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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3章 初上湊折

朕的霸圖 醉尋芳 2645 2024-01-31 01:13

  牛頭寨礦場在海拔約兩三百米的方城山裡,山間平地很少,所以冶金作坊建在山腳下谷地裡。≥≦而礦石順着山溝浮土滾落下來,再被石匠打碎,民夫搬運進作坊礦爐裡冶煉成金,儲藏在庫房裡。

  這兒地勢隐蔽,原駐有一個指揮的鄉兵,現在已被楊守真率兵突襲,将原來的鄉兵們繳械替換,嚴密看守,又帶兵包圍山上的礦場,找到監工小吏威懾一番,勒令其繼續帶民夫采礦。

  章钺帶着封乾厚等人到的時候,這兒跟什麼也沒生一般,仍有條不紊地運轉着。到了礦場,封乾厚似乎很有興趣,走到礦崖面前,找工匠了解礦石純度,以及儲量等,又要來尺子、鐵釺等工具,上上下下地忙活了一番,這才拍了拍手跑了回來。

  “不知道山體裡面的岩石情況如何,好的話可出黃金數百萬斤,這對于天下百姓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好事。”封乾厚感慨道。

  “陣痛總是經要經曆的,天下一統,百姓才能安居樂業,不是麼?”章钺一聽就明白他話中深意,暗指朝中财源充足了,會引大戰,不由笑了起來。

  “天子還算英明,可畢竟年紀大了,又後繼無人,外有強藩掣肘,北有遼國大患……就算解決了這些,可自唐以來的種種弊端,又如何收拾?如此局面,我并沒看到統一的希望。”封乾厚歎息說。

  吓!這家夥不會也是穿越的吧?章钺不由驚歎,原來的曆史時空,也是幾十年後,趙氏兄弟勉強統一中原,财賦狀況、軍政體制都極其糟糕,也沒有完全恢複舊疆。

  “事在人為,不做……就永遠不會有好的結果!”章钺笑了起來,那些東西太遙遠了,還是做好眼前的事吧。

  “說得是!那這座金礦就擺在眼前,你打算怎麼做?”封乾厚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這是少府監的事,我一個散指揮使……等等!按說我也可以上個湊折啥的……”章钺瞬間就想到,皇帝還給我賜了表字呢,要是啥都不做,皇帝可要失望了。

  想到就做,章钺立即拉着封乾厚往回走,路上邊走邊說,解釋了一下鑄造金币的可能,恰好封乾厚也是這麼想的,不然就不會這麼問了。

  兩人興緻勃勃地回到山腳下的冶金作坊,找來一直在這監工的司工佐史,和幾個主持冶煉的老鐵匠,将自己的設想說了一遍,司工佐史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兩天,章钺和封乾厚兩人一起盤帳,并清點了庫房,将入庫的成品黃金全部封存,還有一些散碎的狗頭金,回爐重煉成磚塊狀,以便和成品黃金一起送走。

  這天一早,司工佐史就找來了,樣币已鑄造出來,隻是式樣還很粗劣,但這沒關系,畢竟不是專業的。

  章钺拿過來看了看,兩個金餅,一個是重一兩,等價銅錢六貫;重五兩的等價銅錢三十貫,這主要方便商戶大額交易,當然字樣是沒有的,少府的官吏們自然知道怎麼做,章钺隻是和封乾厚商議後,根據民間商貿情況,提一個建議和設想。

  “看成色不錯,金鐵銅的比例是多少?”章钺問道。

  “金九成,鐵和銅各半成,這樣硬度還可以,不會太軟!隻是所摻的鐵必須是熟鐵,不然色澤會有點烏黑。”

  章钺點頭揮手,打走了司工佐史,這時封乾厚已寫好了湊折草稿,章钺照抄了一遍,看了看覺得沒錯字,但字寫得很難看。沒辦法,這年頭的繁體字筆畫太多,寫得有的大有的小,真是不忍直視。隻好再抄寫一遍,感覺是好看多了。

  封乾厚湊過來看見了,奇怪地問:“按說字寫得不差,應該是讀書不少了,怎麼有的字就寫得這麼生澀呢?”

  “啊哈哈!很少寫字的緣故,多寫幾遍就好了!”章钺怪笑着趕緊掩飾。

  “是嗎?某家可是越來越奇怪,如此年輕,又是一個鄉下屠夫,能讀書識字不奇怪,怎麼就能對食貨财計之事無師自通,比某家懂的還多呢?”封乾厚眨巴着三角眼,一臉的好奇之色。

  “哪有?是你想多了!”章钺抵賴不認,等墨迹幹透封好,和樣币一起裝進一個小布袋,想着宗景澄進京還沒回來,再派人回去,手上一時就無人可用了。

  想了想便又寫了一封信,找來何駒叮囑道:“你回東京一趟,将這個送到殿前司,交給驸馬都尉張永德,他看了信就明白了。”

  何駒幹脆地答應,收好東西立即出門牽來馬匹,快馬加鞭回東京了。

  手頭雜事處理完畢,封乾厚要告辭回家照顧老娘,章钺自然不肯答應,推說州衙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好,把牛頭寨礦場和方城縣這個爛攤子一股腦兒全丢給了封乾厚,隻留下楊守真帶兩個都在此守衛安全,其餘士兵跟着他南下州治比陽縣。

  總算躲開了那“三角眼”好奇寶寶一樣問七問八,還用一堆破事把他牽系在方城縣,否則真是老底都會被他看出來,章钺頓時就感覺渾身輕松,一路打馬狂奔。

  八十裡路走了兩天才到,比陽古稱泌陽,縣城就坐落在泌水北岸的盆地上,牆高約兩丈餘,底下有護城河環繞。十月底的的天氣很幹燥,河邊的柳樹都光秃秃的,路上也滿是落葉。

  沒有人迎接,因為章钺沒有提前通知溫元恺,七八天過去,也不知何福進走了沒有,章钺進城門的時候,順便問了問城門小卒,說何福進隻停留兩天就走了,然後,武勝節度使侯章聞訊趕來,已接管州衙事務。

  這他娘的是來遲了,還是來早了呢?都怪何福進那死老頭,明知侯章肯定會來還跑得那麼快,這下有點不好辦了啊!

  章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帶着人馬進城,反正城門卒已經去報信了。不多時,大街上馬蹄聲嗒嗒響起,幾十騎親兵簇擁着一名五十餘歲的紫袍老者打馬而來,在前方街口勒馬停住了。

  這時側後現出一騎熟悉的身影,正是溫元恺。紫袍老者轉頭和溫元恺說了幾句什麼,打馬上前微笑道:“對面可是槍挑遼将高谟翰的章元貞?”

  “正是!末将拜見侯大帥!勞煩大帥親自來迎,真是折煞晚輩!”章钺隻得打馬上前,對方這副做派,讨好之意不言而喻,該有的禮節可不能少。

  “好說好說!不必多禮!且随我去州衙,今晚設宴為你接風洗塵!”侯章自來熟地大笑道。

  章钺暗暗撇嘴,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不然豈會屈尊纡貴。來之前他可是做過功課的,這個侯章是河東并州榆次人,曆唐、晉、漢、周四朝,治理地方從無善政,對上官傲慢,對治下百姓大肆剝削,亂收租稅,半年前任武勝節度,然而已參與私開礦藏之事。

  而何福進是河東太原人,也不知是看在同鄉的份上,還是的确因為法辦一名節帥,負面影響較大的問題,居然勸說章钺隐瞞此人罪狀不報,這讓章钺很無奈,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不知情,相信皇帝和朝中諸公應該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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