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攸坐下之後,袁紹便是繼續關切道:“子遠可是叫我好生擔心,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呢,讓子遠如此驚心,也是讓我虛驚了一場啊!”
許攸立刻道:“承蒙主公厚愛,待許攸如此之厚,讓許攸實乃是無話可說,許攸隻得竭盡全力,輔助主公完成春秋大業,雖粉身碎骨,都不能報答主公的大恩與大德也!”
袁紹則是揮了揮手,笑道:“子遠言重了,你我相遇與相知,都是莫大的緣分呐,咱們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去做一件事情,這便是天意使然,我是個信天知命的人,很珍惜這種情誼的。
子遠對我來說,就如同我的家人一般,你想想看,除了我的家人外,誰還能常伴我的左右?還不是你嗎?所以,我早就将子遠當做我的親人了,既然咱們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說那兩家話呢?你說對嗎?”
袁紹此番籠絡人心的話語,說得可謂是貼切至極,說得讓許攸感動的可謂是熱淚盈眶呀,此時,不管是誰,遇到了這種情況,再加上袁紹的一番動情的說辭,都會對袁紹死心塌地的。
許攸穩定了一下情緒,随後對着袁紹道:“回主公的話,許攸此次還打聽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須得及時報告給主公!”
袁紹定了定神,便是開口道:“子遠有話請講!”
許攸道:“這次咱們刺殺趙子龍,挑撥公孫伯珪與劉玄德的行動雖然失敗了,可是我卻是得到了另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
袁紹面色一緊,趕緊問道:“是什麼消息?”
許攸道:“我打聽到,那劉玄德曾經派人傳出去幾封密信,可能是去尋求援軍的書信!”
袁紹聽了之後,心裡暗道,看來這劉靖是真的看破了我的心思,這一下子,他可是真的要管定這件事了,看來我可得小心行事了。
袁紹思慮了一會兒,于是道:“子遠可曾查探,那幾封密信是給什麼送去的?”
許攸思慮了一會兒,隻見他臉色有些疑慮,稍後,隻見許攸輕聲道:“據我所知,其中有一封是送往司州的曹孟德,其餘的,我就不知道是送往何處的了!”
袁紹聽了之後,心裡便是起了一絲絲擔憂之色,隻聽他緩緩道:“哎!我就知道這劉玄德并非凡人,他那幾封密信若是送往别處若還罷了,如果他的密信送到了曹孟德那裡,那這件事可就糟了!”
許攸見到袁紹如此緊張,便是寬慰道:“主公何故如此緊張,那曹孟德并非一定肯答應那劉玄德,咱們何必自己吓唬自己呢?”
袁紹看了看許攸,便是搖頭道:“子遠,你有所不知呀,那司州的曹孟德與劉玄德的關系到底有多深,你們不知道,我可是十分的清楚的,如果說劉玄德遭受了變故,在這個世上,在這些諸侯豪強當中,還有一人肯幫助劉玄德的話,那這個人必定就是曹孟德!”
許攸驚訝道:“他們的關系當真有主公所講的這麼好?”
袁紹歎息了一聲,繼續道:“其實,想當初,我與他們二人的關系也是非常不錯的,這個你也是有所耳聞的!”
許攸道:“這個我是聽說過,可是日後你們之間事情如何發展,具體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袁紹道:“哎,也隻恨我當初輕視了他們二人,想當初,我與他們相識的時候,曹孟德還隻不過是個二世子,我與他的關系素來不錯,但是也說不上多麼的深,總之就算是一般的朋友吧。
後來,劉玄德出現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商人的角色,他與曹孟德率先建立起了關系,當時,我還是在大将軍何進的帳下做事,當時我就已經是何進的心腹了,不論是地位還是聲望,我都是高于他們很多的!”
許攸驚訝道:“主公的身世我還是很清楚的,曹孟德的事迹我也多少了解一些,不過,劉玄德的事迹我也隻是聽說過,後來呢?”
袁紹歎息了一聲道:“後來,此二人經常出入大将軍的府邸,給大将軍建言獻策,也是做了不少的實事的,可是當時,我就是大意了,隻是當他們是一般的文人、墨客,絲毫沒有想到他們日後會有如此大的成就!”
許攸點頭道:“這俗話雖說的好,英雄不問出身,可是誰人會想到他們日後會如此厲害呢?也正是日此,主公沒有接近他們,非但沒有做錯,而且,還是做對了!”
袁紹奇怪道:“子遠何出此言?”
許攸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不緊不慢道:“主公,你想想,劉玄德和曹孟德如今都是一方豪強,乃是人中之龍鳳是也,他們的志向俱是與主公無異,而且他們都是些有能力、有本事的人。
像這樣的人,他們早晚有一天會起沖突的,因為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他們若是都有成就一番霸業的決心,不管他們的關系再好,終究也會出現互不相容,到最後拼殺的那天!”
袁紹點頭道:“子遠此話不假!”
許攸笑了笑,繼續道:“如若如此,到時候兩個人豈不是都十分的困苦?豈不是又十分的煎熬?又或者是,說不定是誰率先将誰給除掉,讓後來人該如何評判他們?豈不是又讓後來人茶餘飯後增添了一個笑談?”
袁紹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可是目前的狀況是,那曹孟德若是真的收到了劉靖的密信之後,我料他肯定會出手相助的,到了那個時候咱們該如何是好呢?難道咱們當真要無功而返?”
許攸也是憂慮道:“哎,如果那曹孟德當真是要出手相助于劉玄德的話,那麼咱們可就是略失一籌了,現在咱們隻有公路公的一路大軍,再加上韓文節的兩萬軍馬,從實力上來說,若是要對抗劉玄德加上曹孟德再加上公孫伯珪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的!”
袁紹也是點頭道:“不錯,子遠的話有理,他們三個人若是聯合起來的話,那可就讓人頭疼了,抛出公孫伯珪不說,就隻劉玄德與曹孟德這二人,便是一個令人無比頭疼的主兒。
想當初在那西征聯盟當中,他們兩個人合兵一處,兵馬雖然不多,可是接連戰敗了李稚然數次,而且還擊潰了董仲穎的‘飛熊軍’,他們兩個人的實力不僅強大,而且還比較擅長以少勝多,這才是最令人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