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荀彧的一番開導之後,曹操也是遂即打消了在虎牢關謀害劉靖的打算,可是,雖然曹操沒有了這個心思,但是曹仁和夏侯惇這兩個人卻是仍舊懷着一絲絲的謀害之意,這倒是令曹操多少有些擔憂之心。
而此時,劉協竟然将他與劉靖見面的地點安排在了城外,那麼,劉靖被害的可能性也就降到了最低,由此一來,曹操也就不必為曹仁和夏侯惇他們擔憂了,隻不過,當劉協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很明顯這是劉協偏向于劉靖做出的決定,曹操當然不能一口答應了,所以曹操也才試探地問了一問。
對于曹操的這一試探性的詢問,劉協的話語也是很直白,就是不能讓劉靖進城來,一旦劉靖進得城來,那麼他就很有可能被曹操或者曹操下屬給謀害,如果這樣一來的話,他劉協的位置也就尴尬了,而且他日後的依靠也就真正的喪失了。
所以劉協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最最起碼,劉協絕對不會讓此事在虎牢關發生。
曹操也是心裡明白,他從内心深處嗟歎了一聲,然後又是收拾了一下心神,随後對着劉協道:“皇上的意思臣已經明了,皇上乃是萬金之軀,都能如此開懷,屈尊出城,臣定然會一直伴随皇上左右,一切皆是聽從皇上的安排!”
劉協聽到曹操如此一說,心裡也是放下心來,遂即和氣道:“曹愛卿呀,你也要體諒朕的苦心呀,為了你們的事情,朕可是操碎了心呀,哎!誰讓你們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呢!”
曹操此時雖然心裡有話,但是他确實硬無話可說了,要不是這次他真的不想與劉靖繼續打下去,要不是曹操一心急着将西涼和雍州的事情個搞定,那麼這次虎牢關之戰,曹操必然下大力氣去與劉靖血拼。
可是,時局終究是曹操所不能控制的,他一個人也是分身乏術,現在既然把劉協給搬出來了,那麼就配合着劉協将這場戲給唱下去,從而為自己的休養生息争取時間。
第二天,豔陽高照,在虎牢關城外五百米的地方,撐起了一個大營,營帳之外,整齊地排列着兩隊人馬,營帳的西面,整齊地站着百世餘人,皆是身披铠甲,頭系黑巾,手執大刀,這些人是屬于曹操陣營的曹家軍。
而在大營的東側,一時整整齊齊地站着另一對人馬,這些人亦俱是身披铠甲,頭系黃巾,手執長劍,這些人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氣勢如虹,這些都是屬于劉靖的親兵護衛加上粘杆處的探子。
而在營帳之内,劉協、劉靖以及曹操早已是按照君臣之禮,分坐開來。
劉協坐在營帳的正中央,劉靖和曹操分列劉協的左右兩側,而在劉靖和曹操的身後,也是各自坐着他們的心腹大将。
劉靖的身後坐着關羽、馬超以及張無忌,而曹操的身後坐着曹仁、夏侯惇以及徐晃。
今天,劉協費盡了心思,耗費了力氣,搞出這麼大的陣勢,為的就是調和劉靖和曹操二人。
劉協身穿一身的滾龍袍,高坐中央,在一陣子寒暄過後,劉協看了看劉靖和曹操,開口道:“今天,你們兩個人也都是出于共同一個目的,放在坐在了一起,這個機會可是得來的非常艱難呀,希望你們兩個人都能夠珍惜。
你們為大漢江山所付出的一切,朕心裡都很清楚,現在,局勢非常的複雜,你們兩個人呢,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所以呢,朕今天招你們來這裡,就是為了防止你們在一條錯誤的大道上越走越遠,從而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你們心裡可否明白?”
劉靖是個明白人,他自打劉協來到虎牢關的時候,就已經明白,虎牢關這場仗已經打不下去了,而在這裡,要上演一場比打仗還要艱難的談判之旅,因為,既然仗不能打了,可是利益關系還在。
于是劉靖待劉協把話說完,便是對着劉協拜首道:“皇上心系天下,乃是仁義之主,這次皇上能夠不遠千裡,冒着巨大的風險,來到虎牢關這軍事前沿,親自召見臣等,這是何等的苦心,臣豈能不明白,臣願意聆聽聖教,謹遵聖意!”
劉靖倒是極合時宜的同劉協表了個态,這樣一來,劉協的面子就有了,劉協的心裡也是極為的舒服。
曹操聽到劉靖這麼一說,心裡也是比較詫異的,從一路的猛烈攻城,到今天的恭恭敬敬,劉靖對劉協的态度以及劉靖對這場戰事的态度,令曹操着實有些摸不着頭腦。
可是,既然劉靖都表了态了,他曹操還能說什麼呢?既然這是他曹操所希望看到的結果,那他也不再好堅持些什麼。
于是曹操等待劉靖把話說完,便亦是對着劉協抱手拜道:“皇上聖訓極是,曹操願意聆聽聖教,遵從聖意!”
劉協一聽這劉靖很上道,說的話也是極有分寸,心裡也很是高興,随後,隻聽劉協慢聲斯裡道:“既然你們都讓朕說話,那朕就先開口了,朕呢,也不避諱什麼,一切直言了。
你們這場仗打的很兇,波及面也很廣,再打上這個把月餘,眼瞅着都能打到洛陽去了,看來是不想讓朕安生了呀,說說把,都說說吧,接下來你們想怎麼打?想怎麼個搞發,說出來讓朕聽聽,朕也好早作打算!”
劉協這話裡聽起來是帶着極大的不滿,可是這正是以退為進的最好手法,他是想要把劉靖和曹操直接推出來,讓他們先拌拌舌根子,然後自己在居中調停,這正是他這個皇帝做和事佬的最佳時機。
曹操聽到劉協如此發話了,他也是知道劉協的意圖,于是乎這次,他不待劉靖說話,便是率先開口了:“皇上在這裡坐鎮,臣等怎敢妄言議論,一切皆是以聖上明斷為準,臣等自當聽從聖命!”
曹操說完便是又看向了劉靖,遂即問道:“我說的對嗎劉皇叔?你一定也是這個意思吧?”
劉靖面帶微笑,對着曹操和氣道:“曹公的話極是,玄德正是這個意思,今天有聖上在此主持大局,怎麼會有你我說話的份呢?一切還是得聽從皇上的乾綱獨斷!”
劉協聽着劉靖的話心裡感覺就是舒服,自己的這個皇叔當真是跟自己是一家人一般,一切都是在給自己說話,這與曹操給他的感覺卻是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