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看着三人神态各異和周圍脈脈流動的溫情,打着哈哈道:“好了,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嗯,這事交給崔琰去做吧,對于他,我也好砍價。到時候狠狠宰他一番。”
本來好好的氛圍,被他這一打岔,生生的給弄沒了,萬年公主忍不住嗔了他一眼。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小女兒姿态,差點沒把劉豐的魂給勾掉了。但劉豐知道萬年公主的面皮薄,也不敢也太過分。
眼珠轉了一轉,又把紙牌給收拾起來,嘴裡嚷道:“打牌,打牌。”
一局打完,又是伏壽赢了,伏壽驕傲的仰着頭,露出白嫩修長的脖頸,直看的劉豐一陣意動,但看她時不時瞥着自己面前所剩不多的小碎銀,一副暗暗得意的表情。又氣的他一直牙癢。說實話,紙牌雖然是劉豐發明的,但他的牌技,卻實在不敢讓人恭維,幾乎是十打九輸,反而腦袋靈活的伏壽,短短時間練就了高超的牌技,天天纏着三人打牌,劉豐寵極了她,哪有不答應的。伏壽在劉豐的寵愛之下,又沒了家人的管束,年齡本就不大,性子中的玩性和跳脫,漸漸顯露了出來,每每在牌桌上把劉豐打的郁悶不已。
眼瞅着她那直挺挺的小腰闆和鼓囊囊的小兇脯,劉豐心裡暗道:叫你驕傲,回去晚上一定好好收拾你。許是看見了劉豐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目光,伏壽小臉霎時紅了起來,似是想起了什麼。
本是高擡的頭,慢慢縮回了回去,直挺挺得到小腰闆也緩緩的彎了起來,拿這紙牌,遮住臉頰,一副委屈的受氣包樣,直看的萬年公主和貂蟬怔怔發呆。
劉豐嘿嘿一笑,收起亂瞅的目光,摸了摸鼻子,随意的出了張紙牌。
伏壽見又開始轉回到了紙牌上,也慢慢調整了過來,開始大顯神威起來,心中氣呼呼的想着一定要好好教訓劉豐一頓。讓他讓自己出羞。哼!
......
看着劉豐一臉不舍的把碎銀推到伏壽面前,伏壽也有點心疼,站起身來,走到劉豐身後,摸了摸他的頭道:“乖,不哭,下次再來,我讓着你點,讓你赢一把好不好。”
看着劉豐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伏壽笑嘻嘻的趕緊回到自己位置上,直笑的前仰後合。毫無淑女形狀。
萬年公主和貂蟬也是抿嘴輕笑,卻是做不出伏壽那般姿态。
其實這還是伏壽和劉豐學的,當初才把紙牌弄出來,劉豐就經常這樣嘲笑伏壽。伏壽好勝,每次都把被氣的半死,卻毫無辦法。直到後來,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一時牌技大漲,然後就變成嘲笑劉豐了。
吃過午飯,劉豐把晾了很長時間的袁紹使者叫到了前院偏廳。看着明顯有些氣憤的使者,劉豐也不在意。慢吞吞的喝着茶。也不去主動搭話。
使者無奈,過了半晌,終于開口道:“州牧大人,不知道你答應我家主人的事什麼時候兌現那?”
劉豐揣着明白裝糊塗,不解道:“哦,我答應了你家大人什麼事啊?”
那使者大怒,指着劉豐大聲道:“難道大人這麼不守誠信?枉我家主人這麼相信你。”
劉豐皺了皺眉頭,喝了口茶,卻是不再去看他。袁紹的使者也是愣了一下,忽然回過神來,頓時驚了一身冷汗,暗暗低罵了自己一聲,眼前的冀州牧可是無論在官職還是勢力都不在自己家主人之下那,要是一個不滿将自己給宰了,那也是有苦說不出。
擦了擦虛汗,使者平複了下情緒,才緩緩道:“州牧大人,你還記得你曾說過待我家主人和公孫瓒開戰,你會從後方偷襲,助我家大人一把嘛?”
劉豐放下茶杯,好似才明白過來一般,作恍然大悟狀道:“哦,原來是這事啊,我記起來了,”看了看使者一眼,劉豐眼珠一轉,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袁家四世三公,我可是很敬佩袁大人的,可是後來我的下屬,知道我的計劃後,一起來勸說我,說什麼我怎麼能什麼好處都不要就去幫别人那,這讓我好生為難。就是想幫助袁公,也是沒辦法啊。”
使者一聽又急了,忙道:“大人不是說不要幽州的嗎?這可是我們之前說好了的啊?”
劉豐歎了口氣,皺着眉頭對使者說:“這個是當然,咱們可是君子協議,但是什麼都不要我也和下屬沒法交代啊。”
使者見不是要土地,也輕輕的松了口氣,随意道:“隻要大人不是要幽州,那就什麼都好談。”
劉豐一愣,暗暗瞧了一眼使者,心道這使者不簡單啊,沒經過袁紹的同意,就敢這般和自己說話,心裡一時大定。又看了眼使者,才裝作為難道:“我也沒什麼要求,但是礙于手下逼迫,隻能随意要求一點。”
使者暗暗撇嘴,卻是有些看不起了,原先自己還懼怕,他會像殺冀州大族那般,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宰咯。現在看來,貴族子弟就是貴族子弟,無用得很,現在大漢名存實亡,沒勢力可以給他依靠,就變軟腳蝦咯。
想到這裡,使者還保持着恭敬的樣子,态度卻慢慢起了變化。緩緩開口道:“不知道大人,有什麼要求那?”
劉豐也不在意他的語氣上的變化,裝作面色難看道:“你也知道,我以前在洛陽和曹孟德結怨,現在這個曹阿瞞不僅占領了衮州,豫州,黃河以東直至洛陽一帶,居然還把皇帝給截到了許昌,我真是恨不能生吃了他。”
看着使者面色猶疑,劉豐連忙補充道:“隻要袁公在擊敗公孫瓒後,幫我擊敗曹操,迎回陛下。我不僅幫袁公偷襲公孫瓒,更可以獻計袁公打敗公孫瓒的白馬義從。”
那使者一聽,心裡激動,現在袁紹最頭疼的就算公孫瓒的白馬義從了,隻要能擊敗白馬義從,什麼條件不能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