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準備是過幾日等甄姜來了之後,自己就和她打聲招呼,出發前往江東的,但想着年關将近,萬一自己要是事急回不來,那姐姐壽兒貂蟬甄姜等人還不傷心死了,所以目前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冀州呆着,盡量想年關之後再去,不然估摸着姐姐也會阻攔。
如今各路軍閥都派出自己的秘密部隊前往江東,表面上施壓,暗處各種混戰,傳聞袁術更是氣勢洶洶的派出自己的親兵,想要奪回玉玺。不過壽春靠近東吳,再加上孫策勢力未穩,倒不能說袁術是胡鬧,雖然前世他真是個敗家子,缺腦筋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劉豐估計孫策現在也該後悔了,過早的暴露了玉玺,他實力不夠,卻擁有全天下人都想擁有的東西,怎麼能不讓人眼紅,如果當初他聰明一點的話,就先把玉玺藏起來,等坐穩江東了,再拿出玉玺,那作用會更大。不過也有可能是别有用心之人,暴露出來的。曆史上孫策不就是用玉玺換兵的嘛?想來他也不會笨到哪兒去的。
當然他現在如果聰明點的話,就盡快脫手玉玺,或者栽贓給其他人,倒也不失為一衆脫身之策。
有多大的勢力,就承受多大的責任,哼,這句話倒真是沒有說錯。也不清楚現在的冀州到底能承荷幾成了.......
時間過得很快,甄姜接近過了半個月才和甄宓一起到了冀州,甄豫則早早的提前來了。令劉豐高興的是甄家在冀州也是住在舒柳巷,倒是挨着州牧府很近。雖然如此,但他又不住在甄府,甄府高門大宅的,他也不好進去,直到過了兩天他才忍不住躁動,厚着臉皮上門拜訪了,想着可能要見到甄宓那個小妮子,他不禁有點心惶惶。
好在甄宓整天出去忙碌着她的詩社,這次倒是沒有見到。劉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沮喪,甄姜居然也跟着去了。看着劉豐幾句話不說,眼神就開始遊離,甄豫那不知道這位大人在想什麼。
清咳兩聲,他才慢慢道:“本來姜兒不願意去的,但今天宓兒說詩社太忙了,今天硬是把她給扯去了,我也沒有辦法。”說完他感覺自己表現的有些太急了,怎麼有種幫助别人泡自家妹妹的感覺,隻得又假裝咳嗽幾聲,掩飾尴尬。
劉豐一聽卻是另一種感覺了,他蹬鼻子上臉,順藤摸瓜的功夫一流,哪會錯過這個機會?
堆起笑容,他笑眯眯的道:“甄大哥,那姜兒啥時候回來,我有些要事和她商量商量。”
甄大哥?甄豫差點沒吓的從闆凳上跌下來,收拾收拾心神,他心裡小聲嘀咕,你能有什麼要事和姜兒商量,卻不敢表現出來,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才道:“這個說不定,不過姜兒明天肯定不會再去詩社的。”
“哦”,劉豐點了點頭,明白甄豫明天肯定會把甄姜留下來的,既然話都說開了,他也就沒什麼顧慮了,笑着道:“每次進出甄府,怪不方便的,那個,甄大哥,你看有沒有.......”
他這甄大哥越喊越順溜,讓甄豫又怕又歡喜,隻得假裝聽不見他的稱呼,見他這般肆無忌憚的問道,也沒有辦法,罷了罷了,畢竟姜兒都和他行過房了,還能賴掉不成?他在心裡這樣想着,嘴上卻道:“一會我和看房門的下人知會一聲,以後看見大人來,不用禀報。”
妙哉,劉豐心裡大樂,要的就是這句話,能自由出入甄府,那可比什麼都管用。這甄豫也算個妙人啊,沒白讓我看重他,劉豐心裡無恥的想着,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劉豐就打算離開了,見甄豫要送,劉豐堅決的拒絕了他,那不容置疑的樣子,吓得甄豫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站在客廳看着他離去。
轉過彎,劉豐見甄豫看不見自己,連忙拽着一個急匆匆路過的丫鬟,盡量用和藹可親的笑容,笑眯眯的問道:“請問你家大小姐住在哪裡?”
那小丫鬟,看着衣着華貴,又是滿臉微笑的劉豐,一時也有些懵了,指着左邊連起來的四間廂房,說道:“大小姐就住在右側第二間”。
這小丫鬟倒也單純,不過劉豐典型過河拆橋的主,虎着臉假裝生氣道:“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告訴一個陌生人,你家小姐的閨房在哪裡那!”
那丫鬟見劉豐提醒,才反應過來,吓得快哭了,憋着小嘴,縮着身子站在那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劉豐見她被自己唬成這樣,于心不忍,從懷中悄悄掏出一兩銀子,抓住她的小手,塞進她的掌中,柔聲勸道:“以後可得注意了,你家小姐住處金貴的很,可别亂對陌生人說起”。
那丫鬟對那銀子到沒有多大表示,隻是攥在手中,悶悶的不說話,心裡别提有多埋怨劉豐了,這人怎麼可以這樣?是他自己問的話,居然倒打一耙,反咬自己一口,真不是好人,要不是看你俊俏溫柔,我才不會說出來那。想到這裡她臉色不禁有點泛紅。
劉豐見她對于自己塞銀子的行為,也沒有什麼表示,反而臉色一陣一陣的變化,端的是詭異無比,不由打量起這個小丫頭來,這一看才發現,這小丫頭居然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雖然她穿着一身丫鬟的服裝,但緊俏的身材卻玲珑有緻的顯現出來,烏黑的頭發瀑布般垂在腦後,用一根紅色的繩子,随意的紮了起來,臉色晶瑩,膚色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腼腆,甚是清秀絕麗,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特别是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