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興緻高昂的來到後廚,他來到這裡的原因,自然還是要見一個熟人,這個熟人當然是他為劉靖介紹的廚子了,典韋在廚房見到了正在炒菜的張德然,便是高聲道:“張師傅,張師傅!”
張德然正忙着呢,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典韋來了,便是大聲道:“廚房裡鬧的很,典兄弟,你怎麼到這裡來啦啊!”
為了伺候門外的客人們,後廚裡也就隻有一個張德然,所以有時候忙的狠了,他也是有些顧不過來了,所以說這話的同時,手裡還颠着勺,勺裡的菜也是哄哄地炒着。
典韋道:“嘿嘿,俺是來幫忙的啊,聽說劉大哥的酒樓今天開業,我猜啊,肯定忙得很啊,既然他這麼忙,我是他的朋友,哪裡有不來的道理啊,我典韋可是很講義氣的啊!”
張德然笑了笑,高聲道:“好,你是個講義氣的人啊,現在我這裡忙的很啊,你要不要過來幫你張大哥掌掌勺啊!”
典韋嘿嘿一笑,打趣道:“嘿嘿,廚房那地兒油水多,我可不想沾那油膩的髒,等我回去了,怕少不了遭三叔的罵的,我還是端端盤子,沏沏茶吧,得了您嘞,我先出去忙了啊,等忙過了這陣兒,咱們再聊哈!”
張德然也是顧不得跟典韋貧嘴,隻是笑着搖了搖頭,繼續炒他的菜了,旁邊的四叔見到典韋這活潑勁兒,便是笑道:“哎呀,這個年輕人長得可真結實啊,力氣肯定不小,看上去是個人才啊!”
張德然點了點頭,笑道:“四叔啊,您說的沒錯,這孩子不但仁義而且也很厚道,但是就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死腦筋,他那個三叔啊,是個守财迷,自從這孩子進了北平城之後,便是一步也不讓他出門啊!哎,可真是耽誤了一個好苗子了!”
四叔道:“什麼?難道他是為了躲避強制募兵來的嗎?”
張德然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随後道:“哎,我和他很熟啊,這孩子從小天生神力,力大無窮,從小就喜歡跟人家打架,在俺們那地撚,這孩子十來歲就打邊鄉裡無敵手啊,可真是個當兵的料!
可是他父親覺得他當兵之後,在這樣愛打架,很容易惹事兒,怕他一去不複返了,于是就讓他來到了北平城,投靠他三叔來了,他三叔是個生意人,認識的人多,從此就将他藏匿了起來!”
四叔道:“哎,你說這人呐,該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他這麼能打架,身子這麼結實,到了兵營裡說不定還能立下赫赫戰功呢?說不定也能當上什麼官,榮歸故裡呢!
這小子本身就有的本事,你不能讓他給荒廢了啊,讓他這樣在鋪子裡呆一輩子,可不就是耽誤了不是,哎,可真是...”
張德然話說着便是高聲喊道:“紅燒茄子好嘞,小六子來端菜咯!”
話說這典韋來了之後,可真是把能手,他幹活可真是麻利的很,端茶倒水,端菜盛飯可是樣樣幹的很好,可見窮人家的孩子出身,幹活就是溜。
正在大家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人胖乎乎地矮子,衣着光鮮,像個地主似的,舔着個大肚子,邁着蹒跚的步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一個賊眉鼠眼,身形消瘦;一個圓臉方面,體型勻稱,長着一個小個子,一看就知道是是那個胖地主的随從。
在酒樓裡吃飯的人或者是吃茶的人,有認識那小地主的,連忙抱手問好道:“哎喲,趙爺來了!”“吆喝,是趙爺啊!”“趙爺好,趙爺好,逛到這邊來了啊!”
原來這地主模樣的人就是北平一霸,那期初欲要占菊兒姑娘便宜的那個趙爺,也是陷害了四叔一家的趙爺,今天他不知哪來的興緻,逛到了劉靖的飄香樓裡了。
張六一剛剛給一桌子客人端完菜,看到了那遙遙晃晃的趙爺,便是一個快步,走到了趙爺的跟前,熱情道:“哎喲喂,趙爺來了,來來來,裡面請,裡面請!”
趙爺一看張六一的樣子,便是記起好像見過張六一的人似的,便是傲嬌道:“吆喝你這小子咋看起來眼熟呢?咱們哪見過面來着?”
張六一早就壓着火了,因為他對眼前的這個趙爺,那所作所為早就恨得牙根直癢癢了,但是,今天他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能挾私仇啊,再看不慣他趙爺,人家上門也是客人啊,他張六一也得伺候好了不是?
張六一依舊賣笑道:“嘿嘿,趙爺您是誰啊,閱人無數,我小六子隻不過是一個跑堂的,大衆臉,看着眼熟也正常啊!”
趙爺橫着眼看了一下張六一,然後對張六一這恭維的态度,心裡也是滿意的很,當他擡起頭來向着櫃台一看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在那裡記賬的劉靖,遂即心裡一愣,便是記起了那天發生在四叔門前的事兒來了。
于是趙爺嘴角泛起一絲絲冷笑,喃喃道:“好家夥,我當是誰開的呢,原來是你們啊,好呀,好呀,我可是記起來了!”趙爺說完便是一把推開了張六一,向着櫃台走去。
趙爺身後的那倆随從也是橫了一眼張六一,便是譏笑着跟着趙爺走了上去。
趙爺來到了櫃台前,對着低頭記賬的劉靖嚣張道:“吆喝,我當是這家酒樓是誰開的呢!原來是你小子,哈哈哈哈,看來咱們可真是有緣呐!我轉着轉着就到了你這裡來了!”
劉靖聽着趙爺這嚣張的話語,便是擡起了頭來,他笑着對趙爺道:“吆!原來是趙爺大駕光臨呀,小六子快點好生招待了,不要怠慢了人家,話說上門就是客,都得伺候好了!”
趙爺哈哈一笑,繼續道:“好一個上門都是客,你這老闆的口才不錯,會說話,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做人,會不會做事啊!”
還未等劉靖說話關羽已經走了過來,他對着趙爺道:“這位客官,你是來吃酒的還是來學做人的呢?你要是來吃酒的,就請跟我來,你要是學做人的呢,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怎麼樣?”
趙爺身後的那個瘦子一聽關羽這話,便是嚣張道:“吆喝,你是哪根蔥、哪根蒜啊?竟然敢跟我們家趙爺如此說話,可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