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了之後,心裡也是極為的樂意,因為,陳宮正是呂布引以為豪的軍師,而且,呂布也是知道陳宮的才幹,所以,當别人推崇陳宮的時候,也正是側面誇贊他呂布的時候,所以呂布就直接回話給了諸葛亮,定讓陳宮得閑去回訪諸葛亮。
諸葛亮從呂布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是一再道謝,随後,便是引着關羽回到了呂布安排的驿站去了。
呂布會見完了諸葛亮之後,方才傳話給兵士,讓沮授前來拜見自己。
此時的沮授當然已經知道了呂布已經接見完諸葛亮的消息,而且這消息還是他在驿站中,隔着窗戶聽到那些兵士交談得知的,而且,沮授心裡也是明白,這是呂布在故意放話給他,所以,更是激起了沮授對呂布的鄙夷之心。
沮授本就對呂布這等人不太待見,因為在渤海,在袁紹的帳下,基本上在那些個上層的統領當中,都說到袁紹對呂布的看發,也都知道呂布的為人,所以,袁紹當着上層的面兒,沒少寒摻呂布,所以,袁紹身邊的人,對呂布都沒有什麼好感。
所以,當呂布接見沮授的時候,沮授并未給呂布好臉色,呂布和沮授兩個人同時坐在呂布縣衙大堂之上的方桌兩旁,各自端着手中的茶水,都是無心喝着茶,口中也盡是些噓寒問暖地話語,一點兒正事也沒有談起。
呂布見到沮授的樣子,揣摩着沮授的表現,心裡也是泛起了嘀咕,可是,現在他正是處在困難之中呀,方才那諸葛亮倒是圓滑得很,把話說得極為漂亮,卻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呂布,讓他想要糧食都沒有機會。
因為呂布派去冀州索要糧食的使者還沒有回來,他手底下的兄弟們,現在正瞅着吃飯問題,一個小小的平原縣,芝麻點大的地方,根本沒有太多的糧食供應,所以也給不了呂布太多的喘息時間。
所以,呂布才打算将同諸葛亮要糧食的任務交給陳宮去辦,然後,将同袁紹要糧食的擔子便是扛在了自個的身上,呂布想的是在他接見沮授的時候,一定要将糧食的問題給辦好了。
可是,當呂布見到了沮授之後,身心的感受卻是如同沮授那拜訪貼上的一般,都是給呂布一種高冷的感覺,此時的呂布心裡有些不爽了,呂布冷眼看了看沮授,他心裡雖然有些生氣,可是面兒上可是做的很足。
呂布收拾了一下心情,便是開口道:“沮先生,您此次受袁本初差遣,前來我這,難道就沒有什麼特别的任務要交代?難不成真的就是來和我喝茶聊天的?”
沮授淡淡地笑了笑,他随意地看了看呂布,輕聲道:“呂将軍此言差矣,呂将軍跋山涉水,從洛陽遠道而來,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冀州,來到這平原縣,作為東道主,我家主公派我來探望一下将軍,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呂布一聽這沮授的話裡有話,便是不爽了,直接道:“沮先生此話有些不妥吧?我在這平原縣,與那袁本初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不是在他的地盤上,這平原縣乃是公孫伯珪借給我用的,我也是暫駐在這裡,與袁本初并無瓜葛呀,他哪裡來得東道主的身份?你又哪裡來的探望我一說呢?”
沮授還是淡定地坐在那裡,不緊不慢道:“呂将軍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這冀州本就不是他公孫伯珪的,乃是我家主公摯友韓文節韓公的,現如今韓公已然拜在了我家主公的門下,所以,這冀州就屬于我家主公所有。
現在那公孫伯珪雖然強占着冀州不還,這并不影響我家主公才是這冀州真正的主人的身份,這個道理想必将軍應該明白,這平原既然也屬于冀州統屬,那麼我家主公自然也就是東道主了!”
呂布聽到沮授這傲然地話語,心裡可謂是極其的不爽,可是不爽歸不爽,但是這平原縣與渤海的位置相當的近,而且,與袁紹駐紮大軍的位置也是特别的近,如果呂布惹得袁紹不高興了,袁紹一聲令下,不用三軍齊出,隻需要一隊兵馬,就可以滅了呂布,将其消滅于頃刻之間。
所以,呂布雖然心裡不爽,面兒上可不能公然與袁紹翻臉,否則,依照現在的局勢看,袁紹想要滅掉公孫瓒較難,可是袁紹想要滅掉他呂布卻是很容易,而且阻力也是最小的。
于是呂布無奈的笑了笑,換了一個平緩地口吻道:“沮先生可真是個明白人,道理說得也很清楚,我呢,也隻是個過客,來這裡避難的,我的原則清楚的很,我不惹事,也不找事,我就在這裡安穩的過渡一下,别無他求!
所以,這裡到底是誰的,我也管不着,也沒有搶奪的心思,所以,你可以回去告訴你家主公袁紹,不用擔心我這裡的問題,讓他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可!”
沮授聽到呂布的包票之後,心裡更是起了一絲鄙夷之色,暗道,這條狡猾的狐狸腦子倒是轉的挺快,見到風向不好,就知道往哪擺頭,可真是個讓人不好琢磨的角色。
沮授既然從呂布這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也聽到了呂布的态度,他也就完成了這次的‘出訪’任務,也可以說算不得出訪,隻是一個警告,一個給呂布的顔色,讓他心裡有數。
既然目的達到了,沮授的心也就放下了,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呂布這個地方,因為,他既不喜歡呂布,也不喜歡公孫瓒,而平原縣這個地方,現在卻是恰恰被這倆人給控制着,所以沮授也得早些離去。
于是沮授将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對着呂布淡淡一笑,開口道:“既然将軍如此快人快語,那沮授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了,我回去之後,定将将軍的原話回轉給我家主公的!
今日一來,多有叨擾,也就請将軍不要嫌麻煩,過了今日,我就不會再來了,将軍也可清淨、清淨了,好了,事情也辦完了,我也該回去了,那沮授就在此别過了,呂将軍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