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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章钺率部正越過柔狼山與屈吳山相連的狼山口,距西南的會甯還有七八十裡路,不過出山口之後,路好走得多,前方都是婉延起伏的荒原,五千五百步騎迤逦而行,走得不緊不慢。
并不是章钺不想快點,而是在他的連續催促下,于十月二十三,與馮繼業一起率兵出烏蘭縣不遠,結果後方出事,馮繼業又跑了回去。因為緊跟李光睿殘兵,打算收取黃河西岸重位關隘的薛處存、宣崇文派人回報:
李光睿臨走擺了他們一道,帶走野辭氏部衆翻過長城北上,卻将涼州以西的白山戍與和戍城中間的硖口,到烏蘭縣黃河西岸這一塊地盤,交割給了涼州吐蕃六谷部。宣崇文的馬軍走前探路,與吐蕃人狹路相逢,一舉擊潰其前鋒,不過主力趕到沒打起來,可雙方仍互不相讓,正在對恃中,請馮繼業前去處理。
于是,章钺隻好減速南下,等馮繼業處理完西部事務,好繼續趕來。他這一路走得慢悠悠,可馮繼業正焦頭爛額中。他率着三百騎從心急火燎地趕回烏蘭,不及休息就以木筏渡河,快馬西行了七八十裡,終于在三天後的下午,趕到了薛處存的駐營地。
薛處存和宣崇文接斥候急報,率親兵出大營外迎接。馮繼業正惱火中,見面就黑着臉,抖着馬鞭質問:“你們竟然畏足不前,吐蕃六谷部出動了多少兵?”
“有五六千騎,就在西面十裡紮營,宣副都使甚是骁勇,已與他們打過一場,以本指揮馬軍擊潰他們探路的五百騎,使得六谷部也不敢輕舉妄動,可謂是大功。”薛處存不及下馬,拱了拱手禀報。
“哦……很好!這肯定不是河西節帥申師厚的主意,應該是六谷部貪圖重要關隘商貿之利,便自作主張,這個申師厚是王峻舉薦的,果然不行呐!竟連這些番部都彈壓不住,某到時一定參他一本。”馮繼業氣急敗壞地說,想了想又問道:“來的番兵主将叫什麼名字?抓舌頭審問了嗎?”
“抓俘虜審過,來的是姑藏南山西北部,陽妃谷首領沈念般,此人職任河西節度牙軍副都指揮使;還有一人名叫劉少英,職任昌州防禦副使,據說此人是唐失涼州于吐蕃後,一些鎮軍降了吐蕃,與番人混居自成部族,實際上也是部族頭人。”薛處存解釋說。
“涼州不就是個州嗎?哪裡又冒出來個昌州?”馮繼業疑惑道。
“昌州就是和戍軍城西北六十裡的昌松縣,哪裡與姑藏南山一帶住着許多番羌部落,所以設置為州了,據說州刺史都是番羌豪酋,竟沒一個是申師厚帶去的人。”薛處存很是不屑地說,他了解了情況,當然知道這意味着申師厚被當成了擺設。
“看來申師厚是壓不住這些番羌,那就打過去好了,某辛苦前來,竟讓這些雜番撿了便宜,豈有此理!”馮繼業惱怒地喝道。
“大帥三思啊!眼下會州戰事尚未明朗,再于西部開戰,晉王那裡不好交待啊!”薛處存勸道。
“哼!某給申師厚手書一封,派人送去前面番營,倒要看看這些雜番作何反應。”馮繼業冷哼道。一個牙軍副都使,一個防禦副使,官階都不算低,但他們是番人,馮繼業不屑于和他們面談。
進了臨時修建的簡陋軍營,馮繼業很快寫好書信,信件故意不封口,派了一名親衛都頭率百騎前去送信。天黑時分,都頭回來了,說已将信件交給了番兵遊騎。
接下來就是等了,馮繼業很是焦急,很想直接打過去,哪怕搶奪不下兩座戍堡,得一個也是好的。因為從長遠來看,這不僅僅是軍事要隘,這條路通了,必然有商人到涼州,那是可以長期收稅的。
而且有座軍堡在手,可以大大地制約番人,從而保障涼州的安全。這一點,申師厚應該很樂意,因為他可以狐假虎威,壓制番人,節帥的權力也就回到了手上。
不過薛處存一直勸阻,宣崇文算算日期,恐怕章钺苦等馮繼業也很着急,便建議拔營出兵,向番兵營地進逼五裡,看他如何反應再決定。
馮繼業一想也就明白,這是要以勢壓人的意思,當即同意下來。次日一早便拔營,全軍三千餘人以作戰陣列向前推進了五裡,結果番人隻派遊騎了望,卻也不敢攻擊。
這下馮繼業的膽子大了,到了下午幹脆再進逼兩裡,這樣兩軍之間隻隔三裡,番兵一下子緊張起來,也出營列陣,兩軍隔着一裡多遠,互望着兩軍之間,各自的遊騎斥候破口對罵,問候對方家族祖宗十八代的女人們。
然後雙方都很不爽,互相曬馬術,表示可以輕松搞掂對方,隻是讓着而已。接着上演各種眼花缭亂小隊馬軍陣列,以及馬上的絕活。但雙方都克制得很,沒敢輕易動手,這要再打,那就真打起來了,到時無法收場,後果不堪設想。
馮繼業是要南下會甯作戰,他沒時間在這裡拖延。而番人畢竟是部族,自忖胳膊擰不過大腿,與大周剛正面,感覺傷不起,也隻好忍着。
互相試探着玩了三天,雙方都認定、肯定、以及确定,對方也不敢打!畢竟名義都是大周的藩鎮,那麼,似乎可以坐下來談一談了。先是雙方遊騎玩着玩着,不知不覺打起了招呼,拉起了家常,接着更高級的軍官出現,最後直接派使面談了。
馮繼業當然沒出面,他派薛處存和宣崇文去談,一開口當然是讓番人從哪來,繼續從哪回去。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結果争得面紅脖子粗,不歡而散。
次日繼續談,番人那邊沈念般和劉少英都露面了,一緻松口說,可以讓出北面長城下的白山戍,但要等申師厚趕來再正式交接。
至于和戍軍城,可以駐兵一千五百人,比縣城也小不了多少。而且距昌松縣六十裡,距姑藏南山下的番人部族駐地,也隻有六七十裡,而距白山戍,則有九十多裡,所以堅決不讓這座軍城。
馮繼業見這樣争恃着也不是個辦法,最後便同意了,事情初步敲定,基本不會再有反複。五天後,馮繼業便讓薛處存留下,代自己面見即将趕來的申師厚。讓宣崇文率本指揮馬軍随自己返回烏蘭,稍作休整,便南下追趕章钺所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