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聽了這回來報信的探子這樣一說,也是暗暗道,你們當然去不到城内了,因為,從整個布局來看,這就是一個陷阱,因為,沒有那個打仗的将軍,會這樣給敵人的援軍留下一個可以直接進入的口子。
劉家軍這樣安排,肯定是想要我徐晃自投羅網,這個當,他們欺騙一下别人還成,可是要欺騙我徐晃,那就是他小瞧我徐晃了。
徐晃的心裡暗自思慮了一番之後,覺得這牧野城極有可能已經被劉家軍攻陷了因為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城内的曹家軍出城前來報信,這一點也是引起了徐晃的疑心。
就在徐晃到達牧野城兩天之後,徐晃也是收到了一封密信,這封密信是曹純發來的,新的内容是淩徐晃與于禁不要再去支援牧野和官渡,而是令徐晃直接退步到虎牢關,與他一起駐防劉家軍的襲城,令于禁退守中牟。
徐晃收到了這封密信之後,沒有遲疑,立刻發動大軍,實施撤離。
而駐紮在牧野城的關羽和張飛也是見到了徐晃撤兵的動态,他們的心裡也是笃定,這徐晃已經發覺了牧野城的一些奇怪現象,于是,關羽與張飛兵分兩路,出城追擊徐晃起來。
要說徐晃是一般的武将的話,關羽和張飛這次出城追擊還是可能取得非常好的效果的,可是這次卻是極其地不一樣,因為徐晃是個出色的将才,他統禦的這部分曹家軍,恰巧躲過了關羽和張飛的追擊,最後安然到達了虎牢關。
而與此同時,遠在官渡抵禦典韋攻擊的曹家軍,卻是要比在牧野駐守的曹家軍要幸運一些,因為他們在典韋與趙雲破城之前,就等到了于禁的援軍。
可是這次,令曹家軍失望的是,盡管于禁的援軍已經到來了,可是他們也隻有區區五千兵馬而已,是萬萬抵不過趙雲以及典韋的聯軍的。
因為單單典韋一個人在的時候,他的兵馬數量就已經超過了城内的守城軍了,随後趙雲到來之後,又是帶來了五千兵馬的援軍,這一股子強悍的勢力加入後,令曹家軍極為被動,甚至,官渡城都差一點被攻破了。
而就在此時,于禁來了,于禁是帶着五千兵馬的援軍來了,隻不過,于禁的這五千兵馬的援軍隻是杯水車薪罷了,因為,此時的于禁,單單是對抗起趙運來,就有些力不從心,更别說擊退典韋了。
于禁的兵馬一到,便是與趙雲的兵馬碰觸到了一塊,兩個人也是列開陣勢,相互搏殺了一場。
此時的于禁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幹将,與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趙雲相比,他還是顯得粉嫩了些,兩個人經過一張激烈的搏殺,于禁并沒有讨到什麼好彩頭,相反,倒是先折了近千數兵馬。
于禁自知不是趙雲與典韋聯軍的對手,于是乎便是退下二十裡,安營紮寨,然後準備派出使者去同曹純求援。
于禁的營帳之内,兩個使者正準備出發,去尋求援助,而正在此時,一個兵丁卻是急匆匆地跑到了于禁的營帳之外,高聲道:“報将軍,有重要軍務來報!”
于禁聽到這聲呼喊,便是對着眼前的這兩個使者打了個手勢,輕聲道:“你們先等等,我看看是什麼事情!”
于禁遂即又對着營帳之外道:“進來說話!”
隻見一個兵士匆忙進入到了營帳之内,對着于禁行了一個軍禮之後,遂即抱手道:“禀将軍,前方傳來曹将軍的密信,請将軍過目!”
這兵士說完便是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雙手呈給了于禁。
于禁的心裡也挺好奇,這個時候,曹純怎麼給自己來了封密信?自己不正想去找他求援助嗎?這封密信又是什麼個事情呢?
帶着一絲絲疑惑之心,于禁撕開了信封,然後自信的閱讀起來。
此間,營帳之内,所有人都是屏住了氣息,等候着于禁把密信讀完,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信封的内容是什麼,但是誰都知道當年曹家軍所面臨的形勢,于是每個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地等待着于禁做出下一個決斷。
等了大約半晌之後,于禁終于将密信看完,可是當大家看向于禁的臉色的時候,隻見于禁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一個山洪快要暴發的樣子,結果吓得誰也不敢開口多說一句話了。
于禁的臉色非常的難堪,口中不停地吐着粗氣,口中不停地喃喃道:“這又是一個什麼事情?竟然不戰而退兵?這又是什麼道理?難道官渡城就這樣白白放棄掉嗎?
想我堂堂曹家軍大将,竟然畏懼了劉家軍,他們到底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同他們拼命便是,用得着這樣畏首畏尾?哼!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剛剛到達官渡,剛與敵軍交上手,就碰到了這件事!”
于禁的心裡生氣,這也并非是他所願意生氣的,因為他手收到的曹純寄來的密信,同徐晃所收到的密信是一樣的,都是叫他立刻撤退,去下一個城池駐防。
而與令徐晃去到的是虎牢關,令于禁去到的卻是中牟,其實去不去同一個地方,于禁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畢竟牧野和官渡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個天險黃河呢。
可是這不戰而退的命令,令于禁多少有些賭氣,可是,他隻是一個小将,又不得不服從曹純的領導,盡管他的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盡管他再想打這場仗,他還得聽從曹純的命令,退到中牟去駐防。
那兩個使者還是老老實實地同那個兵丁一道,站在于禁的面前一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個,因為他們都知道于禁的脾氣,在于禁生氣的時候,最好不要多說話,否則,等候的便将是軍法伺候,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于禁好生氣,這也是大多數武将都共有的脾氣,不過生氣之後,該做的事情還是要繼續做的,于禁緩慢的又坐回了原位,然後閉上眼睛略微沉思的一會,好似在将剛才的火氣給慢慢傾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