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萬年公主猶豫了幾下,就點頭答應了。這裡也沒什麼讓她好留戀的,劉豐是世上現在跟他最親近的人,要她離開劉豐,萬年公主也是萬萬做不到的。聽說要今晚走,萬年公主站起身來,就要去收拾東西,劉豐連忙攔住她,輕聲道:“妍兒你收拾幾樣緊要的東西就好,多了會被發現,帶不出去的。”
萬年公主點了點頭,隻帶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和一些首飾,以及先帝賞賜給她的一些小物件,裝在了一個深色的小包裹裡。劉豐看的連連點頭,接過包裹,拉着萬年公主就往屋外走去,
叫過陳到,略微介紹了下,三人就徑直朝着東門走去。
來時西門,走時東門,這是劉豐早就設計好的,可以減少些不必要的麻煩。果然一路上見是公主幾乎沒什麼人檢查,直到東門時,守衛才盤查了下,先帝新薨,公主這是要去哪兒?,一衆守衛雖是心裡疑問,卻也不敢多問什麼,像模像樣的檢查後,就放三人走了。
走到宮門外,劉豐徹底松了口氣,想着以後日日都能見到萬年公主了,心裡興奮難平,卻也知道這時還在洛陽城内,不是高興的時候,拉着萬年公主一陣小跑,不一會就見到了等候的衆人。
典韋領着一衆侍衛,身後是一輛華麗的馬車,隻是駕車的卻是貂蟬,劉豐看的一陣頭大,看了眼典韋,典韋尴尬的轉過了頭。劉豐快步上前,看着貂蟬責備道:“紅昌你這是做什麼?快點進到馬車裡,車讓别人來駕駛。”
貂蟬一身褐色緊衣打扮,頭發高高的束起,漂亮之餘又顯得英姿飒爽,看的劉豐一陣愣神,聞聽劉豐的話,貂蟬本是高高擡起的頭顱,低了下來,小聲道:“大人不要為難奴婢,這馬車是公主和伏小姐坐的,奴婢不敢坐。”貂蟬早就知道劉豐去接的是公主,如今馬車裡已經有一個伏小姐了,再加上一個公主,自己肯定會坐不心安的,自己以前駕駛過馬車,和典韋說了一聲,典韋哪能扭過她,沒幾下便答應了。
劉豐看着貂蟬委屈的模樣,心裡明白她想的什麼,歎了口氣,也不去逼她,和伏壽打了聲招呼,把萬年公主接上了馬車。萬年公主和伏壽早就見過面了,隻是當時伏壽和劉豐關系不同今時,看着尴尬的伏壽,萬年公主瞥了眼劉豐,見他低着頭不敢看自己,笑着搖了搖頭,拉着伏壽竟是講起了悄悄話。
劉豐撇了眼二人,暗暗松了口氣,卻是沒有上馬車,也沒有獨騎,而是靠在貂蟬另一邊,坐了下來,吩咐衆人啟程。
貂蟬見自家大人坐在自己身旁,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才會如此。臉色微紅,心中感激,卻是沒有說什麼,輕輕的駕着馬車跟了上去。其實劉豐擔心貂蟬是一回事,還有一半的原因是萬年公主和伏壽在馬車裡,自己進去絕對讨不得好,是以兩相考慮下,才沒有進去。
此刻天欲黑未黑,朦朦胧胧的尚可看見人。一行人走在大街上,雖是顯眼,但過來詢問的卻沒有幾個,偶爾過來隊巡邏的,見典韋掏出腰牌,也沒有多做為難,直到快走到城門處才出現問題。
一隊剛要進城的官軍,碰巧和他們遇上了,兩者一個想盡快進城,一個想盡早離去,一時堵在了城門口。就在劉豐想讓典韋讓開道路時,對面為首的大将朝他們喝道:“哪家的奴才,還不快快給本将軍讓道。”
典韋何許人也,豈會讓這厮白白辱罵,當下就回了過去:“是哪個在此撒野?要麼讓開城門,要麼過來一戰。”快的劉豐都反應不過來,心中暗道槽糕,怎麼讓典韋領頭開路?這不是誤事嘛。
隻見那人忽的愣了一下,繼而大笑,大聲道:“好膽,已經好久沒有人敢在我呂奉先面前罵我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英雄。”說完駕着馬,一陣哒哒的馬蹄聲,自城門洞裡傳來。
呂奉先?呂布!不止其他人大驚,劉豐也是吓了一跳,心裡大叫倒黴,這三國殺神怎麼讓自己給提前遇到了?劉豐心知呂布勇武無敵,即使是典韋,估計也讨不得好處。當下快速跳下馬車,從侍衛手中接過一匹馬騎上去,趕到典韋和陳到中間,想先道個歉,避免事情,進一步發展。
不一會,城洞緩緩裡走出一男子,身後跟着兩員大将,劉豐看了看,不出意外的話,該是高順和張遼,再向呂布看去,隻見呂布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铠甲,系獅蠻寶帶,縱馬挺戟,當個是生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
劉豐抱拳贊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将軍真個是萬裡無一,劉豐見過将軍。”
呂布好聽人言,見劉豐誇他,立時笑道:“你倒是好個見識,知我坐下乃是赤兔馬,”說罷,又想了想,點頭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好,說的好,你叫劉豐是吧?”
劉豐立馬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呂布倒是和曆史上沒有多大的差别,小心應付,應該能順利過關。當下低頭道:“将軍息怒,我三弟驕縱慣了,素才口不擇言,還望将軍不要見怪。回去我定會好好教訓與他。”
說起這個呂布臉色一寒,騎着馬,在三人身邊轉了一圈,手中方天畫戟一指典韋,狠聲道:“剛才可是你在此大吠?”
典韋聽罷面皮也是一緊,就欲發難,卻看見劉豐瞪着他的眼神,隻得無奈的拱手道:“剛才不知大人在此,還望将軍不和小的計較。”
呂布收回方天畫戟,譏笑道:“呦,不是挺能的嘛?怎麼慫了?”适才天黑,離得遠,呂布沒看清典韋長相,如今離得近,見他這般醜惡,又偏生慫的要命,心生厭惡,立時策馬離得遠了點。
駕着馬車繞着劉豐的車隊,緩緩的繞了一圈,忽然眼前一亮,隔着馬車看着坐在另一邊的貂蟬,一時怔在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