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當,劉仁軌辭别而去,秦風一個人默默的思索,為了打探消息,他決定夜探那處小鬼子在朔方的莊園。就在他回憶着暗衛提供的那處莊園的地形圖時,寫寫畫畫。
“咯咯咯咯!”
秦風聽到了一陣甜美的銀鈴笑聲,秦風還未擡頭,鼻中卻嗅到一股淡淡的芳香,那熟悉的味道瞬間讓他放松了戒心。
他也不擡頭,笑着道:“雲蘿,什麼事這麼開心?”
“我把房遺愛那小子狠狠的揍了一頓。”馬雲蘿像是打了一場大勝仗一樣,那燦爛的笑聲,有着十足的感染力。
“那家夥一身蠻力,沒什麼技巧可言,你打赢他有什麼好得意的。”秦風無語的說着,擡頭時,呂玲绮已在咫尺眼前,嬌豔的臉龐間,閃爍着得意之色。
“那還不一樣?我決定了,以後隻要不開心,就去打他玩。”
“打房遺愛,就是為了玩?為了洩氣?”秦風呆愣愣的看着馬雲蘿,馬雲蘿與房遺愛打架,房遺愛向來是挨揍的份兒,為房遺愛默哀了起來。
當他看清馬雲蘿的裝束,又是一愣。
今時的馬雲蘿,并未似往常那樣一身戎裝,卻是意外的換了身女人的襦衣,秦風的目光停留在她的俏臉上,眼中也露出了贊歎的神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她的美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絹束、脖頸長秀柔美、皮膚幼滑白、明眸顧盼生妍、梨渦淺笑,配以雲狀的發髻,給人一種英姿飒爽,女中英雌的感覺。
難得見她女兒家打扮,細細一打量,卻見這素來剛烈孤傲的義妹,竟然散發着幾許柔情。
伊人當前,幽幽的芳香沁鼻而入,顔良心頭不禁怦然一動。
一時失神,他的目光便在馬雲蘿臉上流連忘返,久久不離。
馬雲蘿見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嬌嫩的臉龐微微一紅,唇邊深陷出小小酒窩,卻是淺淺一笑,“兄長,你盯着什麼呢,我臉上有嗎?”
“比花還好看。”秦風由衷的贊了一句,這丫頭向來是武裝打扮,偶爾換回女裝,總是給人眼睛一亮的感覺。
“真的嗎?”
馬雲蘿喜滋滋的說道:“是嫂嫂親手給我做的,我還是第一次穿呢。”
秦風驚訝道:“長樂做的?”
馬雲蘿用那水靈靈的眼睛望着秦風,欣喜道:“是啊。嫂嫂說我是女孩,平時應該多穿穿女裝。要不然,人家都不将我當女孩看了。”
秦風讓她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觸,心兒一陣狂跳。這丫頭大膽豪放,跟長樂、鄭麗琬比起來有一種獨特的滋味。
“咦,你畫的什麼地圖?”馬雲蘿沒有察覺秦風的異樣目光,她拾起了案幾上的稿子一看,“這是哪兒?”
“就是那夥奇怪商人的莊園,他們是倭奴在朔方設置的據點,倭奴心懷鬼胎,不得不妨。”對于自己這個義妹,秦風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哦,原來如此。”馬雲蘿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然後象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立刻柳眉一挑,凝聲道:“兄長,那你們派人監視徐緩他們了嗎?”
秦風點了點頭道:“當然派人監視了!他們隻要一出去,我們就會悄悄派人跟着。不過他們私下怎麼商量的,暗地裡在搞什麼動作,就一無所知了。我……”
馬雲蘿這時卻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她輕聲道:“兄長,我覺得吧,不如我們晚上去探探,如果他們當真有所動作,應有蛛絲馬迹可查。這麼在外面盯着,終究探不到什麼核心機密。”
“你說的有道理,隻是之前,一直是倭奴收買的漢奸住着,去打探也打探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秘密,今天倭奴到了,我也正打算晚上去看一看。”
“太好了,我與你一起去!”馬雲蘿歡欣雀躍,嘴角又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你?”秦風聽罷卻是大為驚奇。他雖然知道馬雲蘿有着一身不凡的武藝,可那是沙場上的戰技,與江湖之術有着本質的差異的。
“怎麼,睢不起人?”馬雲蘿酥兇一挺,偉岸的玉峰晃出一道刺眼的波紋。
她身材就極好,這番裝束是标準的大唐服飾,她這一抖動,綢衣似乎承受不住那兩隻大白兔的重量,更是解放了裡面的束縛,深深向下延伸的溝壑,那一抹膩白,嬌豔的面孔,簡直令人血脈贲張。
秦風愣住了,馬雲蘿也愣住了。
“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與你一起去。”馬雲蘿騰的臉頰粉紅,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露成這個樣子。玉手遮兇,飛也似的逃走了。
“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沒見過。”秦風喃喃自語,不過他的思緒怎麼都平靜不下來,腦海裡始終閃現那誘惑般的性感。
傍晚,兩人用完晚餐。馬雲蘿借機向秦風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原來,馬雲蘿并非象秦風以前想象的那樣,僅是精通家傳武藝,而且還懷十分高明的江湖武藝。她除了學習家傳的武術,還拜了一位雲遊四方的俠女為師,習得一身武藝,尤其是在刺殺和探聽情報方面,更是精通之極。
但她師父卻在八年前刺殺突厥處羅可汗時失手,不幸遇難。不過死前卻也刺傷了處羅可汗,義成公主讓他服用五石散,不久疽瘡發作而死。
馬雲蘿說完自己的情況後,頗有自信地說道:“兄長,或許馬上戰鬥的本領我不如你,但論起刺殺和暗探來,絕對比你強得多!”
“好,那今晚咱們就來暗探一次倭奴的狗窩吧,看看那些鳥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到時候,還得看看咱們馬女俠的本事哩。”秦風心下暗笑,不過嘴裡卻奉承着。
馬雲蘿聽聞之後,露出一個妩媚的笑容道:“行!我得先去準備一下夜行衣、铙鈎、飛镖等物!”
“真麻煩!”秦風心下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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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倭奴的那處莊院依然燈火通明。
門口的兩名衛兵腰闆挺得筆直,警惕地打量着偶爾過路的行人。
而就在此時,府衙内的一處陰暗角落裡,卻蹲着了兩位夜行者,他們全都身着黑色夜行衣,一人還背着一個黑色行囊。
其中一名身材健壯的黑衣人低聲道:“雲蘿,為什麼要弄得這麼麻煩啊?咱們直接翻牆進入豈不容易得多。還背個行囊幹嘛?”
他旁邊那名身材纖細的黑衣人則輕聲道:“兄長,你是大将軍,難得不知有備無患這個道理嗎?這莊園的防禦措施可十分嚴密,看來他們恐怕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兩名夜行者正是秦風和馬雲蘿。兩人借着夜色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潛行到了後院内的一處花園裡。
秦風默然點頭,莊園裡的四周守衛,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心下暗自贊歎:“倭奴果然是一個嚴謹的民族,無怪日後能夠憑借屁大點地方在世界上占據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從他們這些人的做事态度就可以看出。
秦風望着前方依舊燈火通明的院落,低聲道:“這應該就是他們商量事情的地方了。居然這麼晚了他還沒睡,依舊亮着燈。”
馬雲蘿一雙鳳目微微眯起,觀察了片刻道:“未必沒睡。從窗上的燈光看,房間内并無人影。或許隻是讓房間亮着燈,而人卻已睡了。”
就在這時,從院落内卻突然走出了一隊人。兩人立刻屏住呼吸,躲在一處樹後一動不動,待這隊巡邏的人走過之後,兩人方松了一口氣,連忙閃進了院落内。
通過這隊人一緻的步伐,秦風看出這些人有軍方的背景,若是普通武士,根本不可能有這麼整齊而緊湊的步子。
“怎麼過去呢?”馬雲蘿望着前方的一片空白地帶,這些都在燈火的照射之下,如果貿然過去,定當讓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隻是他們所在的位子與那裡的屋檐隔着四丈,以她的能力還不足以淩空飛行四丈遠,可是不從空中飛躍,面對這一絲不苟的倭奴護衛,從地上實在難以靠近。
“看我的吧!”秦風見那絕美的臉蛋上露出愁苦的顔色,心下好笑。
“兄長,不是我小瞧你。這……”
“别擔心,你不要說話就好了。”秦風掩住她的檀口,他打算上了樹梢,然後從天上躍到對面的屋頂上。
在馬雲蘿的低呼聲中,秦風攔腰将她抱起,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氣,整個人騰空而起。
一道黑衣人影,風馳電掣,劃破長空,仿佛一道閃電,一掠而過,黑夜中,那道淩空而來,仿佛飄然白鶴,禦風騰雲一般的身影。堪稱驚豔!
輕功劃破長空的聲音未絕,人影已落,兩人已如落葉一樣,翩翩的附在了屋頂之上。
淡淡的月光下,兩個人看起來,就仿佛是一隻出塵的仙鶴,飄逸如風,宛若仙人。
這短短數月來,秦風的内功進展頗快,而内功是一切的根源,内功進展,其他的技巧也自然而然得到進步,之前每次使用輕功,秦風都将體内的内力用到力竭之時方才會打坐回複流逝的内力,長此下來,心法和輕功相輔相成,都有見效。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輕而易舉的帶着馬雲蘿完成這以前無法逾越的挑戰。馬雲蘿身材高挑豐盈,怎麼說也有百斤左右,要是以前,秦風是無法做好現在這麼好。
馬雲蘿尤在夢裡,她駭然的盯着秦風,那一瞬間太快了,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與秦風位于樓房屋頂了。
馬雲蘿瞪着那對迷人的鳳眼,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秦風在馬雲蘿耳旁低聲說道:“這是我的秘密,隻有至親的人才知道,别說出去哦!”秦風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有飛檐走壁的能力,但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熱乎乎的氣息在她敏感的耳旁拂過,馬雲蘿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
她見在自己面前不惜以顯露如此驚世駭俗的功夫,頓覺心底甜絲絲的,特别是那句“至親之人”,讓有着一股奇怪的暖流自心底深處湧起,當下更是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我不會說的!”
輕功,乃是指高彈跳能力,借助反彈之力向上竄縱,并以娴熟的技巧以減輕落地時的重力聲響者是也,所以一般輕功實乃竄縱之術。
輕功至上乘者,配合了一定的提氣技巧的高低,也就有了輕功的高低,但是即便是上乘輕功也不過始終停留在技巧層次。
秦風會的這套《鶴影流光》,可騰空馭氣飛行,飛行的距離遠近則由修煉者自身之功力程度而定,功力高深至極者可以飛越江河山谷乃至更遠……
其飛越時可全身不動馭氣飛行,亦可兩足踏空行走如履平地,神态潇灑似淩虛而行,可惜受制于内功,秦風現在還無法做到可急可緩,跨越千裡的境界,如果功力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最高境界,馭氣飛行,那絕對不是夢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