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孔笙不是要提要求而是要送禮物,李仲辰立刻就來了興緻。
孔笙眼見挑起了李仲辰的興緻,心中安定下來。這禮物是她為了确保雀族并入巴國之後能受到王上重視而做的雙保險,她十分确信李仲辰會喜歡。
“王上稍等片刻,我這就派人去拿。”
孔笙轉過頭,拉着身邊一名老婦人低聲叮囑幾句,老婦人點點頭,又轉過頭來向李仲辰行了一禮,然後就轉頭走出了議事廳。
李仲辰看到孔笙如此大的動作,心中不覺的思考起她到底帶了什麼禮物。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好奇,李仲辰當然也不例外,他現在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廳外,想要看看這老婦人能帶回什麼好東西。
老婦人别看上了年紀,腿腳竟十分的利索。不一會功夫,就回到了議事廳。李仲辰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她一番,然而她的手中什麼都沒有,隻是身後跟着一個全身裹在寬大袍子裡面的人。
“老婦,你後面站着的是何人,為何裹的如此嚴實,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這袍子裡面藏着什麼兇器,要謀害我家大王。”馮超眼見老婦人身後有這麼一個不明人物,一步從側面跨了出來,擋在二人身前,沒有李仲辰的允許,他不會讓二人再走近半步。
老婦人看到眼前這兇神惡煞的大漢,一下子愣住了,後面的人也一句話不說,場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也不怪馮超謹慎,春秋四五百年的曆史之中,刺客屢見不鮮,而且真有一些人成功的殺了一國之君。李仲辰現在是整個巴國的主心骨,是巴國王室最後的血脈,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任何身份不明的人都不可能輕易的接近他。
大司馬程城的手此刻也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内氣在手掌間流動翻騰,雙眼盯着孔笙。但凡發現雀族有絲毫的異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拔出手中的劍,一劍砍向眼前的孔笙。
“孔笙,你不準備說些什麼嗎,你的禮物呢?”李仲辰同樣看向眼前的孔笙,他剛剛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半點禮物的蹤迹,要是孔笙真有行刺之心,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任憑她有再好的皮囊,隻要是敵人,李仲辰的純鈞劍也會毫不猶豫的斬下。
“大王,雀族一心歸附,臣怎敢有行刺之心,諸位大人怕是誤會了。”孔笙感覺到情勢的緊張,暗暗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搞的太神秘了一些。
“哦?那你倒是說說此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李仲辰說着一指眼前包在袍子裡的人。
“大王,這正是臣的禮物。欣兒,袍子可以脫下來了。”
就在孔笙話音剛落,寬大的袍子裡面伸出了一雙手,這手纖長而靈巧,一看就知道是一雙女人的手。隻見這雙手在袍子上快速的動了幾下,袍子就一點點的解開,一掀帽檐,整個袍子被脫在了地上,一個和孔笙相似裝扮的女人活脫脫的展現在衆人面前。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呢?
孔笙已經算是高挑的了,這個女人竟然比孔笙還要高挑,也難怪馮超把她認成了刺客。
這女人大概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穿着獸皮的上衣和短裙,露出修長有力的雙腿和平坦柔嫩的腰肢,她的皮膚不似中原女子般白嫩,反而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她的眼睛大而有神,好像會說話。瞳孔并不是全黑,有一點點泛着棕色,像是毫無心事,澄澈而純潔。她整個人就是活脫脫一個S形,隐藏在皮衣之下的兇部和臀部飽滿而惹人遐想。
這女子比孔笙還要美上三分,年齡上也小的多,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七八歲。
李仲辰看到眼前的女子,一下子呆住了。
如果說嫣兒在他的眼中是九天玄女,充滿了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讓人倍感憐惜。那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匹脫缰的野馬,充滿韌性與激情,讓人不自覺有征服的欲望,李仲辰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馮超現在有些尴尬,他怎麼知道自己攔下的竟是如此的一個美女。他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李仲辰不說話,他是不能退回去的,但他又不好把視線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做過多的流轉,畢竟這是雀族送給大王的禮物,說不定就會成為大王的禁靡。
孔笙看到李仲辰的神色,知道自己賭對了。男人的心中渴求是什麼,無非是江山美色罷了。孔笙自問就她這個妹妹,她看了都有沖動,何況是眼前的巴王。隻要妹妹能在李仲辰身邊站住腳,那她雀族歸順之後的地位必然不會太差。
場中唯一能保持冷靜的隻有大司馬程城了,他看了看李仲辰的側臉,心知眼前的女子必然會成為李仲辰的妃子之一,他現在有點擔心自己女兒的地位。但想想周邊的國家,哪一位大王不是妻妾成群,隻要他程城在,程嫣兒的地位就不會動搖。一想到這,他松了一口氣,握劍的手也緩緩放松。
“馮超你退下吧!”眼見誤會解除,馮超也沒有站在中間的必要了,李仲辰現在隻想好好的看看眼前的佳人。馮超像是收到了赦令,氣勢一松,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孔欣看到眼前兇神惡煞的大漢離開,終于看清了坐在最前面的李仲辰,眼前的人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紀,劍眉星目的,看上去倒很和氣。
“你就是李仲辰?”孔欣聲音清脆,一張口就是這麼一句
“妹妹,這是王上,你怎能如此的無理,快快跪下道歉。大王,我這妹妹生下來便沒了娘,全是我這姐姐帶大的,平時驕縱慣了,望大王海涵。”孔笙聽到孔欣這麼一說,心知要遭,她來前千叮咛萬囑咐,沒想到妹妹一開口就犯了大忌。她心中惶恐,說着就要跪下。
“無妨無妨,不錯,我就是巴王李仲辰,你又是何人?”李仲辰看到戰國時代還有如此潑辣率真的女孩,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喜歡了。他阻止了孔笙的下跪,目光直盯着孔欣看,臉上還帶着笑意。
“我叫孔欣,欣喜的欣,這袍子裡面真是悶,待了大半天,快要憋死我了!”看到李仲辰一點也不生氣,也不知是孔欣一根筋,還是心機深不見底,她竟和李仲辰說起她的袍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