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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1章 絕不能忍

朕的霸圖 醉尋芳 2406 2024-01-31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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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号對上了,前方百步之外的小樓下忽然亮起了一盞燈籠,映照出一名模糊的人影,那人打着燈籠在前走着,趙安業帶隊跟上,連繞了幾個彎,終于到了一排低矮的圍牆前,這兒應該就是北側的雜役房院,但也沒看到什麼守衛。

  親兵們久經軍旅,做這些事十分娴熟默契,沿途留下人手站崗守哨,趙安業上前推開虛掩着的門,一群親兵跟着輕腳小跑沖進大院,迎面一陣夜風帶來一股濃烈的酒味。

  趙安業舉起兩手一揮,親兵們分守各處要道,餘下三十多人跟着他沖進大堂,裡面燈光照如白晝,五六張桌案上杯盤狼籍,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身着皮袍的黨項人。

  裡側正中的小幾上趴着一個身影正呼呼大睡,趙安業嘴角一抽,邁步繞開地上之人,上前抓起耳朵一把提起,正是一張瘦長的老臉,确認無誤,手起刀落,事情出奇的順利。

  親兵一進門就各自守住了一名目标,見他動手便一齊行動,很快就殺害五十多人,冒着氣泡的熱血流淌一地,腥味濃郁得化不開來。親兵們動手完畢,确認沒剩下活口便退到空處,以免染血留下破綻。

  趙安業揮了揮手,其餘人默契地退去,堂上隻剩下三人,一一對屍體進行補刀,将緻命傷口搗了個稀亂後出去,先出去的那群親兵這時不知從哪兒擡來幾桶酒,撬開蓋子嘩啦啦地倒掉,頓時酒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一支火把飛來,堂上一下就燃起藍色的火苗。

  趙安業很快沿原路翻牆而去,順手将梯子也帶走了,半路遇上楚昭輔的馬車,一起回到趙氏舊宅檢查手尾時,不少親兵身上還是帶上了血迹。

  鴻胪寺側院的大火很快驚動巡夜的更夫,梆子聲密如驟雨,附近居民聞訊起來救火,而鴻胪寺官吏自然先發現,連滅火備用的沙灰都是現成,火勢很快就得到控制,結果搜索之下,竟發現五十多具尚未燒毀的屍體,案情當夜便報到了開封府。

  昝居潤接報一陣驚訝,心中納悶不已,帶着開封府馬步兵卒一千人連夜封鎖現場,當晚也隻好在鴻胪寺過夜,并将府衙官吏相關人等全部留住,一一詢問取證,并沒什麼線索。

  次日早上,範質按時在左掖門前下車,因為皇帝還沒回京,也就不必舉行朝會,左掖門開啟的時間會晚一點,前往中書省處理日常國務的中低級官員們也都等在這兒,三五成群地互相議論着什麼。

  衆官員見範質一到,聲音不由放小了,可範質還是模糊地聽到什麼“縱火”、“蓄意謀殺”等敏感字眼,不由心中好奇。等了一會兒,張美也到了,範質便上前問道:“玄圭!開封府近來發生了什麼大案麼?”

  “唉呀!文素相公你還不知道吧?就在昨夜淩晨,夏綏李仁秀被暗殺了,屍體被搗爛得無法辯認,五十五人全死了,做得絕啊!”張美苦着臉,他兼領大内都點檢,臨時主管京城防務,出了這種事也在他職權範圍之内。

  “什麼?這個……”範質差點叫出“屠夫”二字,話到嘴邊趕緊咬住了,作為東京臨時最高首腦人物,若直接叫出口了可是非常不妥。

  “你聽聽……”張美苦笑着掃視四周那些官員們,結果被他看到的人馬上站得筆直,一個個臉色嚴肅。可剛才他們明明還在議論,都說這事與之前的謠言有關,而兩名重臣心裡,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卻不好說。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就算是治下叛藩使者,要處斬那也得經朝庭公器,如此膽大妄為,連鴻胪寺内也敢縱火,置朝庭顔面何處,置國法于何地?”範質跺腳大叫起來,又道:“去年剛修撰了《大周刑統》,必須依法辦案,着開封府迅速查處,便是重臣節帥也得接受訊問,包括鴻胪寺官員!”

  範質作為宰相,就算發生了這種事也不會親自過問,扔下一句話便進了左掖門,直奔日華門以東的中書省。這兒并不隻一座大院,而是群組式建築,分為多處殿閣坐落在高高的台基上,四下廊道相連。中書省和門下省東西相對,合稱“東府”,而月華門那邊的樞密院則稱為“西府”。

  進了中書省正前大堂,這兒像一個小型朝會宮殿一般,兩邊是下級官員和屬吏辦公之地,後堂是範質的簽押房,前面大堂則是“廷參”之地。一些重大之事及施政方略往往要經過中書侍郎、尚書左右仆射幾位相公們事先商議,然後遞到門下審核再由中書舍人遞給宮内治事的通事舍人,由皇帝決定。

  對于國家民政、刑法、經濟,郭榮是什麼事都要過問,親力親為,主要重心在經濟與軍事上,對民政和州縣事務并沒什麼出色的作為,這方面與先帝郭威相去甚遠。

  近年連續東南、西北兩線開戰,對國力的損耗異常巨大,自廣順初恢複的一點生氣這兩年快磨滅了,範質操碎了心也隻是拆東牆補西牆,無法進行什麼革新之舉。

  過大堂沒有停留,範質先到屬官簽押房,中書舍人扈載已先到了,正在整理湊章和最近剛到京的诏書。範質開口問道:“仲熙!最近有什麼要緊的大事嗎?陛下可有草诏回京?”

  “有!正要遞到文素相公那兒,這請先過目吧!”經過泾州梁著的用藥治療,去年兩三個月的修養,扈載的病已完全康複,回京後仍在中書省。

  “史彥超為夏綏節度倒還合适,章元貞已拜延安郡公,加檢校太尉,又加守太師?還有一大群軍官,個個領州事,國家公器怎麼輕授?太草率了!”範質勉強看完,臉一下子拉得老長,大為不滿地說。

  扈載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重臣們的事他可不好置辭,皇帝如何用人他就更不好置評了。這些加封往往大有玄機,輕易開口會得罪人,事後被人打壓排擠都不知怎麼回事。

  “派人請王文伯、張玄圭過來一趟,議一議西北州縣官員的任命,幾位參戰的節帥封賞草诏先壓着,待陛下回京再說。”範質打定主意,絕不能給章钺加封為三公,要加封也隻能加三孤為太子少師,哪怕爵位适當提升一級為國公。

  否則,一個沒什麼出身,也沒讀什麼聖賢書,更未經科舉途徑的武人如此輕易就爬上了文官榮銜之首,還有可能進樞密入相,這無形的讓文官地位下降,範質絕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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