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腦子飛速地轉動着,同時試探道:“這位公子也是個爽快人,這我看的出來,可是我有言在先,如果兩位的問題觸犯法紀的話,我是不會配合的,這個希望你們能明白!”
劉靖笑了笑,開口道:“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百姓,怎麼會做犯法的事兒呢,好了,你聽好我的問題吧,你就把你所有知道的,跟強制募兵有關的事兒跟我說明白,這就算回答我的問題了,咱們的交易也就這麼簡單!”
三叔一聽劉靖将問題問出之後,竟然隻是打聽強制募兵的事兒,他的心裡也是放下了那個剛剛懸起來的石頭,歎息了一聲放松道:“嗨!我當是什麼問題呢,你們就為了這個問題啊?好,那我就同你們說道說道吧!”
劉靖轉過臉去,同徐庶對視一眼,笑了笑,便是不再言語,等待着三叔的叙述。
三叔慢慢給劉靖和徐庶斟上了茶水,随後也給自己倒上了一小杯,輕輕地端了起來,一口喝幹。慢慢道:“強制募兵的事兒,得從兩年前說起了,那個時候啊,正好是公孫大人在職的時候。
要說公孫大人,這個人也真是個能人,在北平任上也是着實為郡裡做了些實事的,可是後來,聽說洛陽那邊出了事,然後周邊的那些個諸侯、豪強就不安分起來了,征戰開始不斷,打仗也是家常便飯的事兒了。
公孫大人比較好戰,這是整個北平人都知道的事兒,既然他這麼好戰,那麼他與周邊諸強的矛盾當然就不斷了,仗自然就沒少打。既然提到打仗了,那就得有犧牲。
自此啊,公孫大人就一改之前的作風,變得激進了不少,開始了強制募兵的政策,大家都知道啊,天下大亂的時候,誰還會管你們地方的爛事兒啊,那個時候啊,幽州刺史還是劉君郎呢。”
徐庶驚訝道:“劉君郎也是個人物,怎麼就任憑公孫伯珪胡來呢?”
三叔看了徐庶一眼,便是随意道:“看你也像個讀書人,你哪裡懂得政治上的事兒啊,劉君郎那會正頭痛着呢,那個時候啊,咱們幽州也是出了個強人,這個強人更甚了得啊,直接整的劉刺史無暇顧及他人啊!嘿嘿,不怕告訴你們啊,後來啊,劉刺史離開幽州的事兒,多多少少還是受那個強人的影響啊!”
徐庶又是疑惑道:“什麼?那個時候竟然還有人蓋過了公孫伯珪的風頭?到底是誰人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夠讓劉君郎頭疼?甚至還逼走了劉君郎呢?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三叔笑了笑,又是給自己滿了一杯茶,自己輕抿了一口,淡淡道:“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道是這神仙掐架啊,哪能是你們一般人能知道的呢?我這消息,還是從衙門裡那打聽到的呢!”
劉靖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端起了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茶,等待着三叔繼續吹牛逼,因為這件事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徐庶也是提了提神,看着三叔道:“老闆就不要賣官司了,快說吧,我們可正聽着起勁呢!”
三叔點了點頭,打了個腔,道了句‘莫急、莫急呀,請聽我慢慢道來也!’随後才緩緩道:“咱們幽州當時出的那個強人呀,不是别人,正是咱們當今的幽州刺史劉大人,劉玄德劉皇叔是也!怎麼樣,這下你們都明白了吧!
當年劉皇叔可真是個人物啊。一個人以一介布衣身份,硬是在那涿郡鬧得天翻地覆,整倒了涿郡的兩大家族,鬥怕了當時的刺史大人劉君郎,更别說當時身為涿郡刺史的劉季玉了,他們父子可是都怕了劉皇叔啊!”
徐庶聽了之後,驚得直連連點頭,随後轉過頭來,看着劉靖喃喃道:“主子,當年還有這事兒啊!”
劉靖笑了笑,淡淡道:“即便是有這事兒咱們也無從得知啊,神仙掐架的事兒,咱們老百姓怎麼會知道呢?”
三叔也是笑了笑,繼續道:“對對對,這位公子說得對啊,咱們老百姓隻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呢?即便是這個江山改了朝換了代,咱們的日此還不是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嗎?”
徐庶這才回過頭來,緩緩道:“那是,那是,老闆你就繼續說說募兵的事兒吧!”
三叔又是喝了口茶水,繼續道:“說道強制募兵的這個事兒啊,其實北平的來百姓沒有一個不罵娘的,為啥啊,那還不是為了打仗死人嗎?這人啊,一旦上了戰場,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更何況,一開始的政策是,凡是家裡的男丁,除了老人之外,都得上戰場,誰樂意讓自己的孩子去上戰場呢?說不定就一去不複返了,直接戰死沙場,一個家一輩子不就完了嗎?所以啊,一開始這政策剛出的時候,遭到了全北平人的抵制啊!
後來公孫大人也是學精了,他知道這人呐再怎麼厲害,也不能與全天下人為敵啊,後來呢,他就聽從了屬下的建議,将政策給改了改,這樣一來呢,反對的聲音就少了些,最起碼,不像以前那樣轟轟烈烈了!”
徐庶道:“那這政策到底是怎麼改的呢?”
三叔笑了笑,繼續道:“這政策啊由除了老人之外所有男丁必須強制從軍,改成了除了老人,及有家室的男丁之外都須從軍,而且,如果一家之中,如果有兩個兒子,或者更多的,隻能留下一個,其他的都需從軍了!”
徐庶聽後若有所思道:“哎,怎麼改都是來琢磨老百姓的,無非就是逼着人去上戰場嘛!我想這政策肯定是實施給窮人的,那些富人或者是有關系的家室,肯定有别的辦法啊!”
三叔豎起了大拇指,對着徐庶道:“這位公子,說得對極了,有道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好事啊,全都是上面那些烏龜王八蛋占了,壞事兒啊,可就落到了咱們老百姓的頭上咯!
我家二狗子,不就是鐵定該着去打仗嗎?還不是對虧了我,才留下了他這條小命?哎,咱們老百姓啊,不圖别的,隻求安安穩穩地賺個小錢,安安穩穩地過日就得了!”
三叔說完話便是兀自喝了口茶水,好像很無奈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