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都尉府接收完送過來的犯人之後。
韓風衣不解帶親自連夜審訊。
開始這幫人還咬死不承認,這可是謀反的罪名,這要是招了還不得被皇帝抄家滅族呀。
不過很顯然他們面對的是這個時期最恐怖的繡衣司特務組織。
不招沒關系,這裡有幾百種刑具任君品嘗,不怕你嘴硬。
總之就是,有罪認罪,沒罪的打到你認罪。
經過三天的地獄式審訊,這幫人終于扛不住招了。
這麼折磨的弄死自己,還不如直接一刀來的痛快。
心理防線一旦決堤,自己活這麼大,所有的陰暗面,心裡的秘密全都給招了出來。
讓人意外的是,居然還把慫恿貧民巷區找黑土幫麻煩的幕後主使,給一并打了出來。
韓風也有心替王新鏟除這一障礙,阻礙黑土幫發财,那就是斷了鎮國都尉府一大财路呀。
這怎麼能忍?
這次的主謀依然是曾經在西城吃過黑土幫虧的獨眼龍郭德海。
管你後台有多硬,招惹了繡衣司,就是皇親國戚也照抓不誤。
韓風親自下令
随即,
繡衣出動,雞飛狗跳。
直接殺往東城直撲獨眼龍郭德海的府邸。
将郭府一個不留全部抓回鎮國都尉府死牢,以謀反定罪。
郭德海是個刀口上添血的人,又是京城有後台的人,即便是繡衣司抓人,自己也不很懼怕。
他那能受的這莫須有的罪名。
就在押解途中,郭德海單眼微眯,心下發狠。
大叫一聲:“反了皇帝他娘的”
反正左右都是個死,不如直接反了,據嘯山林,霸地稱王也是過瘾。
押解的繡衣衛士下意識的持斧相對。
就見郭德海首先發難,左沖右突,勇猛無比。
隊伍裡除了他的狗頭軍師賈有才一幫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其餘人包括總教頭武平都在赤手空拳的跟官兵硬怼。
結果,
可想而知,除了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的幾個持斧士被打暈奪了武器之外,其他人一個沒少。
而郭德海沖的太猛,腳下被打暈的持斧士絆住了腳,一腦袋碰到揮舞過來的一把斧子上。
腦袋像個血球一樣當場被砍飛,體内的鮮血‘呲呲’的往外噴。
把武平等人吓得都忘了抵抗,賈有才更是不堪,直接吓暈過去。
一幫人重新被持斧士,牢牢捆住,讓兩個家丁哆哆嗦嗦的擡着郭德海的屍體,上邊放着腦袋,就這麼擡到了鎮國都尉府地牢。
韓風聽到,這郭德海居然還敢反抗,果然是賊性不改,造反的罪名算是給坐實了。
這群郭府的人本來已經沒有審訊的必要,但那狗頭軍師吓破了膽,為了活命,要求禀報韓風,有重要情報提供,以換取自己活命的機會。
這種時候,韓風是最喜歡這種貪生怕死的家夥了,說不定還能把那獨眼龍這幾年私藏的寶藏給貢獻出來呢。
本來這種事情,有繡衣執法劉能就處理的了的。
但就在上次,韓風已經對這個劉能起了疑心,遂親自在書房熱情接見了賈有才。
渾身被獄卒折磨不成樣子的賈有才,顫顫巍巍的‘噗通’跪倒韓風面前。
一雙充滿求生欲望的雙眼渴望的看着韓風。
“大,大人,小的有機密要禀報給您,您看你這”賈有才看了看周圍的衛士,意思是我說的是機密,閑人可以回避了。
韓風笑笑大手一揮:“你們都退出門外一丈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靠近者,殺。”
“大人,這”一名衛士顯然不太放心這個賈有才,擔心得提醒道。
韓風擡手制止他,擺擺手讓其出去。
幾名衛士不得不退出門去。
别說這一個賈有才,就是兩個郭德海,秒殺都不在話下。
等書房内隻剩下韓風和賈有才兩人時。
韓風示意他可以說了。
賈有才咽了口吐沫,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說道:“大人,那郭德海自從上次被黑土幫打敗之後,龜縮到東城,日夜尋思報仇良機,他,已經在一個月前投靠了城南寺,才有了這次唆使貧民巷一事”
他倒是理解了個通透,也算是有腦子的,知道這王新一定是繡衣司的人,就連郭德海投靠城南寺的主意也是他出的馊主意,但這件事,他是不會說的。
“就這事兒?”
高了這麼大的陣仗,神秘兮兮的韓風還以為有什麼了不得的驚天秘密,就算他是城南寺的直屬人員,也照樣敢直接硬着幹,年前那場翻身仗就是明證。
“不不不,不隻是這些,還有,還有,還有重要的在後邊,我馬上就說。”
賈有才自己在一點點往上加碼,看來這繡衣司不怕城南寺,那隻能把自己知道都說出來了,自己可不希望這些可能換取活命的爛事兒,随自己一起去了地下,至于他們誰赢,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
“大人,不是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您一定想聽”賈有才生怕韓風一聲令下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拉出去剁了。
“那就挑重點說,我很忙的,沒太多時間聽你在這瞎耽誤工夫。”
韓風故意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其實内心特别想知道,這小子肚裡到底藏沒藏重要的信息。
“是這樣的,我聽郭德海說,那城南寺準備刺殺富平侯”賈有才放出了一條重磅消息。
“什麼?”
韓風這回不淡定了,越過幾案,走到賈有才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你一個郭府的閑雜人員怎麼知道這麼重要的信息?”
賈有才頓時有種被人罵的感覺,什麼叫閑雜人員,咱可是郭府的首席軍師,核心成員好不,但這話,他是不敢說的,隻能解釋說。
“大人,這是因為那城南寺為了以防萬一,若是刺殺失敗,不至于吧事情惹到他們頭上,剛好郭德海投靠了他們,他們就讓郭德海作為實施人,說是成功之後,保他做個司南校尉。”
韓風狐疑的問道:“王彪會這麼白癡把刺殺誰直接告訴郭德海麼?我讀的書少,你可不要诳我呀。”
“小的哪敢诳您,這事兒呀,起先我也不知道,這還是郭德海不放心,花重金收買了城南寺的司南祭酒郭大,這才知曉了這個計劃的目标人物。”賈有才一五一十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