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段時間常來,何府的門房和管家都認識了章钺,管家安排李多壽等親兵在前堂奉茶,帶章钺到中堂上等着,讓一名婢女去後宅通報。
不一會兒,楊夫人出來了,她穿着坦領的杏色短襖,淺綠色束腰長裙,外加了一件略厚的大袖寬袍,滿頭黑發盤成墜馬鬟,幾顆簪花随着她輕巧的步伐顫動着。
女人的年齡不好問,但也看得出,她大概有三十了,或者還不到,但看臉上容貌和雪白的膚色,卻怎麼也看不出,她已生過兩個孩子了。她隔得遠,章钺就看她走路時婀娜的步态,别有一番成熟婦人的韻味。近了,就看她的臉和脖頸下那刺眼的一團白,漸漸柔和微顯溝壑的豐腴。
楊夫人看出了章钺灼灼的目光,臉上不覺微泛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擡手掠了掠耳邊細散的鬓發,在案幾側邊坐下,又伸手拉了拉衣領,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章钺心裡暗暗好笑,但卻不露聲色,微微拱手道:“這婚事勞煩夫人來回奔波,實在是過意不去,接下來就是請期和親迎,不知日子何時為宜?”
“呵呵……看你心急的……我已經算過,也找人看了,定在十一中旬如何?”楊夫人轉頭瞟了他一眼,又輕聲笑着問:“那天納征,符家那小娘居然不肯在婚書上畫押,你是怎麼讓她畫的,說來聽聽。”
章钺老臉一紅,居然有些腼腆起來,讪讪笑道:“也沒什麼,就是采了一束花送她,她就畫押了!”
“一束花兒?”楊夫人一怔,心中恍然,掩嘴笑道:“你還說了什麼俏皮話兒吧?要不然她可不會這麼爽快……”
“沒有!我就一個粗鄙武人,哪能說得出什麼俏皮的話。”章钺連忙否認,心裡嘀咕,倒是你這好奇寶寶的樣子真顯得俏皮呢。但她是何繼筠的妻子,熟識後一再逗自己,有時還無意識地做出一些親昵舉動,章钺也不好調侃她,心裡可不敢起什麼歪心思。
“我才不信,看你就不像個老實人,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心思還不知飄到哪兒去了呢。像我家那位才是真老實,可真是連句好聽的話兒都不會說。”楊夫人有些幽怨地輕歎一聲道。
“你怎麼就知道我心思飄走了,也許就在這兒呢!”章钺說出這句話,馬上就意識到不妥,心裡有些後悔了。
“啊?”楊夫人一呆,臉上微微一紅,反應極快地笑着說:“這兒不就是東京嘛,飄到符家那小娘身上去了吧?”
“不知化龍兄近來可好,濮州也沒什麼大事吧?”章钺趕緊叉開了話題。
“他上次回來一趟,再赴任上也沒家書,不知近來如何。”楊夫人見章钺不開口,她也找不到什麼話題,兩人正事談完了,仍尴尬地坐着,又都沒挪腳的意思。
“我今日是到高家祝賀,順路過來看看,若有什麼事要商量的,可随時派人通知我。”章钺笑笑,打算起身告辭。
“也好!我送你出門!”楊夫人見章钺起身,便在後跟着,想了想又笑道:“聽說你家裡兩位小的懷上了,可準備如何做爹了麼?”
“這有什麼講究麼?要準備些什麼?”這時代的習俗章钺不太清楚,想着無非是預算産期而已。
“她們生了也是庶出,倒不用怎麼費心力,不過現在你也得時常請穩婆上門,保胎安胎什麼的也要照看。”楊夫人提醒說。
“咦?對呀!”章钺忽然想到楊夫人也是生過孩子的,她肯定熟知這些經驗,倒省得去找,便蓦地轉身回頭驚呼了一句。
不想楊夫人走得正急,一頭撞進了他懷裡,章钺大吃一驚,順勢就扶住了她,但那雙手卻剛好扶在楊夫人的腰上,而且很快就繼續後移呈雙手環抱。
而楊夫人驚愕片刻,雙臂本能地提起護在身前,卻漸漸撫向他的-兇-前,并緩緩向上攀到了他的肩膀,然後挽住了他的脖頸。她微揚着臉面,杏眼微瞪着細細端詳他的臉,與他的目光相觸,頓時糾纏在一起,漸漸熱烈起來,有點分不開了。
她的目光柔和似水,纏綿而又帶着某種強烈的意味,似是要熱情地占有,但又有一些閃爍,時而躲避,時而迎合。
朋友妻,不可欺!章钺心裡一陣呐喊,一陣劇烈地掙紮,但懷中溫暖的嬌軀緊貼得如此實在,以及那充盈鼻端的幽香,還有近在眼前翹首期盼,含羞似嗔的嬌容,他錯愕了一瞬,終于沒能忍住,一低頭吻向了她半合含香的紅唇。
溫軟的雙唇相觸,她立即貝齒微張,****輕探,幾乎有些饑渴地熱烈回應。章钺心中狂跳,瞬間有點緊張起來,做賊一樣的忐忑不安,眼珠滴溜溜亂轉,好在這兒是中庭走廊,四周暫時無人經過。但也隻是暫時,一旦被人發現,那麻煩可就大了。
章钺心跳如鼓,但這溫軟的觸感帶出陣陣電流般遍及全身,以及她那嬌豔如花般白裡透紅的臉,讓他很是眷戀,但事有輕重,女人隻跟着感覺走,顧不上這些,他卻不能無視,艱難地輕輕離開她的唇臉,呼吸急促地看着她的眼眸,一臉意味深長的笑。那意思分明就是:你若不怕,那我就敢!
“啊……我……”楊夫人雙眼迷離,忽然見他在笑,不由呆了一呆,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驚醒般一把推開他,感覺到滾熱發燙的臉,又羞又惱地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提着裙擺,慌慌張張地跑了。
章钺苦笑着抿了抿嘴唇,分明還感覺到口齒餘香,淡淡胭脂的味道。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意是什麼時候起,彼此之間竟然就存了好感,以至現在一個意外就引發情動,但這是不會有結果的孽緣,他還懂得取舍,也沒腹黑到那種地步。
章钺走過長廊繞到前堂,正要離開,忽見一名十四五歲的小婢女在向他招手。章钺有點奇怪地走過去,小婢女眉目低垂着行禮道:“夫人喚奴婢侍候章将軍淨手!請跟我來!”
小婢女這麼一說,章钺就明白了,估計臉和脖子上有吻痕,這年代的胭脂缺少粘性,很容易沾掉。到了旁邊小房間,小婢女一聲不吭地端着銅盆上前,示意他在小幾邊坐下,取過毛巾浸濕了替他擦臉。
要是這小婢女某天說漏嘴,讓何繼筠知道了,章钺都不敢想像何繼筠是如何惱怒,那可真是狐狸沒逮到,空惹一身騷,反把自家兄弟變成了仇敵。
婢女小手很快地替章钺洗臉,然而卻露出貝齒輕咬着嘴唇,眼睛也是彎彎的,忍得很辛苦的樣子。一個小婢女也敢笑話,章钺大為羞惱,伸手一把将小婢女攬進懷裡,按坐在大腿上,吓得小婢女驚呼一聲,雙手亂舞,雙腳亂蹬地躲閃着。
章钺卻不管她,他現在可是善解人衣,駕輕就熟地将小婢女剝成了小白羊,連抹兇和及膝的亵褲都不放過,粗暴而又肆意地飛快上下其手,臉上卻挂着戲谑捉弄的促狹怪笑。
小婢女身子沒長開,還很瘦,身上沒什麼肉,手感不是很好,但她卻也杏眼迷蒙,春意蹒跚,嬌喘連連。她開始還掙紮一下,緊咬着下唇不敢出聲,之後居然連反抗都省了,還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
章钺可不想鬧笑話,抱起小婢女往案幾上一放,大手戀戀不舍地揉捏了兩把,也不管她幽怨的眼神,怪笑着揚長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