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一拳,幾乎把白素素神魂打碎,一時掙紮不起來。
就見着羅拜踏步而來,腳步厚重,近着又是一拳擊來,這一拳而擊,空氣發出爆響,白素素的臉一下蒼白,對這一拳,幾乎沒有抵抗餘地。
“啊!”就在這時,下面台階上躍上一人,人還沒有靠近,劍氣一閃,破空而來,羅拜大驚,身子一收,大喝一聲,反手一圈,擊在劍尖上,頓時全身一震,如受雷擊,向後疾退五步,噴了一口鮮血。
殺了鐘賀雲,王存業信心力量都攀上了高峰,這一劍頓時使羅拜吃了個大虧。
“王存業,你敢阻我?”羅拜大怒的喝着:“我奉河神之命,掃滅叛孽!”
“你殺我到觀裡,還敢問我?别說是河神所命,就算是河伯所命,一樣要以死來彌補!”王存業冷笑着,踏步上來。
“哼!”這羅拜身經百戰,這時頭顱突脹大,身體周圍蒙上一層濃密黑雲,将身軀包裹了進去。
隻是片刻,黑雲消散,王存業瞳孔一縮。
隻見殿内空間,就有一隻巨鳌漂浮在半空中,這鳌身上全是巨殼,一顯原形,風起雲湧,隐隐有着波濤聲,神通法力在迅速增長。
“現原形了?”王存業心中默默想着,不過瞬間,聽到一下破空聲,極是細微,王存業現在感知非常靈敏,這一下襲擊雖迅速無聲,轉瞬刺至尺許,但還是身影一晃,避了過去,随之,劍光一閃,半空中鮮血飛濺,一條鳌尾落了下來。
“啊!”斷尾之痛,沒有那個妖族能承受,羅拜眼中除了痛苦,還有不能置信,這鳌尾被它煉制,近于透明,硬勝鋼鞭,靠這這招,已經殺得了不少強敵,但沒有想到一下子會這樣。
“去死!”羅拜扭動着巨大身子,咆哮着,身軀一轉,硬殼和轉輪一樣,壓了過來。
“殺!”王存業毫不躲避,一劍斬下,劍光和硬殼交戰,火光四濺,發出鋼鐵碰撞的聲音,接着大蓬血水灑落下來,染紅了殿内。
羅拜急退幾步,露出驚懼,隻見硬殼硬生生斬開一道劍痕,刺入肉中,雖不深,卻血水噴薄而出,羅拜身經百戰,頓時知道不妙,強忍疼痛,念起法決,化作一道水流遁了出去。
王存業冷哼一聲,劍光一閃,這水遁出不過數米,就被劍光斬中,隻聽“噗”的一聲,就落在地上,化作原形。
下一刻,甚至來不及求饒,劍光一閃,一顆碩大的鳌頭就滾落下來,頓時鮮血飛濺,彌漫着一地。
王存業站了過去,伸出手來,隻是一觸,巨鳌肉身就被一道清光接觸住,隻見識海中龜殼亮起,隻是一抽,就見股股白色精元抽取出去,灌入王存業體内。
巨鳌的肉身以肉眼可見速度枯萎着,不過片刻,半個房間大小妖身,化成一個骷髅,身體之中,彌漫着巨大的精氣,還帶着血色,這些精元不但沒有好處,反對身體有着侵害,卻是和血液一樣的排斥反應。
龜殼發出“嗡嗡”的聲音,将一絲絲精元轉化成人體可吸取的精氣,一時間,王存業有着連服了十顆白虎培元丹的感覺,頓時有些後悔。
這時事情還沒有完,看着巨鳌骸骨,不由露出一絲冷笑,單手一招,一陣紅光籠罩,一條巨鳌的魂魄就顯化了出來。
巨鳌再也沒有以前的威風,一顯形,就不斷中磕頭求饒:“饒命,我願将數百年的藏寶給予你!隻要留我魂魄轉世。”
不怪它這樣,隻是神魂俱滅實在太可怕了,比永不超生還要可怕。
王存業聽了,卻是不理,不過見了這魂魄上居還帶着紅光,有些驚訝,因這種紅光,就代表代表一種神職,神職紅光有獨特光色,王存業卻不會認錯。
不過沒有理會羅拜,隻是一摧,龜殼就噴出一口黑氣,這黑氣一出現,就将巨鳌魂魄牽引,巨鳌魂魄拼命掙紮,看似還很強大,但遇到這黑氣,頓時就連半點抵抗力量也沒有,被吸了進去。
把魂魄都吸取了,龜殼黑光一閃,微微震動着,又消化着魂魄和精力。
白素素這時掙紮起來,見着巨大的骸骨,心中又是感傷又是慶幸,又想着自己必須勤修道術,不然空有一身法力,卻也無濟于事。
凝看向王存業,隻見臉色紅漲,肌肉抽搐着,片刻才徐徐平靜下來,見着王存業緩緩睜開眼睛,白素素躬身行禮:“多謝主上及時趕來救援。“
王存業淡淡一笑,說着:“沒事,主有庇護之職,你投奔了我,我就要庇護你――對了,觀中沒有人,是轉移了?”
白素素是神體,被打的有些不穩定,聽了這話說着:“剛才這妖上來,就就讓小姐帶着所有人去了避難洞了,要不要我去喚他們?”
“不用,神不輕易顯形嘛。”王存業笑着:“你辦的不錯,就是這樣,并且這妖怪的精氣真是強大,雖轉化折耗很大,但一旦完成,卻憑空多了一股精元,隻怕就憑着這股精元,我就可以沖入凝元奠基。”
白素素聽了,笑着:“這樣真的太好了,主上隻要凝元奠基,還怕陰神不成?”
王存業聽了,又笑了,笑容片刻就收斂,端容說着:“剛才我回來,聽見悶雷聲,又看見水卷撲來,雖到了山崖縣,水就不到一米了,水災不是很大,但府城隻怕就洩了洪。”
說到這裡,王存業納悶的說:“我也看過這水壩,修的堅固,現在水也不算太大,為什麼能破堤?”
迷惑了一下,說着:“不管怎麼樣,你要趕快修養,修複了就配合着道童出去救災,你雖隻是小小河神,但也不能不照顧,能救幾個就是幾個。”
“這是主上的仁德!”白素素說着,微微行禮。
過了片刻,王存業又噴出一口氣,卻見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魂魄,顯是洗去了一切記憶,連形态都變成人形了,随手一丢,就落到地上隐沒不見,再一噴,卻是一股紅光,還帶着一張符文。
“這巨鳌魂魄還帶着一道神職,正是管轄六子口河的神職,和你的青竹河相連,你就取了這個神位!”
白素素聽了,也是爽快人,連忙拜了下來,說着:“謝過主上!”
王存業點點頭,手指一彈,這道紅色符诏帶着紅光,融入白素素體内,受此一進,本來虛弱神魂,頓時又有着波動。
“你這去煉化這道神職,我會封鎖正殿,不讓外人打攪,你安心休養就是!”
說罷,王存業取出了更章令,隻是手一抖,化作一道紅光,在正殿周圍彌漫着一道結界,見此,白素素再微微一禮,紅光一落,回神像之中,靜養去了。
此時,避難洞中,衆人聽得外面聲音沒有,都是面面相觑,謝襄有些遲疑,站在洞口前面,心中思量着。
就在此時,遠處有着一個燈光,大家都直盯着,有的丫鬟還瑟縮着,恐懼得将頭偎在周圍姐妹懷裡。
待到近了,才看見是王存業,大家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見禮:“師兄(觀主)!”
王存業見了衆人,又見得朦胧中謝襄蒼的面孔,問着:“你沒有受驚受涼吧?”
“沒有!”
王存業聽了,還是不放心,上前看着,就見着她在暗裡啜泣,連忙上前挽着她,謝襄擦了一把淚水,說:“我沒事!”
王存業就一笑,說:“洞中陰濕,沒事了大家就出去,小心些,外面雨還沒有停,小心摔着!”
“白素素沒有事吧?”
“受了點不輕不重的傷,需要靜養些時日,為了不讓人打擾,我已在正堂周圍布下結界,一般人靠近不了。”王存業說着。
出了洞,雨絲還是噼啪而下,一行人各回到自己院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讓着陸伯趕着回去了。
“你先回去安排,過會到殿中來,我有事吩咐。”見着陸伯應了一聲,王存業說罷就進院,穿過走廊,到了側殿,見爐子還沒有熄,自己倒了茶。
過了片刻,陸伯就跟了進來,問着:“觀主有何吩咐?”
不過半年多,他對王存業的稱呼沒有變,态度卻已經變了很大,王存業就笑笑:“你派幾個人,下山去看看,府城到底怎麼了,水淹到哪裡了。”
“淹水了?”陸伯不由吓得一跳。
“我回來時就見得了,淹到本縣就沒有多大水了,隻要這雨一停,水就很快退去,不會有多大損失,但府城隻怕不一樣了。”王存業皺眉想着,這大水淹過去,不知對魏侯和範家産生什麼影響,不過這時卻顧不得這些。
自己和範家合作,也隻不過是各取所需,殺得了鐘賀雲也足夠了,現在就是打聽下消息,因此擺了擺手,說着:“就這樣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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