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三百二十七章 求情

  慕容憐再不開竅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忙把自己手上的镯子取了下來,連同香兒那個一起遞了過去,“楊公公,拜托了。”

  楊全才垂下眼皮打量了那兩個镯子一眼,這才笑道:“二公主這是做什麼,實在是皇上發了話,奴才們不敢不遵。”

  “楊公公,你是父皇跟前伺候的人,說一句話能頂别人說十句,我相信一定可以的。”慕容憐仿佛抓住救急的稻草,将镯子塞進他手裡,小聲哀求。

  “這……”楊全才似乎很為難,滿臉的勉為其難,“那奴才就幫二公主去說一聲,成不成可就說不準了。”

  “不管成不成,公公幫着說說。”

  楊全才順溜地将镯子收入袖中,虛掩上殿門轉身進殿。

  這一進去,他便如同忘了慕容憐所托一般,安靜地侍立在皇帝身側,其間換了一次茶,便一直沒有動靜。

  慕容憐候在外面焦急萬分,卻不知裡面是何情景,想不顧一切推門進去,卻又實在沒這個膽量,心想不管成不成,楊全才總歸會給她一個回複,隻能不安地等候着。

  “公主,這楊公公不會收了咱們的好處,不給咱辦事吧?”香兒忍不住小聲嘀咕。

  “别亂說話。”慕容憐緊張了看了眼四周的侍衛,生怕他們聽見。

  香兒鼓了鼓腮幫子,沒再說什麼。

  半個時辰之後,皇帝有些累了,放下手裡的折子,楊全才适時端上新茶。

  皇帝拈起蓋子撇着茶沫,喝了一口,舒了口氣道:“這天是越發地冷了,喝口熱茶才覺得舒服些。”

  楊全才目光閃了閃,道:“可不是,再有差不多兩個月就要過年了,越接近年關,這天兒就越冷……”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忽然擡手輕輕打了自己一記耳光,“哎喲,瞧奴才這差當的,都忘了給皇上添火盆了,奴才這就讓人端個火盆來。”

  說着,便走出去打開殿門,吩咐人取火盆,再回來時,似感慨地道:“這大冷的天兒,二公主居然還在殿外候着呢,真是……”

  他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皇帝眉頭一皺,擡頭看了眼殿門。

  “皇上,要不要……宣二公主進來見一見?”楊全才偷偷打量皇帝的臉色,“要這麼一直站下去,旁人見了還以為皇上怎麼責罰二公主了,如今雲大人還在牢裡關着,若因此生出些閑言碎語來,反倒有損皇上英名。”

  “誰敢!”皇帝沉了臉,“朕讓她候着了嗎?就算是朕讓她候着,誰敢說三道四?”

  楊全才一驚,“撲通”跪地,“是是是……是奴才失言,奴才自己掌嘴……”

  說着便要打自己巴掌。

  “罷了。”皇帝不耐,“你去讓她進來。”tqR1

  “是。”楊全才一頭冷汗地磕了個頭,起來後退兩步,這才走過去開門。

  心裡卻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收那兩個镯子了,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

  慕容憐得到皇帝的宣召,自然對楊全才萬般感謝,擡着凍得發僵的雙腿連忙走了進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踏足禦書房這種地方,緊張得手心冒汗,跪在地上行了禮之後便不知如何開口,原先想好的話都跑了個一幹二淨。

  “若是給雲微瀾來求情的,你現在就可以走了。”皇帝看也不看她,自顧自看着奏折,說出的話不含任何感情。

  慕容憐就是為了求情而來,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被推了出去,一時間急得陣陣頭暈。

  “父皇!”她拖着僵冷的雙腿,往前膝行了兩步,急聲道,“求父皇明察,雲大人決不會是殺害特敏公主的兇手,他不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兇手,自有刑部與大理寺公斷。”皇帝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的話,“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這裡也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趁朕發怒之前,你退下吧。”

  慕容憐沒想到自己苦等這麼久,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忍不住苦苦哀求,“父皇,求求您……”

  “父皇都說了讓你退下,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非等父皇生氣了你才甘心?”忽有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随後是大幅繡着金蓮的裙裾出現在她眼前,随着那裙裾的主人盈盈一拜,那些金蓮層層疊疊散開,華美異常,“兒臣參見父皇。”

  慕容憐吃驚擡頭,對上一雙冰冷含諷的眼,正是慕容丹。

  “你怎麼也來了。”皇帝稍稍擡了下眼,仍是不悅。

  慕容丹提出和親南疆一事讓他意外,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在早朝時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提出,事先沒有與他有半點商量,這讓他意外之餘不由有怒。

  敢情他這個長公主與人家早已互生情意,隻因他這個父皇在前面擋着,才不得不在宮宴上做出不願出嫁的樣子?

  既然彼此有情,又在那樣場合下提出,他又怎好不予以成全,否則豈非被天下人說成冷血無情,連女兒的幸福都置之不顧。

  這個一直讓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到底還是讓他失望了一次。

  慕容丹自然知道這事惹惱了皇帝,可她有苦說不出,隻能當作不知,溫婉笑道:“兒臣聽聞父皇今日心情不好,本不該來擾,但母後如今身體有恙,不能侍奉父皇于左右,兒臣身為父皇長女,總該為父皇分些煩憂。所以,明知可能會惹父皇生氣,但兒臣還是過來了,否則難以安心。但沒想到,居然有人如此不識大體,這個時候還要過來給父皇添亂。”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斜斜瞥着跪在地上的慕容憐,眼中全是責怪與不屑。

  “長公主,我……”慕容憐想解釋,可一觸到她的眼神,所有要說的話便全堵在嗓子眼裡,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是想為雲微瀾求情,求父皇放過他麼?”慕容丹冷笑一聲,“本宮都未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敢謀殺南疆公主。二妹,你可知特敏公主的死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南疆與大魏這些年來的交好有可能毀于一旦,意味着不久之後兩國也許就會開戰,意味着無數百姓将會受到戰火荼毒,流離失所,生離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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