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風此行經曆後,李世民意尤未盡道:“傷敵數萬,自身卻傷亡不到三百人,戰果之輝煌,朕不得不服啊!”
“虎贲軍的戰鬥力已經得到了證明,你的訓練法可以推廣了吧?”虎贲軍用驕人的戰績,證明了秦風的訓練法。
向來懷有着開疆拓土,建不世功勳的李世民心動如潮。
秦風沉吟道:“可以!”
李世民喜極而跳:“你從哪一衛開始?”
“我的訓練大綱十分簡單,隻要依樣而為就行了,無須我事事經手。”秦風想了一會兒,道:“虎贲軍的第一批士兵最懂得我之訓練法,前期,我可以向每一衛提供十名機靈的士兵,以當教官之用,手把手的把各衛軍官教導出來。又或者,讓十二衛派出機靈軍官到終南大營,與虎贲軍一同訓練。三個月後,該學的他們也差不多學到手了。”
李世民敲擊着桌子,想了片刻後道:“讓十二衛各派百人到虎贲軍學習吧!待他們學有所成,再回十二衛推廣。虎贲軍是新訓練法的試驗之地,不能因此而耽擱了你的安排,要是錯過了更多的好方法,那太可惜了。對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朕會全力支持你,還是那句話:要人給人、要物給物、要錢給錢。”
第二種辦法無疑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因為秦風還有着虎贲軍升級版的訓練法,就是那個什麼特種軍。不是特種軍的虎贲軍都如此厲害,使得李世民對“特種兵”的期望值更高了。
“休息一段時間吧!當我将新加入的士兵訓練上軌之後。再作他議,特種兵不是一兩天,一兩個月就能練成,需要長時間的考核才能最終成形。我打算以此次出征的士兵為基礎,最終,訓練出一百左右的兵中之王。”
“你那一套朕不懂,你隻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執行即可。”李世民頓了一頓,道:“突厥一分為三,再也無法對我大唐造成緻命的威脅,他們要想分出一個勝負,至少也要花上兩三年的時間。有大臣建議朕聯合突利、夷男,将颉利徹底打殘,對此,你有何意見?”
秦風苦笑道:“您心中早有打算,何必又為難人呢?”
個中利弊,秦風不相信李世民與他的智謀團隊看不清楚,如何詢問,無非是考驗自己罷了。
曆史上,突利、夷男向颉利發難,三方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突利頂不住了,率先向大唐俯首稱臣,之後,夷男亦是如此。
當時,李靖挂帥,将颉利一幹人等一舉擒獲。
突利在南下途中病逝。
在失去了颉利、突利兩位天然對手後,夷男一統草原,起初對強的大唐王朝恭恭敬敬,之後,擁有鐵騎數十萬的夷男,野心也跟着實力暴漲,最終更是攻擊大唐北部,斬斷絲綢之路這條大唐的生命線。
所以,出兵擊敗突厥颉利可汗,再助某人統一突厥是件愚蠢的事情,從國家的利益出發,一個分裂、内亂的突厥才更符合大唐的利益。
颉利、突利、夷男共存才是大唐應行之策。
讓他們狗咬狗,把突厥的根基消耗個幹淨,待瓜熟蒂落,大唐再做那個摘桃人。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恒的友誼,隻有永恒的利益。
為了利益,大唐可以向三方販賣武器铠甲,讓這場戰争持續得更長,讓突厥自己打得精疲力盡,幾十上百年無法威脅大唐才是正道。
所以,大唐應該袖手旁觀,悶聲大發戰争财才是上上之選。
時下,大唐國力并不強,可以借助這一次機會苦練内功,待三方分出個結果後,再出兵北伐,将突厥納入大唐的版圖。
“方法是有,可朕想聽聽你的說法。”李世民笑語吟吟道。
秦風道:“真要我說,那我就說了。”
李世民虎目一瞪:“婆婆媽媽,哪來這麼多廢話。”
“好吧!”秦風搔搔頭,道:“學當年的突厥,誰也不幫,誰也在幫!誰弱幫誰,在突厥内亂中大發橫财。待他們拼得頭破血流,分出勝負之際,嘿嘿,以雷霆萬均之勢,将突厥納入大唐版圖。”
“去看看長樂吧!她很擔心你。”秦風哈哈大笑,讓秦風退了下去,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的搖頭贊歎:“生子當如秦雲霄!此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智計,如此思緒,将來成就不可限量,我大唐将來有福了。”
秦風之計,正是李世民即将執行的方案。
當柴紹将突厥内讧的消息送達長安,李世民就招集了麾下的智囊名将,将房玄齡、杜如晦、李靖、李績、魏征、長孫無忌這六位一跺腳大唐抖一抖的人物一起商議。
也完全可以想象如此陣容,别說是區區突厥,便是放眼整個天下也沒人奈何的了他們。
他們花了兩個時辰,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将對突厥政策定了下來。
李世民看出了秦風的潛力,均有心栽培他,故而才有了剛才的考核。隻是他料不到,即便沒有他們如此恐怖的陣容,秦風依然憑借自己的本事能力在短短的時間看破了一切,并得出了與他們一模一樣的方案。
秦風騙到長樂公主幾個香吻後,拽歪歪的走了。
出了皇宮,夜色早已降臨,想起今日李世民給的封賞,嘴巴也翹了起來。
官職什麼他完全不在意,這些都是虛的,唯一的用處就是能夠多領些俸祿多一些福利而已,沒有什麼大用。
隻看那長孫無忌那狐狸就知道了,這家夥官職一大堆,最大的是司空,是正一品的大官,而且還身兼開府儀同三司,除了擁有王爵的皇室宗親,就屬他最大。
可那有如何?
什麼司空正一品,什麼開府儀同三司從一品都是一品大員,但沒有一點兒的實際權力。
還不照樣對杜如晦的三品的尚書仆射眼紅的要命。
他人說百官之首,也隻會說房謀杜斷,而不是這朝中官階最高的長孫無忌。
這就是虛銜跟實職的差距。
現在手中擁有五千兵馬,可謂是十二衛将軍之後第一人了,在這大唐天下裡,絕對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秦風思家心切,離開皇宮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翼國公府。
秦夫人念子心切,一直在府門口張望。秦瓊無奈,隻得陪着她一起等,見到姗姗來遲的秦風,秦夫人更是跑上前去,抱着秦風久久不肯放手,準備好老老半天的話,愣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秦風喉嚨幹得哽住了語言,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娘,孩兒平安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秦夫人也不知隻是抱着秦風一個勁的流淚。
抹去秦夫人眼中的淚水,秦風強忍着眼眶裡的淚珠,笑道:“娘,我們回家吧!”
秦夫人驚醒了過來,道:“對對對,娘高興得糊塗了,回家,回家,我的兒子回家了……”她說着說着,又是淚水橫流。
一處角落裡,一株槐樹下,一道俪影于風中婀娜多姿,與秦氏母子一同落下喜極而泣的淚水。沒人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直到府門關閉,她才從那種忘我的癡迷的心境中脫離出來,撫着嘴低聲嘤泣:“你總算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
她不是别人,正是鄭麗琬,自從聽聞柴紹班師還朝,心有所感的他就一直在翼國公府附近徘徊,此刻,總算見到了自己的家人,哪怕,隻是遠遠一瞥,她就已經心滿意足。
愛人外出征戰平安歸來,作為一個女人,鄭麗琬可以睡個好覺了。隻是,好懷念他的懷抱,與他蝕骨銷魂的滋味啊!
鄭麗琬臉上一熱,望着翼國公高大的院牆。
在夜色中,露出了一絲堅定、羞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