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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再入虎穴

絕品大皇帝 黔龍 2402 2024-01-31 01:13

  發一和石頭終于可以離開衛城了,不過他們的目的地,并非是他們向往的大唐,而是渤海流放人犯的關押地——離島。

  離島雖然是關押重刑犯服役的地方,但至少可以不用死。

  發一和石頭是直接被押送犯人的船送走的,他們在海上航行了半日,下午,在虞州萬縣着陸,再步行半日,然後才從萬縣的港口坐船到的離島。

  等到達離島的時候,正好是第二天的清晨。

  島上面積廣大,是個平面島,中間除了一小片小丘上的樹林外,都是草地。

  碧草悠悠,海風徐徐,雖未見着駿馬,但四野之中,均是馬嘶蹄鳴,好一番馬場縱橫的聲響。

  發一和石頭被同一條鎖鍊綁着,走了一段草路,便見着了攔在道路前方,用木樁削成尖的木欄,而木欄之内兩側,則是呈梯狀排列的草屋,草屋之外,竟然是更加廣闊而茂盛的草原,雖然現在還很早,但圍欄内已經有許多人都在割草做事了。

  “如果這裡關押的不都是些重刑犯,那這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押犯随性而來的士兵道。

  “好地方?被關在這裡的人,雖然不死,但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别,一旦進了這裡,那就再也沒有機會出去了。”另外一名士兵道。

  走到門欄,士兵将令牌遞給馬場的護衛,護衛看了一眼,就丢回來,目光掃了一眼後面的發一等人,皺了皺眉,道:“這一次隻有這麼幾個麼?”

  押送發一的士兵收了令牌,笑道:“怎麼,上次送來的那些人,又死了?”

  馬場護衛打開了門欄,歎了口氣,道:“頭兩天百夫長大人喝醉酒打死了幾個,又有幾個餓死,有幾個企圖逃走,最後也被抓回來吊死了,所以,馬場裡最近缺人手得緊。”

  那兩個士兵幹笑了兩下,押送到這裡來的,差不多都是和死刑犯差不都的人,在外面連戶籍都沒有了,所以就是死,也不會有人管。

  “呵呵,這個我們也沒辦法啊,最近犯罪的人少。”兩人笑了笑,便告别離開,雖然這地方景色是不錯,但一聽總是這麼死人,倒是讓人心裡瘆得慌。

  而發一和石頭早就面色慘白,想不到兩人剛從死刑改為流放,卻又到了這麼一個死人就如同殺豬一樣的地方。

  兩人心裡慌得厲害,才随着衆人走進圍欄,突然身後蹄聲大作,似乎是要将大地也震得踏下去一樣。

  衆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

  身後十餘騎衛兵威風凜凜,策馬奔騰而至,馬蹄濺起的泥土幾乎有一人來高。

  最前頭的人騎着一匹灰黑高足大馬,頭上系着一條藍布頭巾,他奔過身邊時,發一隻感覺有一道疾風也随之吹過。

  “撲通”聲響,忽然像地上撞到了什麼東西。

  發一覓聲瞧去,才看到最後一人的馬尾後面,還捆着一條長繩,而長繩的另一頭,則綁着一個翻滾在地的人。

  這也許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了。

  領頭的騎士瞟了一眼發一這一行人,落下馬來,這時,最靠近門欄的木屋裡,走出來一個鼻紅頭發糟亂的老頭子。

  “人抓到了?”老頭子蹒着醉步,搖搖晃晃從屋裡出來,身後已經有人拿來椅子,他屁股重重的坐在了上面,發黃的竹椅發出“吱呀”的聲音。

  “是的,大人。”騎士拜了一拜,道,“這個家夥跑到了馬尾嶺,我們一路追蹤,追了一夜,才抓到了他。”

  “嗯。”老頭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才看到這一批的流放犯人又到了,當下呵斥左右:“讓他們都給老子站過來,都來看着!”

  發一和石頭跟着其他犯人一起,站到了木屋前的空地上。

  老頭的眼掃着他們,道:“把那個人給我吊起來。”

  左右便将被繩子系在馬尾的人,颠倒着吊在一棵樹上,頭垂着地,髒亂蓬松的頭發遮蓋了半邊面目,身上血痕斑斑。

  老頭指着這人,厲聲道:“你們都給老子看清楚了,進了這裡,誰若是企圖逃走,就是這個下場!”

  發一和石頭側着臉,十分不忍的瞥着。

  老頭踱步到那人身前,雙眉微皺:“還活着嗎?”

  領頭的騎士上前抹了抹那人的脖頸,道:“大人,還有一絲氣。”

  “那好,給我打一桶冰水來,澆醒他。”老頭退了兩步,護衛将一桶冰冷污濁的水将那人當頭淋下,那人瀕死之竟,竟然還呻吟了一聲,才緩緩轉醒。

  一醒來,他就看到了眼前搖擺站立的老頭。

  不過,這人也許是真的快死了,随即又閉上了眼睛,但身體上下都在抖動不止。

  “哥……”發一身邊的石頭低聲叫道,發一看過去,隻見石頭眼眶含淚,緊咬雙唇,兩個拳頭已握得發青了。

  發一知道他是于心不忍,而眼前這個男人的下場,又何嘗不會成為某一天他們兩人的下場?

  而老頭對于此番面前流放犯人的反應十分滿意。

  “怎麼,又死過去了?”老頭打了一個酒嗝,臉色卻露出得意的一抹笑意,道:“昏死過去也沒用,譚青,把他的手和腳都砍了。”

  那譚青原來就是領頭騎士。

  他兩步走上前,幕地拔出腰刀,刷刷兩刀,被吊着的人本就垂在身體上的手頓時離開身體,飛落在地。

  “啊……”随着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鮮血如水柱一樣噴射出來。

  發一已經無法形容那人臉上扭曲至極的慘狀,但他的嚎叫還未結束,譚青就彎刀再揮,那人的雙腿自小腿處,便被齊雙雙砍斷,一個沒有雙腿雙腳的身軀就掉在了地上。

  那人聲嘶力竭,竟隻張着嘴,但嘴裡已沒有了聲音。

  潺潺的血水從他的雙手雙腳切口處涓涓流出,将樹幹的底部都侵染了一圈。

  發一還從不知道,小小的一個人,體内竟然會有這麼多鮮血。

  而眼前這個人,終于在這百般折磨下死了。

  “把他的身體和手,都給我吊在樹上,讓這些豬狗不如的人看着,違抗我是個什麼下場!”老頭朗聲大氣,轉了個身,便十分平常的走回了自己這馬場最高長官的木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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