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頭也不回,懶得去理那丫鬟,此時他心裡亂糟糟的,甘倩已經夠可憐的,自己要是再這般對她,她會怎麼想?
來到床邊看着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的糜貞,劉豐一腔的怒火,頓時熄了個一幹二淨,對啊,就算甘倩沒來,又和糜貞有什麼關系哪?昨夜還是她把兩人湊到一起的,她怎麼可能做出這般事情來?
劉豐深深吐了口濁氣,揮手讓跟進來的小丫鬟退下,見她出去後,這才拉着糜貞的小手,緩聲道:“貞兒,甘倩哪?她是不是不同意?”
糜貞沒有說話,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劉豐歎氣,接着道:“貞兒,甘倩遭遇可憐,我又無故壞了人家清白身子,就算她倔點,你也該把她勸來,和咱們一起拜堂啊,她一柔弱女兒家,别人會說她什麼?我對外界說是我搶他劉備妻子,強娶她進門,誰還能怪她?”
劉豐也沒有注意到糜貞有些顫巍巍的小手,仍舊道:“再說她以後和我們在一起,沒名沒分的,依她的性格,指不定會受多大委屈呢,貞兒你再去勸勸她好不好?”
劉豐說完心中想說的話,過了會,見糜貞還是不說話,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忽然手背上一涼,他低頭看去,立時愣住了,這不是眼淚還能是什麼?
他心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把紅蓋頭給掀了起來,一張梨花帶雨的嬌顔,落入了他的視線。
“甘倩?”劉豐驚呼出聲。
劉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佳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和自己拜堂的是甘倩而不是糜貞,那現在糜貞人在哪裡?他動了動唇瓣,卻是問不出話來。
劉豐收拾好心情,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模樣,心中憐惜翻湧,坐在床邊,拉起甘倩軟綿綿的小手,輕聲喚道:“娘子~”
甘倩擡起臻首,朦胧的淚眼,望着劉豐,忽然猛的撲進了他的懷抱,大哭起來,劉豐輕歎了聲,拍着她的後背,小聲安慰道:“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甘倩似乎把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通過放聲哭泣,給釋放了出來。許久才在劉豐的哄聲中停止了哭泣,她趴在劉豐的懷中,低低的抽噎了會,才羞着臉,從他懷中出來,把頭抹到一邊,不敢去看劉豐。
劉豐心中好笑,攥緊她的軟滑的小手,笑道:“甘小姐,你現在已經是我名副其實的娘子了,這般對着相公,可有失禮數吧?”
甘倩低低的“哼”了一聲,酥酥軟軟的,卻還是沒有擡頭看他,不過倒是解釋起了為什麼和他拜堂的是自己,而不是糜貞。原來糜貞自覺虧欠甘倩,一大早進了甘倩的屋子後,猶猶豫豫的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甘倩。
甘倩除了驚訝和無奈外,再無其它辦法,不過心中有些氣憤還是存在的,糜貞見甘倩沒有太生她的氣,心中高興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之後就提出了兩人一起結婚的事情,甘倩雖然表面上承諾過了劉豐,但是一個已婚過的女人,如何真的能抛頭露面去再嫁給另外一個人呢?
事情一說出來,糜貞也大感有理,于是最終想出了,讓甘倩代替自己和劉豐拜堂,自己晚上則和劉豐先洞房,這樣兩人都算嫁過去了,由于時間緊迫,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跟劉豐說。
劉豐聽完後,目瞪口呆,沒想到還有這樣做的,他呐呐兩聲,艱澀道:“你,你是怎麼同意的?”
甘倩臉色紅了一紅,到沒有誤會劉豐的意思,她瞥了劉豐一眼,低頭柔聲道:“貞妹妹說,如果我不同意,她,她就也不和大人成婚了。所以我才......”
劉豐心中嘿嘿笑着,他當然不會認為糜貞真的不想嫁給自己,不過從這點看來,糜貞對于甘倩的姐妹感情倒是讓他歎服。
這種感情不是那麼純粹,卻更多的是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情感摻雜其中,這種情懷,不似親姐妹,卻更勝親姐妹,當然無論怎麼樣,這其中的受益者都是在自己。
他小心的向前挪動了下,然後輕輕的把甘倩擁入懷中,甘倩似乎再和劉豐拜堂後,就不再排斥與劉豐的肢體接觸了,她閉着眼睛把頭靠在他的懷裡,靜靜的體會着這一刻的安穩與舒心。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都沒有怎麼吃飯,特别是劉豐,連早飯都沒有吃,肚子居然不争氣的響了起來,這一聲響動,徹底把甘倩心中的防線給擊破了,她不禁然的笑出聲來,看着掩唇嬌笑的甘倩,劉豐尴尬的撓了撓頭,一副很無可奈何的樣子。
甘倩在他懷中輕輕掙紮兩下,向他道:“大人,我去弄點吃的給你。”
劉豐嘿然一笑,碘着臉道:“你剛才叫我什麼?不是我娘子弄的,我可吃不下去。”
甘倩臉頰倏地紅的吓人,但偏偏她的面龐異于尋常的白淨,如此這般,顯得她更加的誘人。
紅顔如玉,說的不就是眼前如花似玉的佳人麼?
劉豐把自己的臉頰靠近甘倩,睜大眼睛貪婪的看着她,說實話,劉豐對于甘倩有種出自心底的喜歡,不僅僅是她的性格,更不是因為她的經曆,劉豐自認不是什麼聖人,也做不到什麼聖人的事情,他直到現在最想做的,還是讓自己的老婆們能和自己,一輩子過上好日子就行。
說的好聽點,劉豐就是個熱愛和平的大軍閥,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家的和平,而非自己内心掌權的私欲。
無論别人怎麼看,最起碼相比較其他軍閥諸侯,劉豐自認還算對得起自己治下的百姓。
甘倩臻首死死低垂着,但是劉豐愈發靠近的臉頰,和火熱的氣息,還是讓她心如撞鹿,跳個不停,她渾身酥軟,半點提不起勁道來,有心想逃開也是做不到。
不過此時此刻,已經解開心結的她,心裡更多的是羞澀和甜蜜,最初的惶恐早就不翼而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