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此時兩個女孩正在歡快的讨論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萬年公主和伏壽還是誰?
“姐姐,你說甄妹妹是不是好有本事啊,才十幾歲那,就有那般才華,我好佩服她那”,伏壽雙手緊緊的抓着萬年公主的右臂,滿臉敬佩的說着些什麼。
萬年公主輕聲笑了笑,拍了下伏壽的臻首,笑道:“我家壽兒也不比她差啊”。
伏壽哪裡肯依,以為她嘲笑自己,扭了扭發育良好的嬌小身闆,嘟嘴道:“可是壽兒比她大三歲那,而且壽兒才學,還不一定如她那。”
什麼叫不如啊?明顯有好大的差距,萬年公主抿嘴笑了笑,可畢竟是自家妹妹,也不好拆穿她,反而柔聲安慰道:“壽兒也好厲害啊,今天除了那個甄妹妹,不就是你出風頭最多嗎?況且你們也沒有分出高下哦,壽兒何苦自尋煩惱那?”
伏壽一聽,果然心情好了不少,似是想到了什麼,得意洋洋道:“就是,我那首詩作,甄妹妹也誇贊了那,這說明了我那首詩作也是不比她差的。”
萬年公主微微搖了搖頭,也不去辯解什麼。壽兒自打來了冀州心性就變化不少,争強好勝之心也是重了很多,如果真的和她争論下去,依她的直腦筋,還不知道糾結道什麼時候那。當下也不去議論這個話題了。
轉移話題道:“壽兒,豐兒讓我們起的後園名字,你想好了嗎?”
說到這個伏壽明顯更感興趣了,嘻嘻笑道:“我早就想好了那,姐姐你說叫‘妍壽園’怎麼樣?”
“‘妍壽園’?”萬年公主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轉身輕輕扭了扭伏壽嫩白的玉頰,嗔道:“你呀,你呀,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還‘妍壽園’,這麼不叫‘伏壽園’那?”
其實伏壽最初還真有那個意思,劉豐的那座後園是為她們設計的,後來又讓她們起名,她本是心性單純,又沒什麼壞心思,最先心中冒出來的名字就是“伏壽園”,想着如果真能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這麼漂亮得園子,那該是多好,後來一想又不對,這可是哥哥為自己和姐姐設計的那,叫自己一個人的名字總歸是不太好的,後來又把萬年公主的名字給加了進去,才心滿意足。
如今被姐姐拆穿了也不臉紅,辯道:“這本就是哥哥為我和姐姐設計的,叫這個有什麼不好嘛?”
萬年公主見她睜大眼睛望着自己,水靈靈的眼神裡,無一絲雜質,隻是滿臉的疑惑,說不出的可愛,也不由有點想笑,揉了揉她的臉頰,輕笑道:“這座園子還是你豐哥哥設計的那,你怎麼不把她的名字加上去?”
伏壽經她的提醒,也是一怔,接着嘟囔道:“是哦,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要不就叫‘豐妍壽園’好不好?”
萬年公主無奈的白了白眼,被這個有點迷糊的小丫頭弄得沒脾氣了,沒好氣的道:“你怎麼不叫‘豐妍壽昌園’啊?”
“‘豐妍壽昌園’?”伏壽嘟囔了兩聲,不解道,“這個‘昌’又是誰啊?”
“自然是你的紅昌姐,不然你以為還有誰?”
伏壽一聽是貂蟬,倒是點了點頭,作為女孩子,心思敏感的很,自然早早的就看出貂蟬在劉豐心中占有不一樣的地位,倒是沒多想什麼,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那,該把紅昌姐姐也加進來,而且姐姐你看‘豐妍壽昌’這四個字都是寓意着吉祥那,表示着我們今後都是安穩快樂的生活,你看多好啊。”
萬年公主今天算是徹底被伏壽打敗了,看着馬車頂呻吟道:“是啊,多好啊,你就這樣給你豐哥哥提建議去吧......”這倒不是萬年公主有什麼其他心思,隻是心裡認為園子就該起個雅緻點的名字,被伏壽這麼一頓打岔,也隻好由她去了,她本就是與世無争的性格,倒也沒什麼意見。
來到州牧府的前院大門,兩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輕輕下了車。進了大門,沿着專門往後宅去的小道輕快的走着。雖是雨後,倒也不虞有泥濘髒水,整個州牧府大部分的道路都有青磚鋪就,卻也顯得幹淨清爽。
進了後院,萬年公主本想去祠堂靜修一小會,耐不住伏壽的糾纏,隻好跟着她一起去找劉豐。
而劉豐此時還正和貂蟬含情脈脈的的傳情那,不過門倒是打了開,劉豐正教貂蟬柿子練習書法。聞聽門外傳來腳步聲,貂蟬就急着想站起身來,劉豐本欲讓她不要起來的,但抵不過貂蟬楚楚可憐的眼神,知她臉皮薄,一時半會還放不開,也隻好由她去了。
就在貂蟬剛剛松了一口氣,站到一邊時,伏壽就小跑着進來了,望着向自己撲來的伏壽,劉豐張開雙臂,把她擁進懷裡,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臻首,笑道:“今天詩社怎麼樣,玩得開心嘛?”接着向随後跟進來的萬年公主打了聲招呼。
萬年公主看向躲在劉豐懷裡不願起身的伏壽,心道這丫頭愈發的沒臉沒皮了,搖了搖頭,卻也早就見慣不慣了,又看向一旁低着頭的貂蟬,見她臉上還有未消褪的殘紅,當下别有深意的望了劉豐一眼,劉豐早瞥着那,見萬年公主異樣的眼神,心裡也是一陣揣揣。低着頭去哄伏壽,不敢看她。
“哥哥,今天詩社好多才女啊,想不到,冀州女子文風也這麼濃烈那。”伏壽小臉緊貼劉豐的兇口,眼睛不時瞥一下他,似乎再等着劉豐提問。
劉豐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對她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當下笑着道:“她們再厲害,能有我們的壽兒厲害嘛?”
伏壽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緊緊把頭靠在劉豐的懷裡,假裝害羞道:“也不是啦,她們還是挺厲害的,就比人家差那麼一點點。”
劉豐還沒等有什麼表示,萬年公主卻是忍俊不禁,輕輕的坐在凳子上,笑道:“是啊,我們壽兒的詩作,可是技驚四座,連那位主辦詩社的小才女都贊不絕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