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酸酸甜甜各不同
杭州港,升平巷。
寬闊的街道,滿鋪方磚,做生意的小商小販占滿街道,一片繁榮景象。
街邊小販賣着冰糖葫蘆,渾圓的山楂又大又紅,晶瑩剔透,讓人垂涎。
霍菱兒抿了抿小嘴,撒嬌道:“四哥,菱兒想吃冰糖葫蘆。”
壽泗笑笑,走至小販身邊問道:“兩串冰糖葫蘆,多少錢。”
“五紋錢。”
付了錢,挑了兩串又大又圓的糖葫蘆,壽泗與霍菱兒一人一串繼續朝前走去。
看着壽泗吃的津津有味,霍菱兒撲溯着大眼晴,俏笑道:“四哥的看起來好圓,肯定比菱兒的好吃,我要嘗嘗。”說完,俏皮地搶了壽泗手中的糖葫蘆,迅速咬下一粒。
“有什麼不同麼?”壽泗無奈笑了笑。
霍菱兒一吐舌頭,“嗯?四哥嘗嘗菱兒的這個不就知道了。”
二人說說笑笑,吃着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很快就到了一家鐵匠鋪門前。
鋪子内叮叮當當敲擊聲不斷,未進門,就可感受到從屋内不斷傳出撲面的熱浪。
壽泗走入鋪子中,鐵鋪中挂滿了金屬制品,劍器、釘钯、索鍊應有盡有,三個赤膊打鐵的漢子正忙着工作,呼呼的風箱吹得爐中焰火摯熱如炎。
“小哥,要打造刀劍還是道具?”揮動鐵錘的中年漢子停下手後,轉頭問道。
壽泗随手抄起把短匕首瞧了瞧,慢悠悠道:“可以按圖造物麼?”
大漢謹慎回道:“我得先看看你要打造的圖紙。”
壽泗放下匕首,從身上掏出畫好的鳥铳設計圖,遞給了大漢。
打鐵大漢打開圖紙,研究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圖紙上的鳥铳45厘米長槍筒,分解詳細分有三段銅管,可相互關連,分别為鳥铳前膛、藥室、尾鞏,其上設計有火門、照門連通藥室。
許久,大漢才為難道:“你要打造的這個不僅需要塑模,還要粘連和錐透,而且這内部的細小部件,我們也打造不出來,這般精緻的東西,隻怕唯有傳聞中的唐門正宗才能打造。”
壽泗接過大漢遞回的圖紙,凝眸正色道:“哦?這麼麻煩!”
看起來想打破約束果然沒那麼容易,難怪要我去四川尋唐門秘宗!
壽泗心中犯愁,臉上難免就顯露出凝重神色。
“能讓我看看嗎?”
壽泗尋聲望去,才發現屋中角落一方桌邊還坐着一男子,隻因他一身黑鬥篷背對這邊而坐,壽泗進來後竟然沒有發覺。
黑鬥篷男子轉過身,壽泗又不覺眉色一凝,那人臉上竟完全遮掩在鐵面罩之下。【零↑九△小↓說△網】
壽泗一拱手,禮問道:“不知閣下名姓?”
“在下東方昱,對唐門機巧之物略有研究,或許可以幫你看下。”東方昱話音嘶啞,也走邊說道。
“即然如此,就麻煩東方兄了。”壽泗說着将手中設計圖遞了過去。
東方昱接過鳥铳設計圖,仔細觀摩了半晌,方才贊道:“想不到竟有人能設計出如此機巧之物,隻可惜此物粘接時會出極大問題,而且這其中設計的燧石也極難被引發。”
壽泗恭謹問道:“東方兄如此了解其構造上的缺限,不知可能打造?”
“并非不可!”東方昱說着搖頭歎息道:“隻是可惜,如今我有要事處理,否則以七日光景倒可嘗試一二。”
“不知兄長要去往何處?我有船可行海路,或可省去兄長路途奔波。”壽泗誠心邀請道。
東方昱驚異道:“哦?你也是商賈,我尋的人也是航海人士,不知你可聽過佰世商貿?”
“我就是佰世商貿當家,小弟壽泗,不知兄長找我何事?”
東方昱趕緊道:“不敢稱兄,我奉主人命令一直在尋你。”
壽泗不解道:“你的主人是?”
東方昱恭敬道:“我家主人就是你的結拜兄弟,就是他要我無論如何要年底之前找到你。”
壽泗從東方昱語氣中已感覺他有重要事說,于是接道:“即是自家兄弟,我這物件就有着落了,我們回船上細細研究。”
……
倭國大阪港
一間空曠的道場中,一身穿武士服的中年人揮舞着木制竹劍,左砍右刺,劈練着不知何種劍道。
這時,一個黑衣隐者忽然出現,跪地低聲道:“大人,我們的人手已全部做好準備,随時可以動手。”
中年人繼續揮斬着竹劍,低喝道:“那就今夜動手,記住,不要一個活口。”
“是!”黑衣隐者回應完,兩個翻躍,人已消失在道場中。
不久,大阪長吾之街上的一家大宅内,十幾個黑衣隐者借着黑暗潛入其中,完全隐匿了身形,隻有人人手上拿着的倭刀,明明晃晃,懾人心魄。
隐者頭領下達了一個手式後,所有黑衣人分散開來,遇人就殺,大宅内一百零二人無人幸免。
十幾個隐者再次聚到一處,挨個彙報,“頭兒,一個不剩,任務完成。”
之前下達屠殺命令的隐者道:“好,點火全部焚燒掉,不要留下一絲痕迹。”
大宅很快充斥起無限火光,通紅的光焰吞噬了一切,火焰升騰,将房屋和倒地的屍體混合在了一處。
大阪一處妓院之中,一個青年正摟抱着貌美如花的女子熟睡。忽然,一位老者沖入,連搖帶扯将青年從美夢中驚醒。
青年迷糊糊大怒道:“大膽,誰敢如此驚擾本少主美夢……”
“正雄少主,家中出大事了,人全死了,你得快逃出去。”老者淚流滿面,也顧不得青年憤怒了。
“什麼?”青年驚醒,一下堆坐傻呆在地。
青年全名武川正雄,是室町幕府武川家族少主,一身大少爺脾氣,浪痞蕩子,一聽倚仗的家族出事,竟已完全不知應如何是好。
“少主,你快穿好衣服,老奴帶你逃出大阪。”
“啊……衣服……衣服在哪?”青年一聽連忙慌亂尋找起衣物來。
“少主,你的衣服不能穿了,老奴已給你備了新的。”老者說完掏出布包中一身下人穿戴的粗麻衣服來。
“啊!我……要穿這個?”
老者焦急道:“少主,你快換上吧,再晚我們也要把命丢在這城中了。”
深夜,一老一少借着黑暗登上一艘單帆小船,小船飄飄忽忽朝着琉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