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陳一凡胡亂行走,暫時不想回家,來到一處攤位上,坐下,高呼:“老闆,來兩碗雲吞,不要辣。”
“……。”
老闆是一個中年男子,聞聲看了一眼陳一凡,認出來人,笑道:“陳二公子啊,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吃雲吞,還不要辣的。”
老闆很溫和,笑着調侃,雲吞一會兒弄好,放到陳一凡桌子上,陳一凡低頭看,很清淡的一碗雲吞,秀色可餐,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欲大振,陳一凡也不裝逼,張口就吃,中午在家吃的不好,要好好犒勞自己一頓,一碗雲吞就如此被風卷殘雲般吃掉。
吃完陳一凡大喊:“老闆,再來一碗。”
“得咧。”老闆回應道。
不一會兒,雲吞弄好,陳一凡開始動了,一道身影坐在陳一凡身邊,什麼都不說,直接搶奪陳一凡的雲吞,張口吃兩顆雲吞,他才開口道:“陳一凡,你小子多久沒出門了,最近幾天都看不到你,也不見你找我,是不是去找豆腐西施玩去了?”
陳一凡連忙翻白眼,豆腐西施,我也想找她玩,問題是人家願意嗎,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卻不用擔心錢财問題,此人乃是陳一凡的好友之一,肖亮,人長得猥瑣一點,身材很好,不是胖子,陳一凡多想他是一個胖子。
那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身後都有一個女人。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身邊都有一個胖子。
胖子是必不可少的人,想要成功,找胖子,不是找藍翔,肖亮,人如其名,長得很光亮,滿面油光,絲毫不拘束,一大碗雲吞,吃得那個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三天三夜沒吃過飯呢。
陳一凡再喊:“老闆,再來兩碗雲吞,大碗的,多放點蔥。”
老闆開心回應:“好了,馬上就好。”
不得不說,老闆的速度還會很快的,肖亮吃完那碗雲吞之後,兩碗雲吞已經做好了,恭敬放到兩人面前,還不忘笑道:“兩位慢用。”
這态度,這笑容,陳一凡直接給滿分,看到沒有,這才是做生意的,你再看看你,肖亮,整一個餓死鬼,就不能正經說話嗎?看到雲吞出現,迫不及待吃,陳一凡也是醉了,跟着一起吃。
兩人動作之快,震驚到了身邊的人,目瞪口呆,這尼瑪是雲吞嗎?你确定不是在吃馊水,看了幾眼,實在是看不下去,客人們紛紛吃飽了,離開,整一個攤位隻剩下兩人。
“啊,好飽。”
“是啊,真的飽了。”
好吃,味道極好,不是陳一凡吹水,還是這裡的雲吞好吃,沒有添加劑,滅有防腐劑,沒有味精,沒有衆多調味料,原生态,純自然,無農藥,百分百綠色産品,味道超正,流連忘返。
這是陳一凡最喜歡吃的食物,沒有之一。
“你小子今天怎麼那麼有空,不去做你的生意了?”
肖亮瞥了一眼陳一凡,剔牙道:“還不是你小子壞我的好事,這幾天都沒有生意了,你說你小子怎麼那麼缺德,我好不容易來一個客人,你倒好,不幫忙就算了,還要搗亂,我都不想說你了。”
陳一凡想起上一次,這個肖亮為了做成一單生意,找他去幫忙,額,忘記介紹了,肖亮的生意很多,上至貴族,下至貧民百姓,都有他的影子,九流之中,都知道他這個人。
而他做的生意,各種各樣,其中最為出名的莫不過是媒人,沒錯,不過他可不是正經的媒人,準确而言是沒有牌照的,專門做一些坑蒙拐騙的生意,例如哪裡需要倒插門女婿,哪裡有難處,隻要你有錢,立馬幫你解決,不滿意不收錢。
陳一凡就是壞了他一單生意,讓肖亮記恨很久,陳一凡也不想,抱歉道:“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後來不是幫你搞定了嗎?”
“屁。”肖亮頓時生氣了,指着陳一凡道:“什麼搞定,你小子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說說你都做了什麼,搞混了我生意不說,還讓我沒錢賺,更加可惡的是,還要給人家賠禮道歉,你個陳一凡,要不是你是我朋友,我早就砍死你。”
看着大發雷霆的肖亮,陳一凡摸摸鼻子,這個反應正常,不過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笑道:“不過就是一單生意,你小子至于嗎?我們兩誰跟誰,不說那個了,你小子今天為何有空找我?我可事先說好了,我不會幫你做媒人的。”
肖亮可不管,冷哼道:“這個可由不得你,三天後,張大老闆庭院門口見面,到時候,你要是不來,我就去你家。”
直接威脅,去陳一凡家裡,想起自己的母親,,陳一凡剛想要說不可能,立刻焉了,低頭道:“能不能不去?”
“你說呢。”
肖亮盯着陳一凡冷道,陳一凡沒轍了,道::“好吧,不過到時候出事了,你可不能怪我。”
“行,人去了就好。”
“那好吧。”陳一凡無奈,隻能答應他,然後起身,快步離開,留下了還在淩亂的肖亮,疑惑不已,今天陳一凡不對勁啊,如此爽快,平時他不是最怕這些的嗎?
“奇怪。”
肖亮站起來準備離開,老闆出現了,攔在他身前,微笑伸手道:“公子,你還沒付錢呢?”
“額?”
還有這事情,我……。
肖亮最終還是給了錢,說不過老闆,心中憤懑不已:“啊啊啊啊,該死的陳一凡,又玩我,啊啊啊。”
甭提多憤怒了,身體都要爆炸了,好好一頓飯,最後竟然是自己出錢。
陳一凡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浪裡格朗裡,浪裡格朗裡。”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心情好了,自然要唱歌了,一邊哼着,一邊笑着,陳一凡開開心心把家回,肖亮的事情,早已經抛到九霄雲外,哪還記得這回事。
回到家,母親葛東青給了陳一凡一個笑臉,然後開始忙活,入夜,吃完飯,陳一凡進入睡眠,一天勞累,也是時候睡覺,躺下,蓋上被子,這時候的天氣微微發冷,不是很暖和。
蓋上被子,陳一凡閉上眼睛,此刻,陳一凡家外面,來了一個人,騎着馬,凝視陳一凡家門口很久,手中拿捏着一封書信,上面寫着的地址,正好是陳一凡所在的家,他确定之後,落馬,擡腳來到門前。
“嗯,就是這裡了。”
門關着,他拔出腰間的長槍,往前穿插一下,發現不适合,再拿出了一把小刀,在門中間的裂縫穿插一下,無法進去,門還是關着,他倒弄一陣子,放棄了,收起武器,一個翻身,來到了庭院裡面,仔細看周圍,沒有危險,準備往前面進去,睡眠中的陳一凡忽然睜開眼睛。
“有情況。”
陳一凡趕緊起床,拿出斬頭刀,迅速來到門後面,偷偷往前面看,一個人出現在眼前,逐漸靠近,陳一凡回頭看了看房間中的老父母,心頭定下,打開門。
“吱呀。”
門打開,關上,陳一凡到了外面,那個人沒想到有人出來,吓了一跳,長槍指着陳一凡,當看到來人是一個人之後,他稍微安靜下來,注視陳一凡。
陳一凡也注視這個人,身穿漆黑盔甲,隻能看到眼睛,手握長槍,長槍很長,比他人還要長,寒光閃爍,透過月色,陳一凡看到來人長相,和斬頭台上那個囚犯很相似,陳一凡冷靜下來,問:“你是誰?”
魏武注視眼前的陳一凡,年輕輕輕,看到他沒有半點慌張,反而很鎮定,似乎并不害怕,他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此子不錯,單單是不錯而已,魏武開口道:“本将軍魏武。”
威武?
你确實很威武,不過,你也不用說出來,我知道,我會看。
鄙視的眼神,讓魏武非常生氣,解釋道:“本将軍姓魏,單名一個武,武功的武,并非是威武。”
他的名字,很有陽剛氣息,每個人聽到了,忍不住聯想到那個地方,為此,他可是很無奈,誰讓他父親給他起這麼一個名字,無法更改。
“哦,這樣啊。”陳一凡這才明白,不是威武,我還以為你是衙門中人呢,不過明白歸明白,警惕歸警惕。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陳一凡不認識這個人,将軍,他不過是劊子手,不認識什麼将軍不将軍的,你一個将軍,不去找郡守,縣令什麼的,找我幹什麼。
魏武自然明白陳一凡話中意思,淡淡道:“我弟弟是你殺死嗎?”
很直接,沒有廢話,也沒有拖沓,這種人,陳一凡很喜歡,做人就是這樣,這才是軍人,隻是陳一凡很好奇,他弟弟是誰啊?沒有印象。
“你弟弟?你确定我殺了他?我隻是一個劊子手,可不是殺手。”陳一凡自嘲道。
魏武頓時怒了,長槍指着陳一凡,解釋道:“我弟弟就是你殺死的魏正,你還不認賬?”
“魏正?咦,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