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濤把手上抓着的吳長老往外一扔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把彎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0。
那刀通體漆黑泛着幽光仔細一嗅似乎還能聞到血腥味,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那彎刀之下。
“你應該也是玄天宗的吧,趕着上來送死,我就送你一程。”錢濤冷笑道。
葉晗道:“誰死還說不一定。”
刀劍相交,轟隆一聲,肉眼可見的氣浪瞬間在九重門裡鋪開,不管是近處的吳長老還是遠處那六個錢家的長老通通被這氣浪掀翻,轟出了千米之外。
高塔之下,就隻剩下了錢濤和葉晗。
錢濤舔了舔唇有些興奮道:“沒想到你竟然能接住我的刀。”
葉晗也是微微皺眉看來仙帝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至少眼前這個錢濤就不是那麼容易能拿下的。
而銅球此刻也到了九重門内,不過他沒有動手隻是把吳長老扶了起來然後看着葉晗和錢濤。
這種時候不是他該動手的時候。
葉晗心一狠,手中的青木劍往前狠狠一斬,在她身後一個模模糊糊的虛影出現,仿若頂着天地一樣,但仔細一看,卻連衣服的模樣都看不清楚,更别說其他了。
錢濤眼神一凝,背後汗毛豎立,彎刀往前一劃,身子則是急速後退。
可是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快過那個虛影,錢濤根本沒有看清那持劍的虛影是怎麼出劍的,劍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虛無的劍影很大,從錢濤這裡看過去,幾乎遮住了大半邊的天空,而劍尖就直對着他的鼻梁,劍氣還沒到,周圍荒野上的雜草就已經全部變成了細碎的黃點。
錢濤眨了眨眼睛,然後轟的一聲,剛剛那靜寂無聲的劍尖上面瞬間冒出了一片白光。
在那麼一刹那,錢濤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合上了,因為那強烈的劍氣所導緻的白光實在太過耀眼和淩厲,即便是一個仙帝級别的強者,也沒有辦法在這劍氣之下睜開眼睛。
可是錢濤到底是身經百戰,他眼睛雖然閉上了,動作卻不慢,在這巨劍之下,他也急速的往後退去,身上的防禦一層一層的疊加,外面的剛破,裡面的又起。
遠遠看去,他身邊就像是有某種銀色的花正在開放,花朵一綻開,就迅速落下,接下來卻有更多的花朵接次開放。
而花朵之外,就是一股淩厲的仿佛可以刺破空間的劍氣,一往無前的般一一刺破錢濤的防禦。
葉晗平複着自己的呼吸,這是她第一次使出九天的第七式。
九天一共九式,每三式為一階段,第一階段是化劍為數,第二階段是化劍為一,第三階段便是現在葉晗用的,化劍為身。
當年林子珩也用過類似的一招,威力盛大,在同階修士之中幾乎無敵。
因為背後的虛影,是用無數的靈力和劍氣所凝成的身外化身,而她的一劍,自然是凝結了葉晗本身和她帶動的周圍靈力。
但是這一劍顯然不是結束,劍氣眼看就要消散,而錢濤也是臉色蒼白,葉晗又再次拿起了青木劍。
融入到體内的金色血液湧動了起來,葉晗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右手不由有些顫抖,就是脫力的表現,因為剛剛那一劍耗費了她太多的靈力。
不過她還能使出第二劍。
錢濤注意到了葉晗慢慢擡起的手,他心中一驚,等不住前面的劍氣消散,迅速舉起了他的彎刀。
防禦的最好的辦法隻有攻擊,用盡全力的攻擊。
錢濤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了彎刀上面,漆黑的流光一閃,然後一個遮天蔽日的刀痕出現了在錢濤的上方。
與此同時,因為放棄了體外的防禦,葉晗之前的劍氣也砸到了他的身上。
錢濤嘴角溢出鮮血,雖然他受了傷,可是這點傷受得值得。
因為葉晗那邊已經斬下了第二劍。
這一刀一劍剛出,天地就頓時色變,烏雲猛地翻滾起來,像是沸騰的開水,又像是奔騰的千軍萬馬。
整個九重門已經暗了下來,像是突然進入了晦澀的暗夜。
飛沙走石中,就連銅球都有了血氣不穩的感覺,更别說其他人。
六個錢家的長老在這兩股威勢之下,齊齊吐出來一口心頭血,還沒出聲,就失去了意識。
吳長老比他們要好一些,他被銅球護在了身後,卻也覺得心跳如擂,神識隐隐有要破碎之感。
“我玄天宗何時出了一個這樣的人物!”吳長老喃喃自語道。
他是一直在下域閉關坐鎮的長老之一,雙耳不聞窗外事,實在是不知道葉晗這個人。
現在見了,隻有一股豪情從兇中直湧而出。
就在他嘴唇顫動不已的時候,半空中的劍和刀終于撞在了一起。
“快退!”銅球當機立斷,拉着吳長老便往外奔去。
而離得近的六個錢家長老,被這突然而起的風暴狠狠掀翻摔了出去,幾乎是連氣息都沒了。
而銅球身後也是一股氣浪,把他狠狠的往外一推。
噗的一聲,吳長老又吐出一口血來。
銅球往後一望,已經看不清葉晗和錢濤站着的地方了。
高塔之下,荒原幾乎被重新鏟平了一次,到處都是黃沙,遺留下來的靈力也形成了無數的細小漩渦,把附近的碎石絞了個粉碎。
銅球一揮袖,面前的靈力漩渦通通消失了,黃沙也被瞬間卷走,摩西分海般出現了一條路。
“你趕緊出去。”他對吳長老道。
吳長老沒有介意銅球催促的态度,他往後退了許多,但仍然沒有離開。
他想看看,這一場惡鬥,究竟誰會赢。
銅球往前走,手上的拳頭拽得緊緊的。
風沙散去,露出了兩個身影。
一個站着,一個跪着。
跪着的是葉晗,站着的是錢濤。
“葉晗!”銅球跑上去扶住葉晗。
葉晗嘴角有血,臉色也有些蒼白,可是眼神卻很亮。
她握住銅球的手,站了起來。
“撐不住就别撐了。”她對錢濤道。
錢濤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怕他自己一開口,就憋不住喉嚨的腥甜。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