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夜,無風,無月無星。
黑吉丸号飄浮在漆黑的海面上,船艙中,一房間構築得類似日式道廠般,羽柴枭盤坐在地中央圓形木台上,雙手交叉疊于膝上正在調理氣息,瞧姿勢似乎是修練着某種古武。
吉野中二兇前纏着白布,上面滲有血迹,手中拿着一個竹筒走進屋中。
“老大,影傳回了消息,這是你要的那兩人的信息。”
羽柴枭收攏氣息,睜開雙眼道:“說吧。”
吉野中二擰開竹筒,取出細卷的信紙,随身取出些鹽化在水中,塗抹在信紙上,信紙上的字迹顯露了出來。
這是古時傳遞密紙的一種方法,字是用石蕊汁液輸寫而成,寫後不顯,隻有遇鹽水才會呈紅色顯形。
掃了幾眼,吉野中二小心易易念道:“壽泗,杭州人,無父母,至順九年四月出航經商。灼老,無固定居所,好賭好酒,其餘不詳。”
吉野中二念完,羽柴枭噌地站起,臉色陰沉怒罵道:“混蛋,這叫什麼信息,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廢物了。”
影是羽柴家族培養多年的消息組織,遍步亞洲各國,勢力極廣,壽泗與灼老走後,羽柴枭就啟動了影調查二人詳細信息,卻沒想到傳回的竟是這般垃圾的信息。
其實,并非影組織無能,實在是這兩人太過特殊,壽泗穿越而來,在至順九年四月前根本不屬于這個時空,至于灼老,年輕時癡武,走遍九洲,四海求藝,後來就開始浪迹江湖,名姓早已被人遺忘了。
“啊嚏!”
壽泗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誰在念叨我!”
他平時就最受不了熱,今夜無風,又正處夏季,想早些休息都睡不着。
想起系統給的獎勵還未察看,現在無事了,壽泗就在腦中調出了系統提示。
系統提示:由于宿主完成第一次單挑,宿主精神力+1,敏捷值+2,魅力值-1,基礎能力得到提升,獲得特殊技能窺武之眼。
宿主:壽泗
(無關部分略)
道具:善言的鳥嘴阿裡斯塔克斯望遠鏡(已裝備)銀光手裡劍(未裝備)
世界五維:精神42敏捷36智力42魅力48幸運37
基礎能力:統帥力103參謀力62外交力79劍術55操縱術47
特殊技能:梯縱術1級(經驗40/300)鑒定術1級窺武之眼1級
魔式方程:開啟,完整度2.7%
世界地圖:未點亮
所處位置:開城港
系統等級:2級
“嚓,魅力值-1是什麼意思?”看完系統給的提示内容,壽泗忍不住問道。
“由于宿主第一次挑戰失敗,所以間接影響了宿主形象,系統判定為降低魅力值。”系統冰冷地回答了壽泗的疑問。
壽泗聽後無奈道:“好吧,貌似有些道理,那可以解釋下窺武之眼的作用嗎?”
系統提示:窺武之眼,可以将世界中任何人的力量以數值化顯現,但由于目前等級過低,現隻能對低于宿主武力的人進行窺武。
壽泗看完後,瞪着大眼睛,半天沒回過神來,他不禁想起龍珠中某隻外星來的猴子,說地球人是戰五渣時帶的探測器,但那東西在後期的絕對實力面前,就沒什麼用了,隻會爆表。
不過,這技能可以說前期是項神技,古人不是說麼,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這項技能不錯,比什麼鑒定術強多了。”壽泗了解後開心說道。
“宿主不要小瞧任何系統給予的技能,每一項升級至滿級都是神技。”系統冷冰的提醒道。
“好吧,你說是就是了。”壽泗很開心,也不願與系統争辯,反正用與不用都在自己。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李銳要給壽泗換藥,隻好讓白亭陪霍菱兒去交易所。
霍菱兒本來打算照看壽泗,壽泗沒讓,雖然紅參這二日是買不到了,但其它貨物還是需要采買,總不能空着四艘船返回沂州啊。
霍菱兒的建議是先采買些榛子,順便再等等看有沒有新進紅參。
榛子2金币一箱,一個貨艙可裝載兩百箱,采買三個貨艙總計需要一千兩百金币。
灼老則繼續去完成訂制小型商船的事,新訂制的三艘單帆小型商船,二米來高,四米來長,除了輪舵室,就設有兩個貨艙,兩個物資艙,兩個水兵休息室。
待完工還需要招募些水手,壽泗受傷,這一切隻好都由灼老操心了。
霍菱兒與白亭下了沃特号,往交易所去的路上,霍菱兒嘟着小嘴放慢走在後面,似乎在隐忍着什麼,白亭微笑着走在前面,二人誰也不與誰說話。
到了交易所,一切事宜倒是順利,沒有遇上倭人搗亂,訂購了六百箱榛子,交付了訂金,隻等四日後裝船即可。但是,三個艙儲的榛子隻夠裝滿沃特号,還剩有新訂制小型商船的六個艙儲室空置,霍菱兒思慮後,決定采買陶瓷和絲綢。
雖然以高麗制陶手藝作出的陶瓷器,遠遠不及景德鎮的精美,但好在有些異國特色彌補,運至沂州到不至賣不上價,而高麗的絲綢則與蘇杭絲織品不相上下,不但針織花樣繁多,針底更是有十五種以上的技法制成,倒也珍貴。
于是,又采買了三艙價值二千四百金币的陶器,三艙價值一千六百三十五金币的絲綢,談妥事宜,均是五日之後可到港裝船
回來路上,霍菱兒忽然問白亭道:“你為什麼要扮成男裝騙壽泗哥哥?”
白亭也不詫異,停下後目光柔和看着霍菱兒,微微輕笑道:“我就知道你看出了,不過,我也沒有騙他,你們認識我之前我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霍菱兒小臉微怒,“哼,不管你跟着我們有何目地,如果讓我發現你對四哥不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是麼,不過你好像比我還要弱吧。”白亭說完接着向前走去。
霍菱兒順利訂購了貨物,灼老那邊訂的船也開始了緊鑼密鼓地建造,船塢答應七日後可交付使用。
等待的四日裡,壽泗的傷勢越來越輕,傷口開始慢慢結疤,幾日來一直躺在床上靜養,給他憋悶夠嗆,終于可以輕微的活動,正好趕上交易所送來貨物,他就上了甲闆察看搬運,卻發現白亭站在船頭望着遠方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