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緩了緩随後道:“這樣一來的話,那将軍就派出兩個使者,分别出使劉玄德與曹孟德,并且,将軍要親自手寫一封密信給劉玄德與曹孟德二人,一來顯示将軍的誠意,二來,顯示将軍投誠的決心,隻有這樣,這件事情成功的幾率才會更大一些!”
呂布聽了陳宮的話語之後,認為也是這個道理,遂即點頭道:“好,既如此,那這件事咱們就依照公台所說的快辦,不能再拖延了,真說不定哪天他們誰看咱們勢力小、不順眼了,就來欺負咱們,搞不好又頭疼,還是早吧事情給辦了倒好,省得弟兄們日日夜夜都擔驚受怕的!”
陳宮道:“此時非同小可,将軍可将這兩個使者錯開行動,若是同時出訪,倘若雙方都答應了将軍的意見,那咱們豈不是又陷入被動了?到時候别人又會說将軍腳踏兩隻船了!”
呂布想了想,對着陳宮問道:“那依照公台的意思,咱們先派出使者拜訪誰好呢?”
陳宮想都沒想,直言道:“當然是曹孟德,因為司州離青州要遠于冀州,而且對将軍來說,那裡更加安全一些,更何況曹孟德與西涼的馬壽成,因為并州一事還起了矛盾,結下了梁子,咱們去司州好像更加穩妥一些!”
呂布聽了陳宮的話語,不住地點頭道:“好,好,就先去拜會、拜會曹孟德,我這就去安排使者!”
呂布按照陳宮的意思,派出了一個信得過的使者出使曹操,并且,令其帶上了自己的親筆書信,而親筆書信的内容則是陳宮起草的,隻不過由呂布代筆而已,因為到了玩文字這一方面,呂布當然比不上陳宮。
曹操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終于拿下了并州,在時間上來講,這個點正好與劉靖拿下冀州剛剛吻合。
曹操派曹純擔任并州刺史,領并州郡守主管大小事宜,然後自己帶着大軍又回到了司州,接下來曹操準備騰出一段時間,先休養生息一番,以備秋後糧食豐收之後,軍糧充裕了一些,再做擴張的打算。
曹操回道司州城之後不久,也就剛剛歇息下來,便是收到了呂布派出的使者送來的書信,并且,親自接見了這位使者,使者将呂布的意思完完全全地傳達給了曹操,曹操沒有直接答應,隻是名人将使者打下去安歇兩天,再做回複。
曹操是個穩重的人,而且他也是知道呂布的為人,不過,曹操聽說過,呂布帳下有一個能人,此人姓陳名宮字文台,是個頗有計謀的人,十分的厲害,所以,曹操才沒有直接拒絕呂布的使者,因為他要召集衆謀士替自己納納建議、出出主意。
此刻,在曹操身邊的謀士,隻有程昱和荀攸兩個人,而荀彧被曹操留給了曹純,曹操是讓荀彧協助曹純,将并州的官場給好好的整治一下,重建成一個有曹家班樣子的官場生态。
所以,是夜,曹操就立刻将程昱與荀攸召喚了過來,三個人秉燭夜談,商讨一下如何對待呂布的問題。
曹操的書房内,曹操、荀攸、程昱三個人坐在了一起,曹操将召喚他們的意思給說了個明白,随後問道:“現在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了,至于該如何對待呂奉先,這個問題不是個小事情,你們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曹操把話說完,荀攸與程昱相互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随後各自考慮起來。
荀攸思忖了一會兒,便是抱手道:“主公,你覺得呂奉先此人為人如何?”
曹操‘嗯’了一聲,回道:“呂奉先的為人?呵呵,這個大家不都是知道的嗎?此人出爾反爾,不仁不義乃是出了名的了,天下間有誰還不知道呂奉先的呢?人們不是還給了他一個外号嗎?叫什麼‘三姓家奴’來着?”
荀攸點了點頭,便是道:“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主公您看,這呂奉先的為人擺在這裡了,對于任何人來說,他都是個不小的隐患,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像反叛丁建陽或者是董仲穎那般在反叛他的新主。
一個人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一個人的誠信,一個人若是連誠信都不講了,那麼他還會講什麼?再者說了,他意欲投靠主公,不過主公想過沒有,他投靠主公的目的是什麼?他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曹操淡淡地點了點頭,喃喃道:“目的?動機?哼哼,這個問題問的好呀,我就是不知道這呂奉先意欲投靠我,這到底是為何?他到底有何目的呢?他又有什麼可圖的呢?”
程昱在這個時候卻是開口插話了,隻聽程昱道:“主公,您可曾聽說過呂奉先手下有一個才華出衆的謀士?”
曹操看了程昱一眼,回道:“你說的可是那個陳公台?此人我是見過的,說起他來,那還得從年前說起呢,那時,還是在洛陽,我與劉玄德為了守衛洛陽,而去洛陽尋求呂布相助的時候呢!”
程昱聽了之後,繼續道:“如果主公認識此人,那就應該知道此人的厲害之處!”
曹操淡淡一笑,開朗道:“仲德若是不提這個人,我倒是給忘記了,此人據說可是個大才呀,并且,我還知道一件事,保準你們誰也不知道!而且這事兒還與劉玄德有關系呢!”
荀攸一聽曹操如是說,心裡可就奇怪了,不禁問道:“主公此話何意?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蹊跷不成?”
曹操笑道:“呵呵,你們還不知道吧,這陳公台呀,可是劉玄德的舊相識呢?不過,以當時的情形看,那劉玄德度陳宮台還有一絲絲的眷戀之意呢!呵呵,這歌小道消息呀,還是我偷偷觀察才知道的呢!”
程昱奇怪道:“如若如此,那句說明,這陳公台與劉玄德也是有些交情的,不過,這陳公台為何不拉着呂奉先去投奔劉玄德呢?他現在所在的平原縣不正是冀州的所屬嗎?
既然呂奉先現在就在冀州,而劉玄德又是剛剛拿下了冀州,這樣一來,呂奉先不就間接地占據了劉玄德的地盤嗎?那陳公台應該讓呂奉先對劉玄德稱臣才是?他卻是為何要舍近求遠,為何不去拜會熟人呢?難道這個陳公台與主公也有很深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