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這座當時宋朝的陪都,重要的曆史古城,五朝古都,今日卻是有些熱鬧
街道之上
“新皇明日登基,重新組建朝廷了,複興有望,複興有望啊!”一位青衫老者在熱鬧的大街上,看着青石牆上的告示,激動不已。
“是康王殿下!康王殿下明日登基!前些日子殿下以大元帥的名義發的征兵告示我都還記得,若不是家中顧忌太多,定也去參軍了,康王殿下一心抗金,定能一雪前恥!”一中年穿着褐色短打,有些激動。
茶坊裡
“殿下在咱們建康登基,莫不是将要定都南京?若是如此……”一個衣着淡青色長襦的青年男子坐在椅上,聽見說書人的話,喃喃自語。
“又說那康王殿下之前在甯陵親自練了一支勁旅,這支軍隊不過千人,但是軍姿整齊,紀律嚴明,堂皇之勢,所向睥睨,天下鮮有敵手,此前在那數百裡外的小崗山山寨盤踞的數千山賊,便是康王殿下帶着這隻剛剛訓練月餘的新軍前去剿滅的,一擊得功,剿滅此地,僅僅數個時辰!……”說書先生卻是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說起康王親軍的赫赫軍功。
……
自那日剿匪歸來,已有五日,剛回來之時,與群臣,主要是宗老,商議後,決定在南京定都,首先地理位置尚可,與金人尚有半州之地相隔,不算近,其次開封就再不遠處,可時時記起恥辱,以此為鞭,策其奮起。再者,這裡乃太祖龍興之地,定此為都,或可得太祖垂憐庇佑,效太祖之功,再興大宋,最後,這裡在之前一直是作為陪都的,規劃布局都是極好的,現在在這裡登基,定此為國都,方便許多,于是國都一事便定下來了。之後幾日朝廷忙着籌備登基之事,雖然現在算是戰時,但金人已經撤退,登基大事不可怠慢,自然是一片忙碌,而趙構則從帥府搬到了南京行宮之中,想要出去十分不便,倒不是軟禁,隻是他一說要出去逛逛,一衆臣子便哭天搶地的勸他,一張張臉老淚縱橫的,說什麼登基在即,外邊不安全,萬一遇刺的什麼什麼說了一大堆,聽得他頭疼,沒辦法,總不能叫人拖下去,這事,在宋朝還真不能這麼幹,宋朝講求與士大夫共天下,皇權受到一定限制,臣子地位也很高,類似後世公司員工與老闆的關系,不過這公司隻有一家,如果因為規勸而受辱,隻怕趙構會被天下官員用唾沫淹死,沒辦法,隻好悶在家裡。
“白芍啊,給本王捏捏肩,成天待在宮裡,悶都快悶死了。”趙構坐在行宮内的一處花園的亭子裡,身邊除了白芍,還多了幾個太監宮女,在一旁靜靜地伺候着。初春将至,園内已有了幾分春意,配上這朗日青天吓得飛檐鬥拱,亭台樓閣,倒是一大美景,然而趙構卻一心想出去逛逛,這南京他以前可是沒來過,想感受一下這千年名都的風韻。
白芍聞言抿了抿嘴,心想着殿下可真是小孩心性,不過,明日便要即位了,殿下竟還是如此雲淡風輕,不愧是康王啊。一邊想着,一邊款款走到康王身後,一雙柔胰在趙構肩上靈活的揉捏。
恩,趙構同學自然不是不激動,隻是還沒到亂了分寸的地步,于他而言,皇位可不僅僅是權力,更是一份無比沉重的責任擔在他肩上,雖然有着對文臣武将的大體了解,對曆史脈絡的把握,還有超越千年的眼界、知識,但是他終究是有些年輕了,驟然擔起重任,任誰都有幾分忐忑,何況他是知曉此後的艱難的,是以他才在這登基前的最後一天,好好的放縱一下自己,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操心。
“恩,白芍這雙妙手,可真是舒服,心情都舒坦不少。”趙構倚在扶椅上眯着眼睛,一臉的享受。
白勺臉一紅,“殿下莫要取笑妾身。”
“哦?那你可是覺得我說假了?”趙構嘴角一提,側過頭看着白芍精緻的小臉。
“殿下又捉弄白芍。”白芍悄悄翻了個白眼,手上用力幾分。
“嘶~舒服!白芍就這樣,用力點,哦~”
白芍:“……”
“哎,那群文官,真是可惡,讓我在宮裡憋了這麼幾日”
“殿下可勿要這麼說,大人們也是擔憂您的安危,如今,您,是咱們大宋子民的希望所在啊!”白芍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俏臉滿是嚴肅與期盼。
氣氛有點沉重,白芍說完又繼續揉肩,趙構有點小尴尬,讪讪的說隻是抱怨一下,旋即轉移話題“這陪都南京我之前還未來過,隻聽說是數朝古都,想來定是文風鼎盛,百姓安樂吧”
“這個妾身亦是不知,隻知曾是夏、商、周宋、漢晉時梁宋的國都,還有,據說燧人始祖便是在這裡鑽木取火的,更有三皇之炎帝,五帝之颛顼(zhuānXū),帝喾(dìkù)在此建都”
“哈?!”趙構有點方,咋回事?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夏商周???燧人氏??!三皇五帝?!!!什麼鬼?趙構一臉懵逼。
“殿下竟不知道麼?”白芍眉眼帶笑,故作驚訝。
“咳咳,怎麼不知道,我隻是奇怪你竟然知道這麼多”趙構輕咳一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謊。
“白芍雖比不得大人們學識,兒時可也是讀過書的。”
“恩,猴賽雷。那,金陵如何?比之南京”趙構覺着十分蛋疼,南京不就是金陵麼,宋朝咋不是這麼回事。
“金陵也是座古城啊,孫權在金陵建都,此後東晉、南朝的劉宋、蕭齊、蕭梁、陳均相繼在此建都,哪裡文風更盛,妾身也沒去過,不敢做比。”白芍想了想,一臉認真的回答。
呼,真是單純~這就又忽悠過去了,不過~這金陵是南京沒跑了,但是,這南京到底是哪?!卧槽?夏商周。想着想着,趙構有些頭疼了。
算了,先放一邊去,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事情。“白芍,可以了,你也休息一會兒。”感覺到白芍手法輕了許多,他才突然想起已經揉了老大一會兒了,忙叫她休息,指了指身旁的位子,示意她坐下。
白芍認真的看了眼趙構,見他又指了指,便滿心歡喜的坐下了。
趙構笑了笑,靜靜坐了會兒,起身環視四周,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