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呂蘇蘇這樣的人在一起生活的話,永遠都是那麼的惬意。可以說她是這個時代,唯一能夠跟得上江晨的思維節奏的人。
不管江晨說什麼她總是能夠找到自己的切入點,有時甚至能夠發表一些讓江晨眼睛一亮的觀點來。
不過江晨發現,她自從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後,對自己的态度轉變了許多。當然肯定不是往壞的一方轉變,總覺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可能是故意的避開了王書影的話題,自從那天聊過以後,呂蘇蘇就再也沒有問過王書影的事情,就連江晨的事情她也沒有好奇過,隻是一直都在兢兢業業的照顧着自己。
所以兩人聊的最多得就是音樂,難得有這麼一次機會,呂蘇蘇一直都在向江晨請教小提琴方面的東西,作為對她這麼細心照顧自己的回報,江晨也是知無不言,到了最後,兩個人的關系好像又回到了先生與學生的模樣。
此時的江晨已經能夠下地了,不過胳膊上依然還綁這厚厚的繃帶,頭上也纏着一圈紗布,因為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覺得找大夫來不安全,這些都是呂蘇蘇幫它包紮的。
胳膊上的傷雖然很嚴重,但是萬幸沒有傷到筋骨,所以隻要适當的修養,康複起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今天又到了換繃帶的日子,呂蘇蘇也不知道江晨是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包紮材料,雖然沒有見過,但是确實很很實用,她熟練的解開江晨胳膊上那些舊的紗布,看着裡面依然猩紅的傷口有些擔心的說道:“日後怕是要留疤吧!”
江晨對于這些倒是無所謂,他甚至有些喜歡男人身上帶些疤痕,輕輕的動了動自己受傷的胳膊,他豪邁的說道:“身上沒有傷疤,算什麼男人!”
呂蘇蘇按住了他的胳膊,笑着說道:“你這樣,那裡像是一個寫出那絕世好詞的才子!”
“我本來就不是!”
呂蘇蘇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這麼說,那詞真的不是你寫的?”
江晨趕緊閉住了嘴,心裡跳個不停,差點就把真相說了出來,過了一會他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詞....當然..當然是我寫的!”
呂蘇蘇也隻是玩笑,畢竟這幾天的接觸,她早就被江晨那些奇思妙想的古怪說法給折服。
短暫的安靜了一會,直到呂蘇蘇細心的為江晨再次紮還來繃帶,江晨才笑着說道:“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一天總會到來,呂蘇蘇隻是笑了笑:“那麼,先生以後還會.....來教我琴曲嗎?”
本來想說些其它的,但是話到來嘴邊,呂蘇蘇還是說了别的。兩人本就因為音律結識,現在在江晨身份被識破,為了避嫌,他不再來見自己也是正常。
其實對于呂蘇蘇來講,自己遇到過許多類似于江晨這樣與自己比較合得來的人,可是到了最後每個人都是因為自己自私的借口而轉身離去,見多了這些,它也漸漸的變的麻木了起來。可能是江晨特殊的原因吧,呂蘇蘇的心中再一次泛起了最初的那種感覺,這無關人欲,隻是覺得知己難尋!
身處于這樣的環境,越是渴望,也就越怕受到傷害,所以呂蘇蘇此時的心态是矛盾的,她覺得不管江晨怎麼回答自己好像都不願意聽見。
“要是他的傷永遠都不好不就行了?”
這種自私的想法剛生不來,就被呂蘇蘇給趕跑了。
在一起生活了這些天,江晨還是第一次見到呂蘇蘇走神的樣子。看起來,還是蠻可愛的!“
“我不是給了你好幾把參考書嗎?”
呂蘇蘇終于回過了神,不過聽了江晨的話,她有些黯然。“果然是不會再來了!”
朝着江晨行了一禮,她歎了口氣:“蘇蘇永遠都不會忘記先生的教導!”
江晨被她突然轉變的情緒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他用另一隻手摸着自己的下想了許久,然後才大叫到:“這叫什麼話,這點小傷還死不了人吧!”
“呃!”呂蘇蘇連連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一個月後你若是沒有把那幾首曲子給記住,我可能真的就不來了。”
本來還有些失落,但是聽到江晨突然這麼說,呂蘇蘇突然的鼻子一酸想要哭出來,努力的深吸了幾口氣,她才平複下來,然後笑着說道:“謹遵先生教誨!”
江晨笑了笑,然後做到她的身邊,伸出了那隻健康的手。“合作愉快!”
呂蘇蘇愣了一下,然後想起前幾天江晨講過的關于海外的握手禮的事情,她也顫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猶豫了許久才握上去。
“合作愉快!”
本來好好的情緒,突然的被搞得有些傷感,江晨撇了撇嘴想了想。“還是吃完飯再走吧!”
“啊!!!”
雖然算不上大喜大悲,但是聽到江晨這麼說,呂蘇蘇還是非常的激動,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表現的自然一些,然後就急匆匆的下樓去準備晚飯了。
看着她絕塵而去的身影,江晨翻了翻白眼:“什麼揚州仙女,我看也不過如此罷了!”
可能說出來不好聽,但這也确實就是江晨在這裡的最後一餐。其實也可以說是最正式的一餐,因為在此之前他都沒有離開過呂蘇蘇的房間。
飯菜是在臨江閣訂的,反正不用自己發錢,江晨當然是非常的開心。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宴會,所以他就把喜鵲也叫了過來,算是感謝這幾天她們主仆二人的照顧!
盡管江晨表現的非常好,但是呂蘇蘇依然把他當做一個病人來嚴格要求。
“傷還沒好,酒不可以喝!”
“就一點......”
“不行!還有這些太油膩的菜,這些涼性的菜都不可以吃。”
到了最後,江晨隻能對着自己面前的那盤青菜表示不滿:“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你買它幹什麼啊!”
呂蘇蘇笑了笑:“招待客人,當然不能太過小氣了!”
江晨能怎麼辦,這個回答....沒毛病!!!
夜已深,風已冷。呂蘇蘇倚着門口看着江晨漸漸消失在黑夜裡的身體,突然的笑出了聲。
喜鵲在收拾着桌子,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小姐,終于,她鼓起了勇氣。
“小姐啊!咱們是争不過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