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羽柴枭的淫與暴
開城交易所
四面圍有白石累積的沙牆,院内一條主道直通屋内,兩側擺滿牌架,牌架有遮雨檐,有些像牌坊。
牌架上挂滿四排不同商品種類的價簽,上一排為高價品,中間兩排中價品,最底一排為百姓生活品,一排五個,詳細如絲,似讓商賈便捷了解此地商品行情。
霍菱兒走至每個牌架前,都會認真看上幾分鐘,她有項天賦,天生對數字敏感,過目不忘,且心算超快。
就像此時,隻是掃眼空心菜價簽,25文錢一斤,她就已知道了杭州、泉州、沂州與這裡的差價了。
霍菱兒這邊研究商品價位,李銳幫不上什麼忙,就先進了屋内,屋内栅欄當作屏障,間隔開了商賈與帳房的距離。
李銳走至栅欄前,冷淡問道:“長櫃,我們想購置紅參,都有幾年成份的?”
“您請稍後。”一個小夥計說完忙給長櫃的翻譯了李銳的話。
長櫃翻了幾本帳冊後說了些什麼,小夥計忙道:“有三年成份的二千株,十年成份的一幹株。”
這時,霍菱兒也走了進來,輕笑道:“價格可是三年成份的2500文錢一株,十年的10金一株。”
“是……是,姑娘了解的真清楚。”小夥計邊笑邊點頭。
“好,三年成份做我們都要了,十年的要五百株!”霍菱兒說着就要付訂金。
“等等,這三千株紅參我們都要了。”
突然間院落中傳來喊聲,嗡聲嗡氣,霍菱兒轉過身,就見一高一矮兩名水手走進屋中,都是一身倭式打扮,高的膀大腰圓,矮的五尺矬丁。
霍菱兒小鼻子一哼道:“這紅參我們已經定下了,你們等新的吧。”
“我說我們要了!”高大個子的倭人吼道。
“哼,憑什麼你說要就要,我們已經下了訂金了。”霍菱兒占理,也不做半分讓步。
“長櫃,如果我們提升50%的價格收購這批紅參,不知你賣給誰呀?”小矬子奸笑着說道。
“這……商家肯定是選價高者,這位姑娘不好意思了。”說着,栅欄内的長櫃拒收了霍菱兒的商票。
“你……”
霍菱兒還想說什麼,可她也明白,這兩個倭人出的價格,她給不起,壽泗的資金給了灼老一萬金币訂制小型船隻,買參最多有一萬金币可用,剩餘一千金币要修船和補給水資源等物資。
原本順利的釆購,硬是讓人給攪黃了,霍菱兒氣得小眼睛滿是怒火,剛要發脾氣,旁邊李銳抓住霍菱兒手臂搖搖頭,示意她回去再議。
剛一回到沃特号船下,壽泗就聽到了霍菱兒訴苦的聲音,不知是受了什麼委屈,壽泗趕緊加快腳步走上船闆。
邁過船舷,壽泗大聲問道:“怎麼了,誰惹我們菱兒啦?”
聽到壽泗聲音,霍菱兒轉過頭說道:“四哥要給菱兒出氣……”
壽泗看着霍菱兒眼圈微紅,淚花在眼中打着轉,再看向李銳,隻見李銳原本蒼白的臉,此時也顯冷贽,眼中隐約約還透着一絲殺意。
“李兄,出了什麼事?”
“我們遇到了一夥倭人惡意争搶紅參,在市價基礎上提高50%進價,不按常歸手續釆買,将我們談好的生意搶了去,而旦這幾日還會繼續獨霸紅參。”李銳說着臉色更顯陰沉。
可惡!竟然以财力強行控制商占率。
聽了李銳所說,壽泗凝眸正色,忍不住攥緊雙拳。
商占率不高時,可以高價收購貨品,有些财大氣粗的商會往往以此欺壓弱小商會。
難怪一向冷靜淡然的李銳都冷了臉,原來是倭人示強淩弱,自己最痛恨的就是倭人眼中無人,曆史後期更是給華夏兒女起了不少侮辱性稱謂。
想到這,壽泗心中燃起怒火,怒到:“他們的船應該也進了港,我到要認識下這群倭寇。”
聽到壽泗要去找對方麻煩,霍菱兒也不委屈了,擔心道:“四哥,爺爺還未回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也要去。”
壽泗眼中充滿自信,笑着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若跟着去,我反而要分心照顧你。”
“不如再等等……”
李白榮也想再勸說壽泗等灼老回來,壽泗眸中目光堅定,一舉手,打斷了他的好意,轉身朝船下走去。
開城港入港口,黑吉丸号停泊在梯道旁,它的主人羽柴枭正在休息艙中享樂,同他一起的兩名青春貌美女子香汗襲身,神色痛楚,全身已顯出疲憊,而羽柴枭仍精力不竭,奮力耕耘。
後來壽泗得知羽柴枭僅有兩個愛好,就像羽柴枭喜歡倭國的兩樣事物,一個就是上岸後享受女人,他比喻成櫻花,另一個是屠殺吓破膽的商船俘虜,他比喻是國器倭刀。
對此壽泗斥之以鼻,羽柴枭作出的比喻,國花為淫,國器為暴,倒完全符合蟲島倭人劣質本性。
在海上,羽柴枭與其手下鷹犬強取豪奪商品船隻,殺人掠貨。到了港口,他變身商船,販賣搶奪的貨物,争搶商占率和商賈貨物。
正如今日,他的手下就搶了壽泗的貨物,還為羽柴枭買下兩名侍女,而這兩名侍女必然難逃悲慘命運。
如今,高麗尚未招至倭國全面侵略,所以港口也不限制倭人經商,即便如此,羽柴枭在高麗的商占率也不高,因為他的資金都投在了倭國長崎港和大阪港,所以才用高額的價格争奪平城港物資,使得壽泗未收購到一株紅參。
壽泗出了船塢,走在沿海梯岸上,一艘艘篩選,尋找着他的目标。
忽地,壽泗眼中神色一凜,看着不遠處的倭式中型漿帆船,壽泗喃喃自語。
“還真是冤家路窄,才分開沒兩天,就又見面了。”說完,壽泗冷哼了聲,大步朝黑吉丸号走去。
到了近前,壽泗直沖上下船闆,兩個水手未等阻攔,壽泗已施展梯雲縱躍了過去。
二人氣急,嘴裡說着鳥語,壽泗也聽不懂,隻好大聲喊道:“有會說人話的麼?”
壽泗強闖黑吉丸号,自然而然引起了騷亂,守衛登船口的二人已先撲向壽泗,可未等兩人抽出身上的東洋鋼刀,壽泗已各給二人一技縱雲踢。
這是他臨時起意,想着施展梯雲縱輕功身法同時,融入踢腿,沒想到威力還行,力道剛好将二人踢倒,抱腹滾痛。
這麼厲害麼?我也未踢他下三路呀?
壽泗摸摸脖子,表情乖張,看着二人痛苦的樣子,輕搖了兩下腦袋。
“什麼人?這麼太膽子到我們地盤上鬧事!”
細聲細調的聲音傳出,一個身穿碎花武士服的青年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