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敢碰,就跺手
如此一想,幾人也就放開了手腳,紛紛依偎到慕容佩身邊,有人喂酒,有人開始解衣服。
慕容佩直直盯着雲微瀾,眸中怒火幾乎要将她燒成灰燼。
她竟敢……
她竟敢!
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遊走,娴熟而有技巧地撩撥着他,甚至伸入他的衣襟……慕容佩蓦地轉頭,冷眸掃向旁邊的小倌,眸中透着殺氣。
小倌吓得手一縮,僵着身子不敢動。
這,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害羞……tqR1
“沒事沒事,四殿下那是還不習慣,放不開。”雲微瀾毫無形象在半躺在對面的榻上,邊吃點心邊看熱鬧。
縮在她懷裡睡覺的福來聞到點心的香氣,猛地精神一振,探出頭來,将她剛拿起的點頭叼在自己嘴裡。
嗯,味道還可以将就。
聽了雲微瀾的話,小倌們戰戰兢兢地再次動手,冰冷的聲音蓦地響在身側,“再敢碰一下,就跺了你們的手!”
剛碰到慕容佩衣物的小倌忙不疊地收手。
雲微瀾蹭地坐直,能說話了?也就是說穴道解開了?果然還是内力不夠,堅持不了太久。
卻見慕容佩在說了這句話後,身子卻并沒有動,仍然以一個僵硬的姿勢坐在她對面。
“噗……”雲微瀾噴笑,“繼續。”
小倌們接着她的指示,卻有些不敢動,畢竟對方可是四皇子,惹怒了他,一品香賠不起。
“若敢再動,今晚便是你們的死期。”慕容佩陰森森的聲音回蕩在房中。
此言一出,再無人敢動。
雲微瀾揮了揮手,“罷了,你們都回自己屋子裡待着吧,銀票拿走,今晚就别出去接客了。”
小倌們愣了愣,連忙起身,拿了銀票道謝離開。
雲微瀾站起來,緩步踱到慕容佩跟前,左右看了他兩眼,突然伸手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遂遺憾地道:“可惜了,沒看到好戲。”
可惜,要不是顧及到那些小倌的性命,她還不想這麼快結束遊戲。
“不要以為你能困住我多久。”慕容佩眼神陰骛,“你今晚如此對我,我一定要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四殿下,你又威脅我。”雲微瀾勾出一絲淡笑,“既然這樣,那我現在什麼都不做,似乎很對不起你這句話。”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腰帶上,忽而伸手一扯,腰帶上的大顆珍珠應聲而落,紫色錦袍敞開。
“既然是尋歡,總得有個尋歡的樣子。”她慢條斯裡地扯開他的衣袍,将他大半個兇膛都坦露在燈光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銀箸将他的裡衣往兩邊分得更開,銀箸冰涼,沿着他的肌膚慢慢滑動,讓他不由得輕輕一顫。
慕容佩緊緊凝視着她,眸光深沉,起伏略顯急促的兇膛洩露了他此刻情緒。
這女人,知不知道對男人有些舉動是不能做的……就如現在,這泛着涼意的銀箸每走過一處,就在哪裡點起了一簇火,讓他快要難以自抑。
雲微瀾手裡的銀箸漸漸往下,停在他腰間,點了點,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将這褲下脫下來。
慕容佩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忍着,可在她停留的目光中,他的身體卻完全不受他思想的控制……
“嗯,還是往下一點好了。”雲微瀾拿着銀箸,正要将他的褲腰往下扯一些下來,餘光裡,卻發現……
“……”
雲微瀾無語,她可是什麼都沒做。
将銀箸往桌上一扔,她擡頭,想要适時取笑上幾句,卻對上慕容佩幽火暗燃的雙眸,陰柔俊美的容顔細汗密布,在與她眸光相觸的一瞬閃過一絲難堪。
取笑的話就再也說不出。
“四殿下,你好好在此享受,我先走了。”雲微瀾假裝沒有看到他的難堪,走過去抱起大吃點心的福來。
福來迅速伸爪,在被她抱起之前抓起了最後一塊點心,這才心滿意足地縮進她懷裡。
原以為慕容佩定然會說“不準走”之類的話,并且不惜加以威脅,然而直到雲微瀾走出雅間,并“體貼”地關上房門,慕容佩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雲微瀾摸摸福來的腦袋,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偷窺她洗澡,并且将她困在浴桶裡,她總要回份大禮,有來有往才能交往長久不是。
一踏上樓梯,眼角處似有個熟悉的身影閃過,她腳步一頓,随即快步往下跑去。
一樓大堂人影綽綽,恩客雲集,一名小倌正在彈琴淺唱,吸引了衆多的客人圍觀,哪裡還能看到她剛才所見的人影。
是她看錯了嗎?
雲微瀾凝眉四望,即使很少看錯人,此時也不由懷疑自己的眼神。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大人今晚是興緻大發到一品香來消遣,還是心血來潮想要回一品香當個清倌?”身後,忽有低沉的語聲響起,“若是大人想回來,我一品香的大門随時為你敞開,并且捧你當個花魁都不是問題。”
雲微瀾翻了個白眼。
“九爺自己就頂十個花魁,還要花魁來做何用。”她轉身,對上一張精心化過妝的臉,“今兒隻是陪興緻大發的四殿下過來,他現在正享受着,九爺關照一聲,可别讓人打擾了四殿下的興頭。”
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周圍不少人都聽得清楚。
“好說。”九爺紅唇微微一挑,“一品香還欠着大人一個良宵,大人既然來了,可要讓花魁過來服侍?”
“不必了,先留着吧。”雲微瀾灑脫地一揮手,往門外走去。
走了兩步,她又退回來,問道:“剛才我似乎看到了郁方臣,他今晚過來了?”
“不知。”九爺淡淡道,“一品香客人太多,記不住。”
記不住?
雲微瀾明顯不信,就他這樣的人精,對進出一品香的客人不說了如指掌,也能熟記于心,何況還是郁方臣這樣身份的人。
“真記不住?”
“真記不住。”九爺眸光微轉,風情萬種地一笑,“一品香來門迎客,隻管賺銀子,何必管來客是誰。當然,若是安平王來了,奴家自然是記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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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王府舊宅,雲微瀾上床時沒有脫衣服,怕解開穴道後的慕容佩來找麻煩,誰想,慕容佩沒來,文璟卻來了。
那時候天還黑着,她察覺到床前站了個人時,一把将手裡抓着的小刀扔了出去,沒想到換來某人幽幽一聲歎,“才半夜未見,就如此厭惡為夫,恨不得為夫死了?”
她一下子躺回床上,用腳踢了踢睡在腳後的福來,沒踢着。
可見是福來在她睡覺時,跑去王府做了個盡職的通訊兵。
之後,文璟便霸占了她的房,還侵占了她一半床,與她并頭而眠,美其名曰:保護。
在溫泉池裡對着他流鼻血的事還沒完全消化,雲微瀾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的一世英明如何被毀,二話不說就抱着被褥去了别的房間,沒想文璟如影随行,她走到哪兒,他也跟到哪兒,不管換到哪個房間,結果依然一樣。
她最後搬到了小白菜的房間。
小白菜吓得手足無措,她坦然地在地上鋪被子,鋪好了就躺下,不多時就睡着,反倒是小白菜一夜不敢睡,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起床後,雲微瀾發現文璟已經離開。
過了半日,她讓小白菜出去打聽情況,小白菜跑回來說,四皇子深夜去逛小倌樓的消息已經在京都傳遍了。
不久後,初一過來。
躺在屋子裡睡覺的福來聽到他說話的聲音,立即從裡面竄了出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初一被它撲得往後退出一步,連忙伸手将它抱住。
雲微瀾朝他身後望了望,沒見到文璟。
“主子沒來,他說怕你見到他會不自在,給你幾日緩和一下。”初一見她這動作便作出解釋,随後疑惑地問,“你做什麼讓自己不自在的事了?”
小白菜也同樣睜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眼裡打着兩個大大的問号。
昨晚瀾哥哥為什麼不肯跟王爺睡同一個房間,反而到她房間裡來打地鋪呢?是鬧别扭了嗎?
對于雲微瀾與文璟的“斷袖”行為,她早已接受,并且覺得很正常。
雖然兩個都是男的,但人都那麼好,都長得那麼好看,在一起有什麼不可以呢。
福來找了個舒适的姿勢正要在初一懷裡繼續睡覺,聞言立即擡起頭來看向雲微瀾,帶着點興災樂禍,帶着點鄙夷不屑——看到主子沐浴的樣子流鼻血,還敢笑話它,哼!
“……”雲微瀾摸摸鼻子,狠狠瞪了福來一眼。
要怪就怪慕容佩下的毒藥,讓她傷了元氣,導緻氣血不穩,否則至于見着男人的身體就這般激動?
初一和小白菜還目不轉睛地等着她的回答。
雲微瀾面對這兩雙純潔無暇的眼睛,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問,說了你們也不懂。”
初一對這種不負責任的回答表示嫌棄。
“你過來就是為了替你主子傳這句話?”雲微瀾揮手趕人,“現在說完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