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爺嘿嘿一笑,便是坐了下去,準備看場好戲,而他身旁那賊眉鼠眼的随從,立刻吹了個口哨,對着一個大漢道:“李教頭,你去會會這厮,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随着那賊眉鼠眼随從的話語聲,那個李姓的教頭便是出列而來,當真是一個肌肉發達,身體健碩的主兒,恐怕他一個人能打三五個人一般,隻從體型上看,關羽雖人高馬大,卻不如此人結實,此人雖結實健碩,但是沒有關羽利落。
其餘的那些喽喽們開始鼓噪呐喊起來,場面一時間變得有些熱鬧起來了。
那李姓教頭也是個練家子,在這北平城打了不少的駕,所以見到關羽這番模樣,并非像是一個很能打的主兒,便是根本沒将其放在眼裡,于是隻見李姓教頭一撸袖子,便是伸開雙手向着關羽撲抓過去。
關羽一下子順勢擒住了他的雙手,随後用力一擰突聽咔嚓一聲,這大漢的手筆卻是直接被關羽給擰斷了,那大漢可能是反應有些緩慢,隻待了一小會兒方才失聲大喊道:“哎呀,媽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于是便張倒在地,叫喚起來!”
關羽這一身手,卻是直接驚煞了這一屋子的人,就連那原本高興無比的趙爺,也是驚得一下子給跳了起來,睜着那圓滾滾地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熟料,他那身旁的圓臉方面的随從趁機大聲道:“兄弟們,這家夥将李教頭給廢了,咱們可得為李教頭報仇啊,大家快上啊!”
關羽聞聲,便是專轉過頭來,怒目注視着這圓臉方面的随從,又是見到周圍的大漢們躍躍欲上,關羽便是索性将上衣一撸,赤着膀子站在了原處大喝道:“誰人不怕死,就上來試試!”
關羽這一聲大喝,當真如一個晴天霹靂,聲如洪鐘,吓得當場的人立刻不敢動彈半分,鎮住當場這些人的不僅僅是關羽的這聲曆吼,還有關羽身上那幾十道大小不一的傷疤。
這一條條傷疤,像一條條小蛇遊走在關羽的身上,讓人看了是那麼的恐懼與害怕,因為,誰都知道,一個人身上又這樣的傷疤,那可是用命拼殺換來了,也隻有不要命的人,才會在拼殺中,得到如此多的傷疤。
趙爺一見關羽身上如此多的傷疤,心裡便是猛然一驚,暗道此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絕對是個厲害的主兒,很可能是個亡命之徒,這劉老闆看來還真的是有些厲害的,當真是不能小看于他了。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趙爺既然吃了虧,自然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劉靖,于是乎,趙爺的眼珠子一轉,便是計上心來,他對着劉靖笑了笑,爽朗道:“哎呀呀,劉老闆呀劉老闆,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個真人不露相的主兒啊!
你的手下有這麼能幹的人,為何卻是要表現的如此低調呢?我當真把你看錯了呀,我還以為你隻是個一般的過客商人罷了,沒想到劉老闆也是個十分講究,有身份的人啊!
好了,咱們可謂是不打不相識,既然這裡的人都不是你這兄弟的對手,那我也就遵守承諾,放你離開便是了,咱們男子男大丈夫有道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說話算數,我放你走就是了!”
劉靖聽到趙爺這麼一說,也是笑了笑,回道:“趙老闆果然不愧是一諾千金,我劉某人也是領教了,今天我走出了這個大門,咱們的事兒也就算過去了,倘若趙老闆日後還有什麼指教,随時來我‘醉仙樓’便是,我随時恭候!”
趙爺臉笑肉不笑的說道:“好,好,好,劉老闆真人快語,我很喜歡,咱們來日方長,要說到指教不指教的,那也是後話。不過你這朋友我可是交定了,可真是今生難忘啊!”
趙爺說道這裡,便是對着他的那些手下大喝道:“你們還不快點給劉老闆讓開點道路,讓劉老闆下去?難道還要把劉老闆劉字啊這裡過年嗎?人家還有事兒呢!”
劉靖起身之後,便是對着趙爺抱手道了聲‘告辭!’便是轉身離去了,而關于則是立刻将衣服穿上,系上衣扣,先是倒退地走了幾步,見到沒人跟上來,便是一個迅速的轉身,跟着劉靖下樓去了。
‘得月樓’外,陣陣清風拂面吹來,帶來了一絲絲的舒爽,經過了一上午的周旋于對峙,流行突然覺得,這外面的空氣竟比‘得月樓’裡面的空氣好上千倍、萬倍一般。
劉靖就這樣舒舒服服地在前面走着,關羽也就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并且不時地東張西望地瞅上一瞅。
最後,直到劉靖帶着關羽走出了這條街道,那‘得月樓’的影子完全消失在街的盡頭,關羽方才靠近了劉靖一些,小聲道:“大哥,那趙老闆當真這麼容易的讓咱們走了?”
劉靖聽到關羽發問,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反問道:“雲長,換做是你,你會怎麼辦?”
關羽仔細地想了想,回道:“如果把我換做是他的話,依照他這種人的奸詐性格,他定然會想辦法使損招,暗地裡再下手對付咱們!我料他這次吃了大虧不說,還損了名聲,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靖點了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這個趙老闆肯定不是個善茬,他之所以讓咱們走,那是因為他沒有十成的把握将你我制住,而方才,你那傷疤暴露,便是吓了他一大跳。
也就是從你将他那号稱第一教頭的李教頭的雙手輕易折斷之時,他便在思忖你的厲害之處了,直到他看見了你那密密麻麻地傷疤之後,他才确定,他的那些個小喽喽沒人是你的對手。
相反,要是真的拼起來,說不定他還會落于你的手中,性命說不定還會有危險,所以,他才用了明哲保身之計,你當他是放了咱們?與其這樣說,還不如說是他放了他自己!”
關羽聽着劉靖的話,撓了撓頭,含糊道:“他放了他自己?哎,大哥有時候将話可真是讓人費解!”
劉靖笑了笑,道:“好了,咱們還是快回去吧,方才我是故意激怒那厮的,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他身後的那個護身符出來,他自己搞不定我,他必定會去搬救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