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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6章 尋求脫罪

朕的霸圖 醉尋芳 2400 2024-01-31 01:13

  “相公明察!妾身正是!”年輕婦人人稱珍娘,她雙手互疊腰側,盈盈一福後攏在腹間,側着身形更顯出玲珑有緻的身材。她并不算矮,但看向章钺仍要仰視,下巴便顯得微揚着,眼神斜睨着明顯帶有一種欣賞試探,甚至是挑-逗-勾-引的味道。

  “哈!李彥頵想要脫罪恐怕有點難?你一個婦道人家大晚上進府來相求,是做好有來無回的準備了麼?”章钺見她這樣子心中恍然,也出言試探,但其實卻沒那方面的心思,見堂上光線暗淡,轉身去燭台旁找到火鐮打算點上燈盞,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事也會被人懷疑。

  火鐮是燧石磕碰打火,這種小事平時都是下人做,章钺很少親自用到,這時磕碰得火花直閃,但就是點不燃加了硝石、硫磺和浸油紙棉絨的火折子。

  “呵呵……看相公說的,這事情還不是因你而起,妾身不也是沒有辦法麼?”珍娘很是矯情地說,見章钺笨手笨腳的不由輕笑一聲,跟上前道:“讓我來吧,相公安坐便好!”

  章钺見她自來熟地伸手過來接,便索性将火鐮火折塞給她,不想她慌慌張張的沒拿穩,火鐮掉到地上“啪”的一聲彈跳幾下,鑽進靠牆的櫃子底下去了。

  “啊……妾身真是笨!這下怎麼辦?”珍娘拿着火折子目視章钺苦笑,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順勢拉住了章钺的衣袖,整個人往章钺懷裡靠。

  陣陣脂粉幽香襲來,章钺一陣皺眉,閃開一步輕輕一甩衣袖,珍娘識趣地松手了,踉跄了兩步差點沒站穩,轉頭撅起小嘴看着章钺一臉委屈,眼裡滿是幽怨之色。

  章钺卻不理她,四處看了看也沒什麼趁手的工具,隻得很沒形象地趴下地去,将腿伸進櫃子底掃來掃去,靴子總算碰到東西撈了出來,重新撿起遞給她,轉身去廳堂一側平時會客的條案後坐下。

  珍娘手拿火鐮磕得直響,也是半天沒打着,那火花閃動時照得她雪白的側臉輪廓曲線格外清晰,烏黑鬓發下小巧的耳垂上,珍珠耳墜跟着反光。額前流海下黛眉修長,眼斂低垂,鼻形小巧,塗抹胭脂的唇色澤鮮紅,看樣子是精心梳妝打扮過的。

  章钺心中一悸動,想到李彥頵的案子很快又壓下绮念,錢和女人他都可以要,但考慮到家中妻子心生不快就隻能選擇前者。這時代自唐以來的風氣,官員蓄養家伎,甚至以侍妾待客交際也是常有,眼前這個珍娘很明顯就是這種。

  “你且過來坐下說話,我有些事情要問你!”章钺見珍娘終于點着了紙煤子,然後點燃燭台,有些怯生生地站在那兒,便擡手指指旁邊的幾案矮榻。

  珍娘瞟了章钺一眼,踟蹰了一會兒便依言過來坐下,目光漫不經心地看着别處,或許是感懷身世的不幸,輕歎一聲滿是哀怨地說:“相公是貴人,哪裡會體察我們這些依附官宦人家的女子,家中主人一旦失勢,也就把我們送人,或是流落勾欄教坊,隻願主人長好,我們也能落個安生!”

  “難道你不能自己贖身,找個好人嫁了?如果你想要自由,現在就是機會!别說什麼李彥頵對你有情義,你想要救他,鬼都不信!”章钺很誅心地說。亂世流落風塵的女人多了去,章钺自感也不是什麼救世主,與己相關的事才會有興趣,便問道:“李彥頵以官身之便倒賣私鹽,最大的主顧是一個幽州人,姓莊,這個人是誰?什麼來曆?”

  “妾為何要告訴你?就算說了你也不肯寬容!”珍娘氣鼓鼓的樣子,越說聲音越小,頓了一頓又道:“再說了……人家長得有那麼醜嗎?”

  “你不說,我也有的是辦法撬開李彥頵的嘴,隻是時間問題而己。”章钺啞然失笑,心道:以你的姿色,想換個主人還不容易?

  “同是先帝時代的舊臣,如此處置對章相公又有什麼好處?我家主人自然是有罪,可還不是為皇帝辦差,真要處以死罪,皇帝也未必忍心,這樣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珍娘求情道,說着起身從袖袋裡掏出一卷薄絹,緩步到章钺案前遞上,留連了一會兒順勢挨着章钺坐下,轉頭目視章钺,輕咬着紅唇媚态可人,一副不死心的樣子。

  這卷薄絹是一份禮單,商鋪糧食加上錢帛約八十萬貫,與查抄估算的數目相去甚遠,不過若加上繳獲的私鹽,數額又遠遠不止了。

  “這是滄州幾家在府衙任職的官員與我家主人一起湊出來的,隻請相公從輕發落!”珍娘見章钺直皺眉,連忙解釋道。

  “早幹什麼去了?若是未判處前還來得及,現在嘛……想讓章某改判,這個數目可不夠!”章钺忽然改變了主意,開春估出征要屯聚糧食沒錢可辦不了事,不如讓本地豪族出錢出糧。當然了,之前的初審判決不會變,查抄的錢貨上了手是不可能退回的,否則節帥的信譽威嚴何在。

  “啊……章相公是答應了?那你說個數吧,回頭妾身報給他們準備。”珍娘聞言大喜,想到從大獄裡出來時李彥頵的吩咐,臉上倏地泛起一陣紅暈,悄然向章钺看去,他倒是端正坐着,臉上一本正經,頓時心下暗自埋怨:唉……這些官人都這樣,明明看了人家恨不得吞進肚子裡去,卻反倒要人家投懷送抱。

  “李彥頵既在獄中,何人在外忙着給他脫罪?明日讓他來見,具體數目再詳談。現在嘛……”章钺的心思還在那個幽州莊某的人身上,此人每次收取鹽貨數額巨大,在幽州遼境應該有一定的名氣,若能聯系上,對接下來營救董遵誨的母親,或者伐遼戰事都有助益,甚至有可能網羅入軍情司,為自己所用。

  “妾身但憑相公安排……”既然章相公松口了,那自己隻好侍寝,陪着春風一度,反正這位章相公生得年輕英俊,珍娘心中也沒什麼抵觸,一聽也就明白。可這種男女之事總得有個人主動,否則沒有氣氛,也就索然無味。珍娘眼珠溜溜一轉,忽地一陣皺眉,佯作頭暈不适狀舉手撫着額頭,一手挽住章钺的胳膊軟綿綿地往他身上依過去。

  “咳咳咳……你沒事吧?今日天色晚了,要不我讓親兵先送你回去?”章钺一手扶住她肩頭,呼地起身一臉着急的樣子。

  “啊?”珍娘聞言一陣驚訝,定定地看着章钺,終于反應過來這是會錯意,臉色蓦地羞紅,騰地起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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