話落,他眸中黯然一片,往日剛毅威勇的男人,像是被人扔進油鍋内炸了幾遭,已然遍體鱗傷。

  賀霆從她身上起來,匆匆出了房門。

  躺在床上的人兒睜着濕漉漉的美眸看着屋頂,仿若丢了魂兒一般。

  清早,農莊的主人殺豬宰羊,拿出滿腔熱情招待他們,席間,那一俊一俏的兩人卻都未動筷子。

  賀霆不吃,其他人不敢吃。

  他擡眼一瞥,見坐在對面的人兒正心不在焉的攥着茶杯,睜着霧氣蒙蒙的水眸,吧嗒吧嗒的掉淚。

  坐在鄰桌的那侍衛正偷偷瞥着她,同為男人,他在那眼神裡看見了心疼,男人對女人的疼惜。

  “你們吃吧,我沒胃口。”

  賀霆起身去了院中,滿腦子都是她嬌弱可憐的模樣,還有那侍衛深情款款的眼神。

  “主子!”

  喜鵲起身喚了一聲,看向了同樣心事重重的韓非煙。

  他這一走,她也坐不住了,索性起身回了房間。

  其餘的人匆匆吃了飯,本以為這下要動身了,豈料人不留人天留人,原本萬裡無雲的天兒突然變了臉,電閃雷鳴,烏雲滾滾,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從天而降,一行人迫不得已又留了下來。

  賀霆一轉身,本是站在她身後的人兒卻不知去了哪裡。

  “人呢?”

  他焦急的出口,喜鵲伸手一指,将那一身火紅的嬌美姑娘正坐在床榻上,懷中抱着農戶家剛滿周歲的奶娃娃,晃來晃去的。

  “乖寶寶,叫姐姐。”

  她容顔如玉,水眸含羞,唇角擒着一抹久違的笑意,伸着指頭摸了摸那奶香四溢的娃娃。

  農莊的主人倍感詫異,他家孩子一向認生,不喜讓陌生人抱,這會兒卻咯咯笑個不停,還咿咿呀呀的,像是故意讨好那貌美的姑娘。

  “姐。”

  良久,她懷中的奶娃娃撲閃着胖乎乎的小胳膊,流着口水,憨憨的叫了一聲。

  韓非煙雙手抱着她的腋下,眉眼帶笑,用那美貌絕倫的面頰拱了拱她的肚子,見懷中的孩子笑的更歡了。

  她一擡眼,見那生的高大俊美的男人正站在門口,薄唇微抿,綻放出一抹溫軟的笑。

  “乖寶寶,那個是姐夫。”

  她起身抱着孩子伸手一指,賀霆心尖一顫,剛要進門說些什麼,卻猛地發現她剛剛指的是那個侍衛。

  懷中的奶娃娃睜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頑皮的将拳頭塞進嘴裡吃着。

  “乖寶寶長大了要嫁那樣的男人。”

  她唇角一勾,心中卻在滴血。

  懷中的孩子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見到了那絕豔俊美,高大健碩的男人,頓時眉開眼笑,開心的笑出聲來。

  賀霆一時哭笑不得,邁着步子走了過去。

  “要嫁不如你嫁吧。”

  他伸手朝那孩子抱去,不料碰上了一片溫軟,兩人皆是一震。

  賀霆耳根發熱,收回了顫抖的手。

  好似冰雪堆砌的人兒輕咬下唇,回想起他方才的唐突,細嫩絕美的面容更添羞澀,她紅着臉将孩子給人家送了回去。

  賀霆看了看指尖,那柔嫩細膩的感覺好似依舊在。

  外面的大雨一下就是一個時辰,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想着她不曾吃什麼東西,雖然現在武功高強,可到底是個姑娘家,又是淋雨又是不吃飯的,身子哪裡受得了。

  “主子,面已經煮好了,我這就送去。”

  廚房内熱氣蒸騰,喜鵲十分麻利的将鍋中香氣四溢的面條盛到碗中,剛一轉身就被吓了一跳。

  王爺是龍子,身上天生帶着威嚴,雖然貌美,卻不怒自威,讓人俯首敬畏。

  “你去歇着,我親自去送。”

  “诶。”

  喜鵲聞言,連忙将面遞了過去。

  赫赫威名的霆王,生來錦衣玉食,奴仆無數,任憑咳嗽一聲,京城都要抖三抖。

  他沒伺候過人,此時卻甘之如饴。

  “公主,您慢點吃,小心燙。”

  “嗯。”

  他剛行至門口,便瞧見那侍衛弓着身子立在她跟前,直勾勾的看着她。

  而她手中正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好似胭脂染就的唇兒輕啟,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此時,他恨不得化作她手中的那隻瓷碗,就那麼熱乎乎的被她捧在手心裡。

  他忽然覺得他的出現是那麼突兀和多餘,深潭般的黑眸倒映着濃厚的頹然,好似外面被風雨摧殘的飄搖落葉。

  賀霆合了合眸子,落寞的轉身出去。

  這雨足足下了一整天,到了夜晚稍微小了些,卻沒有停。

  想着昨天夜裡他一夜未睡,韓非煙心裡不是滋味兒,今夜主動将床鋪讓了出來。

  “時候不早了,也許明日還要趕路呢,快來歇息吧。”

  她坐在床榻上将被褥鋪好,歪頭輕笑,陋室生輝。

  燭光下,她身穿大紅喜服,他亦是如此,好似一對步入洞房的新婚夫婦。

  見她難得露出笑容,他心頭那片陰郁也消散了去,被她剛才那麼一瞧,隻覺得脊梁骨都酥在那裡,魂兒都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半分挪不動步伐。

  “好!”

  良久,他嗓音低啞的應了一聲。

  人如其名,她真如煙霧那般美,美的驚豔迷離,令人追逐神往,颠倒神魂,想追卻怎麼也追不上,更是抓不着,自有一股清淡缥缈的氣韻。

  韓非煙見他站在床邊解了腰帶,脫了外袍,無瑕美玉般的容顔浮現出一絲羞紅,立即準備下床。

  豈料,她剛起身想要往外走,細嫩皓白的腕子猛地被他抓住。

  “專門繞着走,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掌心的體溫隔着纖薄的衣料傳遞過來,熨燙的她心頭一顫,整個人都要化成了水兒。

  “不是的,我是想給你騰地方。”

  她收起内心的倉惶,強扯出一抹笑意。

  燭光下,皓齒明眸,梨窩淺淺,那身大紅的衣裳襯的本就白皙的肌膚愈發剔透,苦澀中猶帶着一股子嬌媚。

  “不必了。”

  聞言,他眉頭緊蹙,緩緩将手松開。

  這家的地面是泥土的,縱然他有睡在地上的心,還怕髒了人家的被褥。

  此時,外面風雨交加,天兒也比冷涼許多,他昨天夜裡一直沒睡,縱然是身子骨再好,也是提不起精神來的,未免有些吃不消。

  “你,你今夜睡在這裡吧,我哪也不去。”

  賀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身一看,見她正睜着那雙剔透水靈的眸子望着他,細嫩玉白的手兒緊緊揪着他的衣袖,眸波流動,情意綿長。

  他點點頭,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韓非煙咬咬唇,就那麼和衣而躺,渾身僵直的望着屋頂,聽着耳邊那急促的風吹雨打,有些意亂心煩。

  一股溫膩清甜的女兒香撲面而來,賀霆緩緩睜開眸子,正迎上她迷茫憂郁的眼神。

  “你說,咱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我。”

  他冷不防問了一句,讓本就處在震驚中的她招架不住。

  她還以為他已經睡着了呢!

  “男女授受不親,如今咱們睡在一起,你又清醒着,還想繼續賴賬?”

  他勾唇,延展出一抹溫軟的笑,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往自己身前拽了拽。

  她知道,她一開口定然是冷言冷語,故意傷他的話,他昨夜未睡,今日再被氣跑了,淋了雨怎麼辦?

  思及此,她合上了眸子,忽略掉他的話。

  溫香軟玉在懷,賀霆美了,飄了,但見她有些生氣了,便不再說什麼。

  屋内燭光跳躍,照在這對璧人身上,好似交纏的連理枝,蜜意濃濃。

  很久沒這麼近距離的看他,賀霆生怕自己睡着了,就那麼撐着手臂灼着她。

  韓非煙自然是感受到這炙熱的目光,遂半眯着眸子,轉過身去。

  他的手臂依舊搭在她那柔嫩的腰肢上,他心頭的寶貝哪裡都是好的,就連這麼個背影他都看了兩個時辰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翌日一早,天氣放晴,一行人吃了早飯,匆匆上路。

  “送君千裡終須一别,霆王回去吧。”

  還沒走多遠,她突然掀開簾子,朝着外面跨坐駿馬之上的男人說道。

  昨夜懷抱美人,高枕安眠,他心情出奇的好,卻也猜中了她要說的話。

  “無礙,正好順路。”

  他勾唇一笑,看起來神清氣爽。

  韓非煙點點頭,他不是要跟她到齊國去吧?

  正當她心裡嘀咕,耳邊突然想起喜鵲的話語聲。

  “主子真是王爺的靈丹妙藥,以前你沒與王爺結識的時候,我都沒見他怎麼笑過,你失蹤的那一年裡他更是冷着一張臉,一年來第一次笑的這麼開心。”

  韓非煙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明明心裡如明鏡一般,卻偏偏命運弄人,注定回不去了。

  “主子,前方道路狹窄,馬車怕是過不去了。”

  正當她心中煩亂,耳邊突然傳來周元的聲音。

  她挑簾望去,見賀霆正朝着這邊看過來。

  “非兒,這兩日雨大,前方的路不好走,隻能先委屈一下你了。”

  “無妨的。”

  說話間她正要從馬車上下來,見跨坐在馬背上的男人縱身一躍,三兩步上前提住她的纖腰,将人放在了馬背上,随後他也一躍而上。

  喜鵲也随着下了馬車,正左右打量着,見周元突然調轉馬頭,朝她伸出了手。

  “上來吧。”

  喜鵲猶豫了一下,将手伸給了他。

  趙國本就錢銀吃緊,近來又遇上虎視眈眈且暴虐的秦鴻,暴雨洶湧而至,一夜間河水暴漲,沖垮了河堤,漫了莊稼和道路,怕又是一筆不小的下撥銀。

  這路越來越難走,若不是已經快到齊國,她真想返回去再等上幾日。

  許是真如傳言中那般神奇,一行人終于到了齊國,隻見此處萬裡晴空,風調雨順,一派祥和。

  一路折騰下來,幾人全都一身狼狽,韓非煙命人去找了客棧,暫時歇歇腳,安頓下來。

  如今有了條件,随行的那幾人全都找着借口去了别桌,一時間隻剩下他們二人。

  “霆王爺,這一路走來,多虧你了。”

  韓非煙咬咬唇,将酒斟滿,舉杯望向他。

  “你向來不勝酒力,咱們還是喝茶吧。”

  他心疼的看着她,細心的替她布菜。

  豈料,話音剛落,她卻看向了那侍衛。

  “你快來!”

  “公主!”

  那名年輕的侍衛朝着她一抱拳,怯生生的看向了賀霆,覺得自己快死了。

  韓非煙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拉着他的衣袖,讓他坐在了身旁。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許這麼稱呼我,也不許看扁了自己,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莽漢。”

  正說着,她竟酒杯推到了他跟前,朝着他使了個眼色。

  “此生能得你真心,就算現在就奔赴黃泉,也值了!”

  坐在她身旁的侍衛面色青紅交加,起身拿起了酒杯。

  “霆王爺,多謝你一路對我家非煙的照顧,也多謝當年的救命之恩,我在這裡敬你一杯。”

  聽了這話,賀霆坐在那裡眉頭緊蹙,仿若刀斧鑿刻的五官冷凝起立,深潭般的黑眸晦暗難明。

  良久都得不到回應,那名年輕護衛扭頭看了看韓非煙。

  韓非煙朝他揮了揮手,那名侍衛立即放下酒杯離開了。

  “看來,你真是鐵了心了。”

  他捏着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緩緩擡眸望着她,心像是被人揪起了一般。

  “當年我不願去楚國和親,就是因為他,但這事我父皇母後并不知曉。若不是因為韓盈用了卑劣的手段害我,恐怕咱們這輩子都不會相識,如今我想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樣子,過着平平靜靜的生活。”

  柔嫩的雙唇吐出絕情的話語,她捏起酒杯猛灌了一口,任憑淚水肆意橫流。

  “原來本王于你來說,隻是一個過客。”

  他嗓音低啞,掌心的酒杯瞬間粉碎,猩紅着眸子灼燙着她。

  “對不起,我的出現是個錯誤,我不該招惹你。”

  韓非煙低下頭,瞥了一眼他的手,見那手沒有傷着才放心下來。

  她睜着如煙似霧的眸子,透過盈盈欲滴的淚水,好似瞧見了兩人從初見到相戀的一切過往。

  這個為了她可以不要命的男人,如今便要不屬于她了。

  想到這裡,她心肝具裂,細嫩的手兒緊緊揪住了衣襟,顫抖不停。

  “不是你的錯,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賀霆寬闊的背略顯頹然,嗓音顫抖,濕潤了眸子。

  坐在鄰桌的喜鵲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事情不妙,立即起身奔到韓非煙跟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主子,這一路舟車勞頓,一定累了吧,這衣裳都髒了,咱們上去沐浴更衣吧,走吧。”

  喜鵲自小便在宮中熏陶着,男兒有淚不輕彈,她倒真是沒見哪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潮濕了眸子。

  生怕這兩人别離後再不相見,她立即拉着淚眼婆娑的韓非煙上了樓去。

  “主子,我的好主子,何必讓自己這麼痛苦難過呢?”

  喜鵲拉着她坐在床榻前,皺着眉頭替她擦拭着臉上的淚水。

  “我想這是最後一次相聚了。”

  韓非煙起身望向了窗外,猛然發現下面的那條街竟是兩人幼時初見的地方,心頭好似被人用燒熱的鐵錘砸了一般。

  “主子,我求你别離開王爺,求你别丢下我們,霆王府上上下下就隻認你這一個女主人。”

  喜鵲撲通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扯住她的衣擺,抱住她的大腿。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謝謝你對我的好,以後若是想我,可以給我飛鴿傳書。”

  韓非煙吸了吸鼻子,俯身拉她起身,奈何那丫頭怎麼都不肯起來,就那麼淚眼婆娑,可憐巴巴的抱着她的大腿,哭的一抽一抽的。

  她偏頭合了合眼簾,大顆淚珠滾滾而下,順着驚世絕豔的容顔劃出一道哀傷的痕迹。

  “那樣你就會過來了嗎?不會!請恕奴婢冒昧,您與王爺的話我全都聽見了,雖然您與王爺是後來相遇的,可是王爺對您真心真意,你們還有婚約呀!”

  “以前我失去了記憶,忘掉了很多事情,其實我是不願到齊國和親的,沒想到偶然結識了王爺,他對我的好我心裡清楚,但是我這顆心早就暗自許了别人,王爺失去了我,還會有更多女人對他好,可是他失去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哽咽着說着違心的話語,好似被無數把匕首劃着心尖,疼痛難忍,卻又不得不忍。

  所為長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忽冷忽熱,給了他關懷,又再去傷害他,不如今日就做個了斷。

  “可是王爺沒有了你,命就沒了!”

  喜鵲仰頭望着她,嚎啕大哭,哭的人肝膽俱裂。

  “主子,你不知道吧,你先前送來的那幾個美人,王爺一個都沒留下,連門都沒進,全都遣散了。這一年來,他日夜思念,食不知味夜不安寝,我們做下人的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求您留下來吧。”

  韓非煙偏過頭去,聽了這話,瞬間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心意已決,隻當是有緣無分,來生甘當牛馬,也要陪伴左右。”

  喜鵲聞言點點頭,踉踉跄跄的起身,在盆中浸濕了一塊帕子,伸手遞了過去。

  “以後好好照顧他。”

  韓非煙接過去擦了擦臉,紅着眼睛對她說道。

  喜鵲如霜打的茄子,隻是點頭,并未開口。

  這是王爺的心頭寶,沒了她,他真的能好好的?

  一行人旅途勞頓,賀霆命他們回去休息,今夜便啟程回楚國。

  “主子,我們王爺叫你過去一趟。”

  夜幕降臨,韓非煙正坐在桌前暗暗落淚,忽聽得房門被人敲響,仔細一聽,是喜鵲的聲音。

  “好!”

  喜鵲紅着眼睛候在外面,良久,房間内終于傳來了顫抖的聲音。

  韓非煙推門出去,由她引着去了賀霆的房間。

  到了門口,喜鵲立即退了下去。

  她輕咬着唇兒,幾番猶豫後正準備推門,房門卻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生的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門口,絕豔俊美的容顔失了往日顔色。

  他側身讓開,韓非煙心緒紊亂的進了房門。

  “坐吧。”

  “不知霆王深夜喚我來,有何事?”

  她雙眸通紅,好似剛剛經曆了狂風驟雨的嬌嫩花骨朵,正無精打采的伸着腰兒。

  “本王借了這裡的後廚,下廚做了一些菜,你嘗嘗看,和海邊吃的那些是否一樣。”

  他語聲溫軟,将筷子遞了上來。

  提起海邊,她有些留戀那段日子,雖然總是口是心非的想逃,但卻是過得最快活的時光。

  她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還未及動手去夾,他已經夾了好些,全都是她愛吃的。

  他将酒滿上,勻稱的指頭捏着酒杯一飲而盡。

  “本王不在的日子裡,一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他喉嚨凝澀哽咽,話說到一半卻再也開不了口,任憑熱辣的液體蔓延兇臆,惆怅了一腔熱血。

  她擎着筷子,一口未動,睜着水汪汪霧蒙蒙的眸子依依不舍的看着他,這該是兩人分别前的最後一餐了。

  話落,她聽見窗外有馬兒的嘶鳴和整齊的步伐聲,知道他許是要離開了。

  果真,一杯酒下肚,他忽然起身走向了房門,不舍的躊躇片刻,邁着大步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駕,駕!”

  窗外傳來策馬揚鞭的聲音,漸漸遠去。

  這一别,山長水遠,此生不負相逢。

  她奔到窗前,看着天空一輪圓月,哀傷的合上眸子,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賀霆一行人快馬加鞭,将要出齊國邊境時,忽聽得後面馬蹄哒哒。

  “主子,後面有人跟随!”

  周元立即拉住了缰繩,仔細尋聲看去。

  “是齊國公主!”

  白少天驚呼一聲,心中大喜。

  賀霆無精打采的跨坐在馬背上,心與魂兒早已收不回來,待聽得這話,立即翻身下馬。

  “賀霆,别走!”

  夜色濃稠,她身披一身銀光,策馬疾馳,嗓音顫抖,帶着哭腔喚着。

  見到心上之人,賀霆雙眼放光,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韓非煙翻身下馬,看見那高大健碩的身影,淚潮洶湧,模糊了視線。

  “非兒!”

  賀霆立即迎上去,兇臆間好似燃着了一把火,身卻是冰冷的,一時冰火交融,讓他昏了頭腦。

  “你别走!”

  玉白的手兒顫抖着抓住他的胳膊,柔嫩的雙唇怎麼抿都抿不住,嫩涓的小臉濕潤一片,她睜着淚眼婆娑的眸子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一身铮铮鐵骨的男人瞬間化成了一灘水,全然成了繞指柔。

  “你不是不要本王了嗎?”

  強勁有力的大手輕柔的捧住淚濕一片的臉蛋,摩挲着她顫抖的唇角,剛硬健碩的兇膛下,一腔熱血狂熱激蕩。

  “我心上有你,一直都有你!就連如今已非完璧,被人糟蹋,我也還是放不下你!”

  她哽咽着撲入他的懷中,賀霆深吸一口氣,伸着勁臂緊緊的抱着她,生怕一松手人就會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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