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娘子都不合适,寵他都還不來不及,估計沒一個會說他的,更不要說萬年公主了,這樣想着他就覺得辛憲英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他劉豐可是個憐花之人。
當然這一切都是預防,為防萬一嘛......
“劉公子,公子?”耳邊傳來聲聲呼叫,劉豐猛然回過神來,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叫喊她的辛憲英道:“不好意思,剛才想了些事情,有些走神了。”
“無妨。”辛憲英溫柔的笑了笑,她似乎對劉豐也頗為好奇,時不時的看着他,見他回過神,才道:“公子對于詩很有研究嗎?”
“不敢當,不敢當。”劉豐忙擺手道:“隻是平素愛看一些,登不上大台面的,後來還是崔小姐擡愛,才勉強進了這個詩社的。”
辛憲英不置可否,笑着道:“于詩一道,誰又能說懂?詩本天成,大家都是信手得來,寫的好,你便是腹藏錦繡,有才華之人。公子又何必謙虛。”
劉豐見她這麼說,倒是更對她刮目相看了,她府上才女不少,但是真正有才學的也就蔡文姬一個。
不過她的性子頗冷,平素除了下象棋,倒是沒怎麼和她交流,但是眼前的女子就不同了,她明顯不排斥自己,而且還是“複合型才女”,這在劉豐看來實屬難得。
就拿她剛才說的那句,不就是後世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由來嗎?如此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個辛憲英不僅人長得頗美,才華也真是一等一的。
男人心中都有淑女,才女情節,劉豐自然也不例外,心中這般想着,看向她的目光都有點不同了,微笑道:“凡此一句,辛小姐便已勝過世間無數男兒,劉某在高人面前又怎敢放肆。”
辛憲英瞥了他一眼,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反而似有似無的和他談起了當今的形式。
他們談了一會兒,王異便找個借口,先告辭而去,接着張憐兒見詩社沒有其她姐妹,也待不下去,沒過多久,便也走了。
屋中六人頓時少了三人,李施在王異走時也和她一起結伴而去了。
劉豐心中輕松不少,出了口氣,看着還站在一邊的辛白,不由笑道:“小妹妹你也坐啊,呆站着做什麼?”
辛白明顯意動,這樣想着大大的眼睛就看向了辛憲英。
辛憲英眼波流轉,精緻的面容上扯出一絲笑意,回頭對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辛白道:“辛白,你也坐吧。”
“嗯,好的姐姐。”辛白肉嘟嘟的悄臉上,堆滿歡快的笑容,而後走到辛憲英右側後的一個小闆凳上,乖巧的坐了下來。隻見她抱着雙腿,小小的腰闆挺直,模樣說不出的乖巧。
見她喊辛憲英姐姐,難道她們兩個還是姐妹不成?劉豐瞅了瞅,又有些不能确定,這個辛白雖說也和辛憲英一般貌美如花,但卻有另一種的感覺在裡面,劉豐想了半天,西域風情就在腦海裡冒了出來……
辛憲英見劉豐目光一直在辛白臉上打轉,略顯豐腴的身子不由得向辛白那邊挪了挪,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被劉豐察覺到了,當下鬧了個大紅臉,自己今天怎麼了,一直盯着小女孩看,會不會被辛憲英認為有怪癖?
辛憲英見他臉色微紅,眼神也不再亂望,身子不由得又挪回了原來的地方,那動作就像是坐着不舒服,随意動了一下。
劉豐也隻是出來走走,跟她聊了一會時事,也見識了大名鼎鼎的辛憲英不一樣的智慧,心中想着再這般待下去,影響也不好,就有心想走了,等過些日子,崔青衣回來,再來這兒也不遲。
這樣想着,人就已經站了起來,他還沒開口,辛憲英也站起身來,隻見她從身前的桌子上抽出一張蔡侯紙,遞到他眼前。
“聽青衣說,這首詩是公子入社時,應景而作,不知可對?”
劉豐接過她遞過來的蔡侯紙,看了下,的确是自己當時胡亂盜來的詩作,如今見他問起,不知道是面對的人,才學過人,還是其它原因,劉豐心裡竟然有點讪讪然。
“胡亂塗鴉,胡亂塗鴉之作,也就青衣能看的上了。”
辛憲英先是看他一眼,接着又從桌上抽出另一張紙,拿在手中細細觀摩着,稍頃方道:“公子一時興起之作,便已這般超凡入聖,當真是羞煞天下文士。憲英嘗聞許昌曹氏一門各個文采斐然,尤其是曹操次子曹植更被譽為天下少有的才子。”
說到這裡辛憲英停頓了下來,看着面前的劉豐,嫣然笑道:“如今卻依憲英看來,曹植恐再有大才,也難抵公子一半吧……”
劉豐雖然被她誇上了天,卻半點喜悅沒有,反而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這個小妞沒事把我捧的這麼高幹嘛?而且似乎還有點故意找自己說話的意思。
想到這裡,他忽然感覺有些看不透這個辛憲英了,當下打了個哈哈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劉三俗人一個,哪裡比得上曹植,辛小姐就莫埋汰我了,對了,家中有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罷不等辛憲英挽留,拱了拱手,馬上溜出了院子,向前門奔去。
辛憲英看着劉豐有些急促的背影,嘴角勾起笑容,喃喃道:“楚王啊,楚王,你到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出了“悅來詩社”,劉豐的後背居然濕了一塊,經外面涼風一吹,頓時有些涼嗖嗖的,他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撓了撓頭,也有點詫異自己今天的表現。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怎麼像是見了鬼一樣?不過看着倒是挺養眼,劉豐胡思亂想着,如果以後出去打仗,讓她當自己的屋内小軍師,作用就像前世公司的秘書一樣,自己也來個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豈不快哉?
想到這裡劉豐微微有些惆怅,前世他也是個清純的小處男,沒想到自打來了這個世界,什麼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